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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前有过关系?”

“是的。”

“什么时候?”

“10年前。”

“那时你结婚了没有?”

“没有。”

“那时候你们两人都在为现在的公司工作吗?”

“不,我在为现在的公司工作,她在另外一家公司。”

“你们的关系持续了多久?”

“6个月左右。”

“后来你们一直保持联系吗?”

“不,并没有。”

“有过任何联系吗?”

“有过一次。”

“是亲密性质的吗?”

“不,只不过是,你知道,在走廊上打个招呼而已,在办公室。”

“明白了。在过去的8年里,你去过她住的地方吗?”

“没有。”

“下班后一起吃过饭、喝过酒,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有过没有?”

“没有,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再见到过她。她进公司的时候是在库珀蒂诺,搞运作。我在西雅图,在尖端产品部。我们并没有多少接触。”

“这就是说,在那段时间里,她并不是你的上司?”

“是这样。”

“给我描绘一下约翰逊女士。她多大岁数?”

“35岁。”

“你认为她有吸引力吗?”

“是的。”

“很有吸引力吗?”

“她长得像十几岁的姑娘,有点娃娃气。”

“这么说来你觉得她很有吸引力。”笔在记事本上“沙沙”作响。

“是这样。”

“别的男人怎么样——他们会说自己觉得她很有吸引力吗?”

“是的。”

“她在同性有关的事情上举止如何?她说笑话,说性方面的笑话,作性方面的暗示,或者讲下流猥亵的话吗?”

“没有,从来没有。”

“搔首弄姿、卖弄风情吗?触摸别人身体吗?”

“她并不这样。她当然清楚自己长得漂亮,她是可以利用这一点的,不过她为人有点冷漠,是格雷斯凯利1那种类型的人。”

1格雷斯凯利(1928—1982)美国女影星,以娴雅冷峻之美而闻名,曾获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

“人们说格雷斯凯利在性方面非常活跃,大多数与她搭档的男主角都跟她有过风流韵事。”

“这我不知道。”

“唔,那么约翰逊女士怎么样?她在公司里有风流韵事吗?”

“不知道,我没听说过什么。”

弗尔南德斯在记事本上啪的翻过一页“好吧。那么她做你的上司有多久了?或者说她现在是不是你的上司?”

“是的,她任我的上司刚刚一天。”

弗尔南德斯第一次显出有点惊讶的样子。她瞥了桑德斯一眼,又咬了一口三明治“一天?”

“是的,昨天是我们公司重组的第一天,她刚刚得到任命。”

“就是说,她在任命的当天就和你会面了,在晚上?”

“是的。”

“好的。刚才你跟我说当时你们坐在长沙发上,她在吻你。这以后发生了什么?”

“她拉开我的拉链——嗯,她先是开始抚摩我。”

“抚摩你的生殖器?”

“是的,同时吻我。”桑德斯觉得自己在冒汗,就用手擦了擦额头。

“我知道这些话难以启齿。我尽量问得简短一点。”弗尔南德斯说“后来呢?”

“后来,她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开始用手抚摩我。”

“是这样吗?”

“是的。”

“她是这样做的?”

“是的。”

“就是说,她拉开你的裤子,然后用手抚摩,是这样吗?”

她透过眼镜框注视着他。有一会儿,他尴尬地躲开了她的目光。当他重新面对着她的时候,他发现她没有丝毫的尴尬,她的神态不仅仅是临床式的、职业化的,而且显露出一种深沉的超然与冷漠。

“是的,”他说“事情就是这样。”

“那么你的反应是怎样的?”

“嗯,”他尴尬地耸了耸肩膀“她的抚摩起了作用。”

“你产生了性冲动。”

“是的。”

“你有没有对她说点什么?”

“我不知道。”

“你究竟说了什么没有?”

“我是说了点什么,我不知道,当时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你记得当时自己说过的话吗?”

“我想当时我只是不停地叫‘梅雷迪思’,目的,你知道是想让她住手,但她老是打断我,要不就吻我。”

“除了叫‘梅雷迪思’以外,你还说过些什么吗?”

“不记得了。”

“她当时的行为给你什么样的感受?”

“我感到不自在。”

“为什么?”

“我害怕跟她搅在一起,因为她现在是我的老板,也因为我现在是有家的人,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什么扯不清的事情,你知道的,所谓办公室里的风流韵事。”

“为什么不呢?”弗尔南德斯问道。

这个问题让桑德斯吓了一跳。“为什么不?”

“是啊,”她目光冰冷、察言观色地直视着他“毕竟你是同一个美人儿单独呆在一起,为什么不风流一下呢?”

“天哪。”

“这是一个大多数人都会问的问题。”

“我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么样?什么时候都有结了婚的人在做风流韵事。”

“好吧,”桑德斯说“首先,我的妻子是个律师,而且疑心很重。”

“我认识她吗?”

