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希维斯有点犹疑地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少女:近日重新剪短了的乌黑可爱的齐肩短发,宛如闭月花一般羞怯却美丽的水润双眼,略带着樱花色彩的绯红双颊,以及从夹谷柚那借来的装饰着漂亮****的格子洋装。
眼前可爱又有点怯懦的少女,无疑就是衔鸦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列希维斯总觉得,她看起来与平时有点不同……
列希维斯为自己这个奇怪的想法感到诧异。他注意到,衔鸦被自己短暂的打量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此时她垂手站在门前,无助的样子让列希维斯一阵愧疚。
“进来吧,”列希维斯让出通路,说,“你到哪里去了,害我们担心了大半天。”
“我……”
衔鸦动了动嘴唇,轻轻吐出一个字,然后就没有了下文。她默默跟在列希维斯后面,低着头、却悄悄地抬起眼睛,偷偷去看列希维斯关上门,领她走向房间一角。
这时,衔鸦急进两步,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列希维斯的腰。
列希维斯毫无防备,就觉得腰间骤然一紧,一双羸弱而柔软的双臂紧紧环绕上来,那颤巍巍的力道仿佛耗尽了毕生的勇气。
“衔鸦?”
列希维斯没有发觉,在他被衔鸦抱住的一瞬间,他的心轻轻一跳……
被吓了一跳的不止列希维斯,还有坐在房间另一边的夹谷陌。从头到尾,事情的发展就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让他有点难以消化。
这是什么状况?
夹谷陌张大着嘴,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当然,错愕中,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列希维斯……”衔鸦把脸贴在列希维斯线条完美的脊背上,感受着他略低的体温。
向来习惯了静观事态发展的列希维斯,这一次也选择了无动于衷,默默等待接下来的事情。
许久,他忽然觉得背上徒增了几点凉意。
衔鸦的眼泪,无声地落在了面料昂贵的白色西装上,留下几点洇湿的痕迹。
衔鸦?列希维斯的眉梢有了些许动容。
“列希维斯……列希维斯……”
衔鸦喃呓着、呼唤着列希维斯的名字,每叫一遍,双臂就收缩地更紧一些,仿佛只有这样,美丽的画师才不会从自己的身边翩然离去。
“列希维斯……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所有人……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家具一样的存在,只有你,愿意心平气和的注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