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厉以涵从座位上抬起头，狠狠的白了眼张莉莉：“怎么，我心情好帮你们买个早餐不可以？你要是不想吃，还给我好了。”

她伸手想要夺过张莉莉手中的汉堡，却被张莉莉完美的躲过了。

“心情好？”张莉莉挑了挑眉，渗透的狡黠的眸色在厉以涵身上扫来扫去：“天啊，厉以涵，你这么大的黑圆圈，昨晚你不会跟你的大叔激战一夜吧。”

“嘘。你小点声。”厉以涵又白了她一眼，伸手做出噤声的姿势。

张莉莉黑框眼睛下的一双眼瞪得老大：“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你的大叔真的可以那什么了？”

“什么那什么啊。昨天大叔他跟我表白了。”想起昨晚上的事，厉以涵还是难免一阵脸红心跳，她垂着头，一副害羞的模样。

张莉莉眼睛瞪得更大：“大叔跟你表白，他怎么跟你说的。”

张莉莉顶着一张八卦脸朝着厉以涵坐过来。

……

“天啊，天啊，厉以涵，大叔真的是太浪漫了，要是我，我也不嫌弃他是瘸的，有时候柏拉图的爱也挺好。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真的在一起？对了回头我的问问我的医生朋友，跟他咨询下像你家大叔这种情况可不可以做试管婴儿的。我觉得应该行，你和大叔都是这么好的人，要是再有个孩子，那人生就更完美了。”厉以涵话音刚落，张莉莉就更加激动了。

她把两手放在唇边，做出夸张的表情。一副假装模样恨不得厉以涵和大叔的事她都一手包办的模样。

厉以涵扯了扯唇，又白了张莉莉一眼，她摇了摇头一副拿她没办法无语的表情。

……

天空精神病院。

安柠在厉霆寒的陪同下，心情沉重而复杂的下了车。

宋展鹏早得到消息，提前就到了楼下，特意等着他们，“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受刺激过度，休息一段时间，静下来慢慢自己就会好。可谁知道，从厉家老宅回去后，她就一直不见好，成天都是又哭又笑，还时不时把花瓶枕头抱在怀里，当成是安小姐小时候，哄着晃着。直到有一天，她打破了花瓶，突然大受刺激，以为摔下去的是孩子，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安柠闻言，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了一下。

她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当时的场景来，满地瓷器的碎片渣子，疯掉的余青宛崩溃的扑上去，尖锐凌厉的瓷器扎得她满身都是血洞血口，她却毫不知情，仿若木头人般，不知痛疼。

宋展鹏叹气，“从那天之后，我再不敢把她留在家里，只能送到这里来了。”

就在他说话间，三个人已经来到了余青宛的病房。

病房里，才几天不见的余青宛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往日里白天从不曾卸下的精致妆容也不再画了，原本漂亮的没有一丝杂色的头发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出了灰色，被抓腾得杂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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