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实验室，可整个房间里只有很浓郁的香味，没有一点药品的味道。

不管是架子上的药品还是实验仪器操作台，都打理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三面墙上都是药品，另一面墙上，挂满了素描肖像。

“看！果然是画。”

林薇好奇地蹦了过去，仰头看了几眼之后，惊喜道，“你看，这不是老爷子的师妹么！”

慕流年也来到了那面挂满了素描的墙前，“的确是。”

大大小小，一共四五十副！

而且，越往后越往下面的素描，能看得出来，人都越来越老。

林薇很快明白了过来，“这是杨教授画的师妹，每年一副，这里是按时间顺序挂上去的。你看，最近的一张的落款时间是去年七夕……呀，每张的时间都是当年的七夕节。”

也就是说，杨老爷子画的这些素描，都是每年的七夕画的。

“情人节啊，老爷子还挺浪漫。”林薇感慨道。

慕流年来回看几遍，却皱了眉，“杨老爷子五十年多没见过师妹，却能每年都画一幅她的素描，每一年素描里的人都有点变化，虽然前后一张比起来变化不大，但多张后就能看出来，人越来越老。”

“对啊！你说他都没见过了，怎么还能想象出来啊……这得多难。”

“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老爷子画的和陆昊南寻人启事里那几张不太一样，这里的师妹从四十多岁开始就有了皱纹，五十多岁就白了头发，到去年的时候头发已经完全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沟沟壑壑了……”

林薇若有所思地点头，“是啊！老爷子画的师妹老的有点快啊！”

慕流年嘴角勾了下，“他应该是按照他自己的老去的速度，来画他师妹的。那天我们不是偷看了老爷子的相册，他自己就是三十多岁时就开始沧桑，四十岁有很明显的皱纹，五十开始就有了白发。”

“对对对！真的是！慕总，你太聪明了！”

林薇狗腿地给慕流年竖了一个大拇指，“这老爷子，还挺浪漫挺痴情的。”

“我听陆昊南说，你外公画的那副张老太太年轻时的肖像，还是现场才画的。看老，你外公对师妹的感情没有杨教授深啊！”慕流年抱起双臂，笑道。

林薇白了他一眼，“得了，别再调侃这三位爷爷奶奶了。虽然老爷子画的张奶奶老了点，但其实和陆总那般弄出来的照片还是很像的。这样看来，他们找到张奶奶指日可待了。”

“希望吧！走吧，该上去了。”

“别啊！我还没参观完呢！我看看那边，那仪器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我们去看看。”

林薇指了指旁边的仪器，蹦跶着了过去。

慕流年搀着她的胳膊，“幸亏这是在地下，要不地板都要被蹦塌。”

“我有那么厉害么？”

“你有那么重！”

“喂！人家很苗条的好不好？”

“看着而已，我又不是没摸到过，身上还是有肉的。”

林薇的脸腾地红了，一把推开他，“慕流年你这个流氓！”

气呼呼地转身，蹦跳着来到一台机器前，生怕某人看到她羞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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