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嗯。
现在是半夜,刚下过雨外面风也大,谢执也不想带着他去折腾,说不定折腾来折腾去,反而加重了病情。
他又重新把阮柠放回床上,出去打了个电话。
然后接了盆热水给阮柠擦脸,小孩儿的脸嫩得很,谢执都怕把人给擦坏了。
阮柠没烧糊涂,人还是清醒的,只是惨兮兮的:谢执我会死吗?
谢执:
想什么呢,再等等,医生马上就来了。
谢执哄着他,阮柠虽然难受,但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十分钟后,叶书火急火燎地,穿着一身睡衣提着医药箱就上来了,咚咚咚地敲门:谢执,快开门!谢
谢执一把将门拉开,再揪住叶书的领子把他带进来:进来。
叶书慌慌忙忙地换完鞋:你这是怎么了,是得了禽流感还是破伤风?要不艾滋病?白血病?还是癌
谢执: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叶书嘿嘿一笑:哪儿能啊少爷,这不,一接到你的电话,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来了。
他把谢执从上到下打量了几回,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得病的。
所以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谢执摇头:不是我,你和我进来。
叶书正疑惑,跟着谢执进了房间。
这不进还好,刚一跨进去,他立马就被房间里满满的馥郁甜腻的Omega信息素给勾得蠢蠢欲动了。
给我收好,谢执试了试阮柠的温度,顺便威胁了一把叶书:要是敢把人给我吓到了,你就给你自己挂个ICU号吧。
叶书:
这是□□裸的威胁!到底是不是请他来帮忙的!
他深呼吸了几次,把心底那点儿欲,望给压了下去,才朝床边走。
床上的Omega乖巧娇嫩,脸蛋儿红扑扑的,睫毛纤长,一看就是那种爱软软绵绵扒着人撒娇的。
叶书笑道:你这在哪儿拐的小孩儿?别说,还挺乖。
谢执凉嗖嗖地看他一眼。
怎么,还不能夸了?
谢执:不,我是在想,你那舌头应该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叶书:
怎么说我们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就是这么重色轻友的?
谢执不想跟他打嘴炮:别废话了,先看看人。
叶书看得出谢执的着急,过去给阮柠考了体温,又仔细看了下,道:淋感冒了?
谢执:昨晚上淋了雨,应该是的。
时间到了以后,叶书取出温度计,都快四十度了。
叶书摇摇头:你这照顾人的功力不行啊。
谢执有些紧张:很严重?
都快四十度了。叶书:不过也别太紧张,吃了药退了烧就没事儿了。
谢执放了点儿心:嗯。
叶书给阮柠开了药,谢执哄了好一半天才让人把药吃下去。
折腾了这么久,他也出汗了。
叶书在客厅收拾自己的药箱,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还没见你这么耐心过呢,怎么,有想法?都把人弄家里来了。
谢执接了杯水喝:别用你那龌龊心思想我。
叶书:
他龌龊?
片儿难道就他一个人看了?
那他是谁,竟然还能睡你床上。叶书道:别跟我说你俩啥关系没有啊。
谢执:你管呢,我爱让谁睡就让谁睡。
叶书:
得了,这话题是进行不下去了,还是换一个吧。
对了,最近你睡眠好点儿没,需不需要我再给你开点儿药?
谢执一顿,然后道:不用了,最近睡得挺好的。
叶书又和他吹了一会儿牛,谢执心不在焉地,几句就把人打发了,然后下逐客令。
奶奶的谢执,以后你就是开火箭去请我我也不来了!
谢执砰的一声关门,隔绝了叶书的口水,然后自己才又回去睡觉。
阮柠睡得不踏实,把被子都蹬开了,谢执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哄着,耐心出奇得好。
叶书问他需不需要开药,他说不需要,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有了比安眠、药更好的选择。
.
罗烨才从酒吧出来。
喝得烂醉,身上脸上挂了好几个口红印。
寂静漆黑的夜伴随着呼呼的风,半夜的街道没什么人,路灯下飞蛾群魔乱舞地飞着。
罗烨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跑车走去,正准备开门的时候,一只黑猫突然从他旁边走过,猫眼莹莹的发着光,看着他叫了一声。
罗烨最讨厌猫,也听得烦,一脚把猫踢开,骂了一声:畜生!
黑猫被踢得老远,惨叫一声后一瘸一拐的走了。
罗烨还不解气,又骂了一句:晦气!唔
只听一声闷响,然后他后脑勺就猛的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转过来看是谁打了他,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天快亮了。
.
阮柠很早就醒了。
睡醒一觉后神清气爽,一身轻松,他早就不想睡了。
只是谢执的手在他腰后放着,箍着他不能动。
他尝试了几次,想试试能不能从空隙中挤出来,不过他怎么觉得这空隙越来越小呢
他和谢执都贴在一起了。
试了几次也没挣出来,他都出汗了,谢执还在睡,他怕把谢执给吵醒了,就没动。
谢执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热热地打在脸上。
睡着的谢执面部柔和了不少,没那么吓人了。
高挺的鼻,削薄的唇。
好好看啊。
难怪是主角呢。
他痴痴地盯着看,谢执一下睁开眼,笑道:我好看么?
阮柠来不及闭眼睛,刚好和谢执对视。
脸蹭的一下就红了,眼神躲闪着:我没看你
谢执翻了个身把阮柠给压住:你怎么就是不老实?
都醒了十多分钟了还说没看。
阮柠动弹不得,最重要的,他和谢执这距离也太近了。
记不记得我说过你住在这里需要做什么?
阮柠:说不记得了可以吗?
我、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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