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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失败之后[穿书]——侠剑青锋(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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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完,便住了口。

其实他想说,不要太忙着拒绝我。

什么?阮言钧看向他,一边问道。

张允朝他笑了笑,说:不要太放在心上。我就是随便说说,其实没那么在意的。

空气一下子冷却了许多。张允察觉到气氛变化,心说,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阮言钧的脸色渐渐冷下来,也朝他笑了笑,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张允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怎么能在告白后面接这种话呢!好像他的告白是种施舍,他在居高临下地施舍对方,好像他真的很不在意似的这跟泡学有什么区别!

张允连忙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他想要的是爱,而非刺伤对方,为什么一出口就会伤人呢?

他长长吸了一口气,直视着阮言钧的眼睛,说:我是认真的!因为你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很害怕,怕被你拒绝,所以,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乱说的,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阮言钧看着他的眼睛,说:好。

张允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阮言钧总是很容易原谅他,无论他说了什么混蛋话,做了什么混蛋事,仿佛只要一个道歉就可以既往不咎。

既然他们俩已经把话说开了,当然也就不用再打着玩游戏的幌子套话。张允不禁问道:你你一直都这么善良吗?我是说,像是很容易原谅别人,之类的。

阮言钧沉默了片刻,道:不,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的脾气一点也不好,戾气很重,经常做一些很糟糕的事丝毫也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会给别人造成什么影响。

阮言钧的二十岁,那一定是好多年前了那时候的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阮言钧并不在乎对张允说起这些,面对过去的事情,他早已心平气和,几乎没什么情绪起伏:刚入门的时候,我只是众多弟子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没有家世,没有背景,除了天赋尚可,并没有别的出众之处。那时候的我,仗着初生牛犊特有的一股凶劲,一路摸爬滚打,别人不敢闯的地方,我敢闯,别人避之不及的妖怪,我也敢去杀,现在看来,那种举动跟送死也没什么两样。

说到这里,他不自禁笑了一下,而后说:你或许也听说过,前任堂主性格张扬乖僻,十分好斗,可说是鬼见鬼愁,人见人怕,人缘比我还糟糕。后来我在派中崭露头角,大家便都认为,我会是他的继任者,因为找遍整个门派,没有人比我更像他。可是别人不知道,有一天黄昏,他带着我在江边垂钓,对我说他一生桀骜不驯,强硬之姿虽然威慑四方,却也折损了人心。所以他将秋鹤堂交到我手中时,曾经嘱咐过我,希望我能继往开来,不要一味走他的老路,否则本派定不长久。

张允看着他的脸出神,默默思索着话中的含义,不禁感到惊奇:是吗?你以前真有那么凶?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阮言钧淡淡一笑:修为渐渐高了之后,经历的事情多了,性子自然就沉稳了,不再一味倚仗拼杀。他同我说那些的时候,我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往日的浅薄。其实在我入道之前,曾经犯过一个错误,有时想起,不免觉得后悔。因为这些缘故,慢慢地,待人就变得宽厚许多。

张允道:前任堂主之所以选择你接掌门派,莫非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阮言钧否认道:不,是因为我能打。

张允:

张允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位前任堂主嘴上说得那么好听,结果临到头来不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阮言钧继续说道:他去位时才一百二十岁不到,已经看破了红尘,觉得此间无聊,打算去外洲游历,听说有个叫溯洲的地方,妖魔又多又厉害,所以决定到那去大开杀戒咳,我是说除魔卫道。

张允脸色复杂,心道,我看这人才是最大的黑恶势力吧?妖魔做错了什么要被这种人盯上?

他们两个又聊了许多事。从张允坦承心意之后,两人之间已没有太多秘密,说起话来便没那么多顾忌。每到晚上,便头挨着头睡觉,身子靠在一起取暖。

阮言钧并未对这种亲密的接触表现出反感,张允便也放下心来,他原本担心自己的种种举动会冒犯到对方,使对方不悦,然而几日相处下来,却像是多虑了。

只是他心里还藏有一个秘密,在他们交谈时,他便屡屡有种冲动,想要将这个秘密吐露出来,一旦将它说出,他在阮言钧面前便再也没有秘密,失去遮掩和矫饰,赤条条如同婴儿。

七日之后,续心丹的药力终于化去,张允也撤去法力,不再为阮言钧遮蔽风雪,任其承受寒气侵袭,以勾动那冥冥之中难以捕捉的一缕真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翼待时飞小天使投雷~么么!

第59章欺人太甚

领悟一门艰深的功法常常耗时数年,像阮言钧这样强行撞机缘的举动更是没谱,谁也不知道会耗去多少时间。而张允一直在旁默默陪伴着他,倒也不是真要陪他在此长住,只是一时舍不得走脱。

张允心想,自己若是走了,下一步便是去为自家徒弟寻访月阴丹的下落,两人这一分别,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

他明明才向自己喜欢的人告白,还没得到回应就要告别,任谁处在这种境地,都会觉得煎熬。

以前看修真小说,动不动就是百年过去,现在想想,为了一门玄功闭关苦修百年,恐怕真的只有断绝俗世感情的人才能做到,否则若是心里牵挂着某个人,要怎样忍着百年都不与他相见呢?

因为知道会有分别的一天,所以张允格外珍惜在一起的这段时候。他一直看着阮言钧,一直看,眼神很温暖,甚至有点甜甜的,所谓的柔情蜜意。

阮言钧在他的注视下苦熬了数日,终于不能再当作看不见了,他从入定中睁开眼来,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出来,热腾腾冒着白烟,与他脸上的霜雪相映成趣。

谁知他一动,两个人视线对上,张允的脸腾地就红了。

阮言钧:

张允:

张允也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脸,连拍了好几下,心说,没道理啊?这些天两人相处下来,他还以为自己脸红的毛病已经治好了!

明明什么话都说过了,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允说:我去冷静冷静!

说罢,不待阮言钧应答,扭头就要落跑。

阮言钧说:慢着。

阮言钧说:坐下,不必去了。

张允脚比头答应得快,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坐了回去:是的大哥,好的大哥。

两个人于是大眼瞪小眼,王八看绿豆,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又变得不自在起来。

阮言钧说:你

张允说: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声音撞在一起,阮言钧顿了顿,说:你先说。

张允清了清嗓子,于是说道:是这样的,我过段时间就要走了,也不知道要离开多久,说不准几年都回不来,没法在这陪着你悟道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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