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姐,你听清楚了?我想真正误会的人是贵公司的员工,至于他们刚刚的行径,我会报警处理。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他们的任何行为,都不受公司管束,所以我也希望在这件事情上,贵公司不要插手干涉。”
燕绮罗愣愣地站在那儿没说话,她满脑子还想着安迪刚刚对夏野的深情告白,而夏野紧接着说出那种话,显然是默认‘安迪是他的女人了’。
怎么会这样,他喜欢安迪吗?他们、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她怔怔望着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而夏野见她半天没反应,抿了抿唇,扶着安迪径直走出酒吧。
外面已经很冷了,安迪喝了那么多酒,不能吹风,他索性拿过她的手提袋,从里面翻出车钥匙,正准备把拉链拉上的时候,却看见侧面的夹层中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和一群小孩儿,男人穿金戴银地坐在正中间,而孩子们则个个衣衫褴褛,笑容灿烂地围在男人四周。在他们身后,是一块灰白的匾额,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了,他只依稀看到了顶头的“博爱”两字。
夏野匆匆扫了一眼,拿出车钥匙后,不动声色地把拉链拉上,转过眸子,却见安迪倚靠在墙壁上,直勾勾地盯着他。
夏野心里一顿,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举动让她看出了什么,可没想到她却浅浅一笑,仰天叹息,“我真羡慕那位燕小姐。”
夏野听见这话,心头一松,开了车锁,随后打开车门让她先坐进去。
“出身豪门的千金小姐,从小锦衣玉食,不知世间疾苦,无论走到哪儿都没人欺负,这样的命,人人都羡慕。不过你也不错,起码,你已经拥有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安迪靠在座背上,苦笑着摇头,“你错了,那些钱是爸爸的,根本就不是我的。”
爸爸?燕璟琛不是说,安迪是孤儿吗?哪儿来的爸爸?
夏野拧了拧眉,两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状作漫不经心地跟她开玩笑。
“父母的财产,终有一天是要留给子孙后代的,你何必这么悲观。”
安迪还是摇头,“你什么都不明白,爸爸的钱,只会是他自己的,不可能留给我们这些儿女,而我们,不过是给他挣钱的工具罢了。”
夏野越听越迷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刚刚看见的那张照片。
我们这些儿女?挣钱的工具?
安迪很小的时候就进了孤儿院,难道说,她消失的那十年,是和孤儿院的其他孩子一起被照片上那个男人收养了?
照片已经很陈旧了,以越南十几年前的GDP,那样一个富贵加身的男人,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抚养这些孩子,可他要这些人帮他做什么?
安迪说他们是挣钱的工具,那么,挣钱的门路又是什么?
夏野脑袋里像有一团麻线缠着似的,有一根线怎么都扯不明白,就在他快想清楚的时候,安迪突然直起身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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