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闻言淡笑,“你说夏野有罪,证据呢?”
李舒白扬手指了指地上雇佣兵的尸体,“这还不算证据?还有后院停车场里那一车的毒品,都是可以将他定罪的证据。”
江暖摇摇头,轻声叹气,“李舒白,你的脑子什么时候退化的这么厉害了?三个雇佣兵持枪攻击夏野,而夏野为了保命,迫不得已进行自卫反击。
因为枪法过高,所以侥幸把三个雇佣兵全都杀死了,这种说法有什么问题吗?更何况事发的时候我也在现场,我可以帮他作证。
至于那车毒品,那辆车安安静静地停在那儿,夏野只是从那儿经过了而已,并不能说明毒品就是他的,难道警方亲眼看见他和越南人交易了吗?警察抓人是要讲证据的,但绝对不能凭空捏造证据,不是吗?”
李舒白凝神听着,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好好的,你干嘛攻击我啊?”
江暖忍不住冲他翻白眼,“谁攻击你了,我明明是在跟你讲实情,更何况,我这话也是说给夏野听的,免得他到了警察局后,不知道怎么应付你的同僚们。”
她轻声说着,不由自主地看向夏野,见他还在发呆,摇摇头,心里不禁喟叹一气。
看来安迪的死对他着实很大,她很清楚,夏野并不喜欢安迪,只是接受不了这种结果罢了。
于他看来,安迪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儿,最后却为了救他而死了,这种内疚感,往后余生,都将一直伴随着他。
李舒白撇撇嘴,有些烦躁地摆了下手。
“真烦人啊,还以为今天终于能把乔七抓了,没想到又让这老小子跑了,妈的,你说这姓乔的怎么这么狡猾呢!”
“不奇怪,他在道上混日子,千百次绝处逢生,所练就出来的智谋自然非一般人能比,如果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把他抓了,反而有问题。”江暖耸肩,言语之中却透着几分无奈。
如今他们面对的敌人还只是一个乔七,那么掩藏在他背后的五爷,又该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李舒白默默听着江暖的话,虽说他早就预想过这种可能性,可不免还是有些失望。
贩毒团伙和普通的罪犯不一样,于他们而言,仁义礼智信,这种东西,他们一早便抛弃了,他们所需要的只有至高无上的利益,他们狡猾多端,他们阴险歹毒,若要对付他们,自然不可能用传统的老办法。
乔七是个老江湖,不是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警方会用什么手段抓他,他心知肚明,所以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能光明正大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这种人,能指望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抓住吗?
可即便再难抓,他也不会泄气,乔七是个没良心的畜生,在华国的土地上,用毒品来残害自己的同胞,若不把这个混蛋抓了就地正法,他李舒白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燕璟琛看他一眼,眯了眯眸子,随后带着江暖下山。
乔七和晋勇是秘密交易,而酒店唯一没有被屏蔽信号的地方就是他们的交易地点宴会厅。
可现在宴会厅早就被炸得粉碎,什么证据也找不到了,而原本安装在酒店各个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也被拆除,乔七为了躲避警方的怀疑,所做的准备着实周全。
李舒白又带着手下在酒店四处仔仔细细地排查了一遍,还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无奈之下,只好让人将夏野带回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