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闭嘴!我们都是男人。
女鬼:我收回之前说的话,男人里还是有好东西的,比如你们三位。
三人:你才是东西!滚......
第20章
晁汐猝不及防被男人撞倒在地,男人也站立不稳,在倒地的瞬间掷出一个东西,正中鬼脸的印堂。
鬼脸吐出一口浑浊黑气,飘出窗外。
眼看男人迎面扑来,晁汐迅速起脚,一脚踢在男人的胸口,将他揣飞出去。
晁汐这一脚又快又狠,白逸潇有罡气护体也经不起他的猛力,身体横飞出撞在墙上,硬生生把水泥墙壁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白逸潇用手抹去嘴角的血丝,眼冒火光,咬牙问道:你是什么人?
晁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像没看到白逸潇一样,边走边喃喃自语:失策,又让这鬼东西跑了。
白逸潇从未尝过被人无视的滋味,气得喉头腥甜,差点吐血。
我问你是谁!白逸潇举剑横在晁汐面前,面覆寒霜。
晁汐低头看着挡在胸前的蓝色法剑,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一把洞玄灵剑,可召万灵,役百鬼。方才看他和女鬼缠斗时放弃法剑改用气攻,晁汐便知这人灵气还未达到顶峰,不足以驾驭此剑。
晁汐用手指弹了弹剑身,偏头微微一笑:朝小夕。
晁汐笑起来眼中便有星河,白逸潇和他四目相对,满腔怒火竟无处发泄。
白逸潇收回法剑,问:南派天师朝慕云的儿子?
正是。
我是北派的白逸潇。
哦。
这么冷淡?白逸潇刚刚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听你刚才的话,你也在追那鬼脸?
晁汐点头:可惜又让它逃了。
白逸潇说:逃不掉,我在鬼脸上做了标记。
晁汐看了白逸潇一眼,心想:嗯,这小子不错,忙而不乱,有大家风范。
晁汐说:那鬼脸对我有用,既然你做了标记,能否帮我一个忙?
白逸潇:要我带你找它?
晁汐点头。
白逸潇沉吟了片刻,吐出一个好字。
晁汐和白逸潇前后脚下楼,楼下也是一片混乱,朝初阳1V4把白家那几个天师揍得鼻青脸肿。张小姐满头黑线,这哪是请的天师看煞,完全是请了一群二哈上门拆家。
师父白家子弟欲哭无泪,眼巴巴地望着白逸潇,希望他替自己做主。
白逸潇却无视他们,对张小姐说:你家邪祟已除,损坏的家具装修从我的酬劳中扣除。
张小姐连忙摆手:没关系,折腾这么久,大师辛苦了。
告辞。
白逸潇回头,目光冷冽地盯着趴在地上哎哎叫唤的徒弟,徒弟们赶紧爬起来,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朝初阳站在晁汐身边举着拳头,以胜利者的姿态埋汰白家天师:就你们这些战五渣,也敢在小爷面前猖狂。
白逸潇的脸色登时又黑了几分。
场面有些尴尬,晁汐怕白逸潇生气反悔不带自己找鬼脸,打圆场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一场。哥,你带这几位道友去医院看看伤。
啊?朝初阳惊讶道:我没下狠手,都是皮外伤。
晁汐沉声道:叫你去就去,看完伤请他们吃顿饭。
你呢?
我和白师父还有事情要办。
支走这些拖油瓶后,晁汐跟着白逸潇来到一辆越野车前。阴阳师经常上山下乡,越野车性能好耐操,成了天师的业务标配。
晁汐打开后座车门,准备上车,白逸潇却说:你在车外稍等一下,我要换件衣服。
白逸潇胸前还印着一个模糊的脚印,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意气难平。白逸潇打小就是白家出类拔萃的优秀人物。十八岁出师以来,捉鬼过百,从未失手。虽然年轻,但在圈内已是赫赫有名,二十三岁便开始带徒弟。没想到今天竟然阴沟翻船,被朝慕云这个初出茅庐的儿子揣了一脚,差点内伤。
晁汐知道白逸潇心里有气,却也不想解释,关上车门,慢步走到花圃边欣赏花朵。
过了一会儿,白逸潇喊道:可以了,上车。
晁汐上车问道:你定好位了吗?
白逸潇指着天空的一只袖珍迷你的白色小鸟说:我的灵鸟会指引方向。
车子启动,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鬼脸行踪不定,灵鸟带着白逸潇在城市里穿来穿去,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来到郊外的一处工地。
这个工地看起来停工很久了,地基挖了一半,几辆挖掘机被泥土掩埋露出半截机身,窗户上结满蛛网。地基旁边有一排活动板房,白色房体已经被腐蚀得泛黄,破败不堪。
脏乱潮湿的地方容易积存阴气,晁汐老远就看到这里被一层阴霾笼罩着。
白逸潇停好车,转头问晁汐:你觉得这里风水怎么样?
考我么?晁汐望了望车外,笑着说:风水不错,适合养鬼。
白逸潇又被晁汐的笑颜晃花了眼,失神了片刻,皱眉回头,拿着罗盘下车。
罗盘指针沉浮不定,针头上下不停晃动,还逆时针旋转起来。
晁汐打趣道:你的罗盘这么狂躁,是不是没消磁?
怎么可能。白逸潇看了看周围的气场,说:不是罗盘问题,是这里气场太混乱。投针、期针同时出现说明这里不仅有恶灵,地下还有古墓。
现代的阴阳师太过依赖罗盘,疏于观察周围的环境,晁汐早就看到下沉的地基里露着不少厚厚的木板。
晁汐指着坑底的木板说:你算得真准,下面果然有棺木。
得到晁汐的夸奖,白逸潇眼底浮现出笑意,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温度:这里煞气太重,你如果承受不了就在这里等我,我下去看看。
白家的人自视甚高,晁汐看破不说破,他想做好汉,晁汐便给他这个机会。
好。晁汐捂着胸口,故作虚弱状:我也想下去,但又感觉心慌气短。
白逸潇顿时生出一种保护弱小的成就感,说:那你在这里等我。
晁汐轻声道:嗯,你小心点哦。
晁汐的声音清润绵长,尾音悠扬,软软地钻进白逸潇的耳朵里。白逸潇耳根发烫,忙转过身去:好,我会小心的。
白逸潇将一根长绳放入坑内,正准备下去,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厉喝:干什么的?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从远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