伯爵接过,并不喝,只是说:“比如呢?”
“我们的国王,布尔蒙元帅,俄国大使……”
奥古斯特说了一堆在法国上流社会相当响亮的名字。
伯爵像是个地道的外国人问了几个人,又漫不经心继续追问:“德·维尔福?”
“这位先生是司法界的头一位,在宫中相当得宠,”奥古斯特撇嘴,“我们国家这十几年那些大事件您总知道吧?他知道的秘密太多,有人恨他,也有人保他,所以他在旧朝和新朝都没有一点败绩,不论拿破仑还是王朝,执政大臣是什么派系,都动不了他的地位。”
伯爵露出讥诮的笑容点评:“您好像在说一只乌龟。”
“不错,他就是个乌龟,没有任何破绽,就算是老狐狸也无从下口。他不出席任何宴会,一切jiāo际都让他的妻子代劳,他就不用表现出立场和亲近,别人也抓不到他一点错处。”
伯爵又接着问了几个名字后,开口:“我大概明白了。不过我与克里斯不同,比起人,我还是更乐意与数字和植物打jiāo道。”
奥古斯特便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您像《一千零一夜》里的辛巴德一样富有,或许那些人就会上赶着来找您了。巴黎在这方面比lun敦更严重,王朝几度复辟,巴黎人已经看明白权利不一定永恒,但钱确是实打实的,名利场,上流社会,追逐的就是这样的人。”
这番话由外jiāo官说来有些出格,也显得尤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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