“她名叫苏珊汉德勒,在莱曼金的事务所工作。”

弗尔南德斯点点头。“我听说过她。这么说,你是怕她发现。”

“当然。我的意思是说,你在办公室里偷情,人人都会知道的。这种事无法保密。”

“所以,你担心事情会被人知道。”

“是的,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什么?”

“她是我的上司。我不喜欢我所处的地位。她是,你知道唔,她有权解雇我,如果她想的话,所以,当时的情况就像是我不得不做这件事一样。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你告诉她这点了吗?”

“我试图这么做。”

“你怎么试图的?”

“呃,我只是试图这么做。”

“你是说你向她表明她的挑逗行为是不受欢迎的吗?”

“最终是这样。”

“此话怎么讲?”

“嗯,最终,我们继续做着这个叫什么的来着,做ài前的爱抚什么的,她的内裤脱掉了,然后——”

“对不起,她的内裤是怎么脱掉的?”

“是我脱掉的。”

“她叫你这样做的吗?”

“没有。可是有一会儿我已经给弄得火烧火燎的,我准备那么做了,或者至少是想那么做了。”

“你们准备xìng交了。”她的声音仍然是冷冰冰的,手中的笔沙沙作响。

“是的。”

“你是自愿参与者。”

“是的,但就那么一会儿。”

“从哪方面来讲你是自愿参与者呢?”弗尔南德斯问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在她并没有鼓励你那么做的情况下触摸她的身体、乳房或者生殖器?”

“这我说不上来,那时她几乎是什么都在鼓励我做。”

“我是问,是你主动的吗?是你自己那么做的吗?还是比方说,她拉着你的手在她的——”

“不,是我自己那么做的。”

“那么你开始时候的矜持又到哪里去了呢?”

“我被挑逗起来了,产生了兴奋,那会儿什么也不管了。”

“好的,接着说。”

桑德斯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我对你非常坦白。”

“理该如此,这是最好的做法。”

“她躺在沙发上,裙子撩了上去,她想要我进到她身体里,以便她有点儿在呻吟,你知道,还说‘不,不’那时我突然再次感觉到我不愿做这件事,所以我就说,‘好了,我们别这样吧’。于是我就从沙发上爬下来,开始穿衣服。”

“你自己终止了双方的接触。”

“是的。”

“因为她对你说了‘不’?”

“不,那只不过是个借口,主要是因为那会儿我感到不自在。”

“唔,于是你从长沙发上爬下来,开始穿衣服”

“对。”

“当时你说了些什么没有?说了些什么用来解释你行动的话没有?”

“说了,我说这样做不好,我觉得不好。”

“她是如何反应的?”

“她非常恼火,开始向我扔东西,接着又开始打我、抓我。”

“你身上有抓痕吗?”

“有。”

“在什么部位?”

“颈部和胸部。”

“你拍照记录了吗?”

“没有。”

“好吧。那么她抓你时,你是如何反应的?”

“我只是尽量把衣服穿好从那儿出去。”

“你没有对她的攻击行为作出直接反应吗?”

“嗯,有一会儿我把她往后推,不让她靠近我。她在一张桌子上绊了一下,摔到了地上。”

“听上去,你推她是为了自卫。”

“是自卫。她在扯掉我衬衫上的扣子,而我得回家,我不想让我妻子看到衬衫上没扣子,所以我推开了她。”

“你有没有采取任何非自卫性的行动?”

“没有。”

“自始至终你打过她没有?”

“没有。”

“你敢肯定吗?”

“肯定没有。”

“好的。后来呢?”

“她朝我扔过来一只酒杯,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基本上穿好了衣服。我走到窗台前,拿起了自己的电话,然后就走了——”

“对不起,你拿起了自己的电话?是什么电话?”

“我有一个移动式电话。”他边说边从口袋里取出了电话给她看。“我们公司里人人都带着它,因为我们就是制造这个的。她是在我正用它从她办公室里打电话的时候开始吻我的。”

“她来吻你的时候,你正在打电话?”

“对。”

“你在跟谁通话?”

“对方的录音电话机。”

“明白了,”她显然很失望“请继续说。”

“于是我过去拿起电话,就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地方。她在后面尖叫,说我不能对她这样,还说要杀了我。”

“你怎么反应的?”

“我没作任何反应,径直离开了。”

“那是什么时候?”

“6点45分左右。”

“有人看见你离开吗?”

“清洁女工看见的。”

“你知道她的姓名吗?”

“不知道。”

“以前见过她吗?”

“没有。”

“你认为她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吗?”

“她穿着一家公司的制服,你知道,是一家负责打扫我们办公室的后勤服务公司。”

“唔,后来呢?”

桑德斯耸了耸肩膀“后来我就回家了。”

“你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你妻子了吗?”

“没有。”

“你把事情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

“为什么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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