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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列希维斯抬起了头，道：“好吧，我答应。”

“跟您做生意真是愉快！”尽管佐臧刻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可是还是露出了掩藏不住的狂喜。

列希维斯冷哼一声，继续说：“在我把契约给你的同时，如果你不放了她，我想……”

“安啦，我一向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从来不会克扣什么的。”佐臧摆摆手，示意列希维斯放心。他自己也清楚，之所以能够和那个地之精灵王平手，主要还是有列希维斯和衔鸦作为人质牵制，否则，即使再有十个他，也全然被挫骨扬灰了。

列希维斯当然知道佐臧的处境，不再多说，只是示意佐臧过来。

“只要我一接受契约，就立即放开一切束缚。”

“嗯。”

列希维斯静静地看着衔鸦，被钳制在佐臧的怀里，说实话让他有一点小小的嫉妒。嫉妒，这种丰富的感情，是多久没有过的了？连他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温和地凝视着这个小女孩。

处在稚气与成熟之间的少女，散发着一种果实的芬芳。修剪的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带着单纯而微微迷茫的瞳仁，以及丰润的樱桃红色的唇瓣……

他好想再抱一抱她的身子，让那个总是颤抖的女孩安静下来，睡个好觉。

衔鸦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列希维斯柔和的目光。这道目光与以往不同，不是那种看破了世间一切的冷淡，而是带着暖人的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