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一看是郗飞扬顿时呆住了,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良久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在我床上?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鼻音浓重。
郗飞扬疑惑的盯大眼睛,感情沈影帝把之前的事全忘了,他哼笑了一声,决定卖个关子,道:你忘了你喝醉了干了什么吗?
沈钰捂住头,头疼的快炸了,双眼从指缝透出来,一脸无辜的看着郗飞扬:我不记得了。
郗飞扬挑眉,那你踢我干嘛?
沈钰凑过去,一脸歉意:对不起,我以为是于潺。他想伸手去摸摸他腿上被踢到的地方。
郗飞扬躲开,现在哪能让他碰啊,见他态度这么软,心一下子都化了,算了,原谅你了,你怎么醒这么早?
沈钰摸摸喉咙,说:我想喝水。
郗飞扬掀开被子:我去给你倒。说完下床,一会儿一杯温水送到他手上。
沈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咕噜咕噜的喝了半杯水,他不喝了,郗飞扬接过水杯放床头柜上。
沈钰揉着脑袋:哎呀,头疼死了。
郗飞扬没好气的道:谁叫你喝酒。
沈钰叹了口气:王导叫也不能拒绝,没办法。他说完突然抬高音量:我想起来了,你昨天说以后就住我这儿了,对吗?
郗飞扬呼吸一滞,试探性的问:对,那你还想起来什么没有?
沈钰想了想,不确定的道:我们打架了?
郗飞扬摇头,恨不得拍他一下,架是没打,但是你非,礼我了,要不我怎么在你床上。他故作恶狠狠的玩笑道。
沈钰耳朵一热,鬼话,你肯定是看我喝醉了来照顾我。
郗飞扬打了个哈欠,掩饰自己无所适从的表情,说了你又不信,我有证据,但是今天还要拍戏,先睡吧。他半真半假的道,要是真把视频给他看,他估计要羞死了。
沈钰心虚的问:什么证据啊?抬眼偷瞄一眼郗飞扬光滑的脸蛋,他喝醉了会不由自主的干什么坏事可真说不准。
郗飞扬不想说下去,一是说不清,二是他真困,他往被子里滑,闭上眼睛,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睡觉。
沈钰询问无果,只好躺下,半响又问:郗飞扬,给你加的戏你真的没问题吗?
郗飞扬含糊道:我都跟你说了,你还问,自己好好想想,昨晚上都跟你说什么了,以后拒绝回答重复的问题。
沈钰脑子一片空白,他只记得两个人拉了个行李箱在他门口,还想说什么发现郗飞扬已经睡了。
上午的戏又排的紧了一点,到中午休息一句废话都没有。
吃午饭时,于潺给他去外面买了一份鱼汤放他小桌上,沈钰的饭有些凉了,趁热将汤倒进去。
于潺见沈钰裹着大衣缩坐在小马扎上,问:沈哥,冷不冷?要不要买个暖手宝?
沈钰道:还是算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怕冷。
于潺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说:不是你怕冷,是这两天很冷,倒春寒是这样的。
这时小七跑过来,往沈钰桌上放了两个橙子,有点害羞的道:沈老师,给你的橙子。
沈钰冲他笑笑,于潺问:你们家今天怎么样?
小七点点头:挨NG少了一点。他说完又冲沈钰弯弯腰走了。
沈钰看着两个大橙子,道:这橙子是你们刚去买的?
于潺说:不是的,听小七说是老家给他寄的,他们老家的特产。
沈钰道:你们两今天上午怎么这么粘糊?
于潺坐下,往他身边挪近了一点,道:你知道吗?沈哥,这个小七十六岁就出来找工了,他爸以前是sky公司的清洁工,有一次洗玻璃从三楼掉下来,腿摔坏了,所以他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到公司实习了,因为文化不高,胆子特小,郗飞扬在剧组什么情况我们都知道,所以我怕他被人欺负,所以照顾他一点儿。
沈钰叹息道:唉,那行吧,你有心了,但是工伤不赔钱吗?为什么不读书?
于潺道:我也这么问他,他不肯说,可能是不好说吧,但他说他以前不是做助理,做一些粗活,后来郗飞扬不要阳光给他当助理,看小七老实,就叫他来了。
沈钰碗里的饭吃完,喝了口水,于潺接着道:沈哥,我跟你说,小七跟我说,要跟你住体验额,不磨合感情的,是郗飞扬自己跟康新提的,本来康新还担心他不愿意,要给秦商施压,没想到郗飞扬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沈钰:他嘶了一口冷气,问:不是,于潺你八卦这个干嘛呀?
于潺将剥好的橙瓣儿用热水烫了一下喂给他吃,我不是看你昨天不高兴,在质问他吗?
沈钰说:好甜啊他吧唧嘴,尝着甜味:我昨天很生气?
于潺一看就知道他忘了,自己吃了一片橙子,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觉得沈哥你别想太多,郗飞扬真的是因为跟你熟才答应的,不是说很随便的人,我听小七说,前一个戏导演说加床戏他就拒绝了,你看,跟女的都能拒绝,那为什么跟男的不拒绝,你想一想?
沈钰耳朵都热了,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这边,伸手勾住于潺的脖子,你又知道,你又知道,我想什么我想,我什么都没想,他为什么接你不是说跟我没关系吗,现在又去八卦。
于潺被他夹的气息不稳:你这是脑羞成怒,我跟你说,我于公是公司的员工,于私我是你助理,我当然要关心你的心理问题。
沈钰一脚给他踢到软垫上,拍拍衣服走了,脸上却是被拆穿心事的羞红。
于潺坐起来,一脸姨母笑,他太了解沈钰了,每次沈钰害羞或者被说中心事就要对他用粗。
沈钰晚上有夜戏,郗飞扬比他回去的早一点。
沈钰回去后,才发现自己的衣裤被洗好晾在窗台上,他看一眼自己的小内内,给于潺发微信:于潺,不是说过不要帮我洗内内吗?
于潺回:沈哥,我今天就没进你屋。
沈钰跟被雷击中了似的,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下,早知道应该先问下同居的人再问于潺,于潺这个八卦份子现在肯定又掌握了不得了的信息。
他敲了敲郗飞扬的房间门,没有动静。
他只好先去洗刷刷,顺手将自己的内内洗了晾起来。
然后上床睡觉,等他刚躺下,郗飞扬在外面敲门:沈老师,是我。
沈钰支起身子,说:进来。
郗飞扬开门进来,他浑身透着干净清爽,显然是洗刷过的。
他很自然的走到沈钰床边,掀被子窝进床,沈钰一脸震惊:你干嘛?
郗飞扬:过来跟你睡。他说的十分自然,毫不别扭。
沈钰有一丝荒乱:你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赶他走吧。
郗飞扬靠在床头看剧本,见沈钰看着他,他放下剧本,说:我听到你敲我门了,所以来陪你,怕你冷,你昨晚上不是拉着我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