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摸摸鼻子，低声说：“她上个星期天，拿了一大堆礼品去我家，跟我妈说她是我女朋友，嗯……说她爱我爱到天昏地暗难以自拔，但是我只顾着忙公务，为此还执意要跟她分手……我妈听说这些话后，把我叫回家一顿臭骂。”

这……这还真像顾小惜会做出来的事。

江暖眨眨眼，忍不住好笑，“李阿姨既然骂你，就说明她心里已经认可小惜了，不然她不会站在小惜那边帮她说话，所以你看，我们都觉得小惜跟你很适合，李舒白，你确定不要跟她试试吗？”

“我现在只想抓毒贩，哪有功夫谈恋爱，感情的事以后再说吧。”李舒白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江暖见他这样，便知他也不见得全然对顾小惜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是因为以前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对待感情比较迟钝罢了。

看来他和顾小惜之间，还要外力推一把才行。

只是李舒白说的也对，现在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谈儿女情长，未免太早。

她凝眸想着，垂下头，视线慢慢落在自己平坦的腹部。

宝宝啊，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妈妈都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从今往后，我们一起守着爸爸……

爷爷要她守着燕璟琛，即便他不说，她也会这样做的，她和燕璟琛本来就是一体的，不管将来能不能结婚，她的心已经是属于他的了，以后也不会再住进别人，不管怎样，她可不能让他继续孤单了。

……

老爷子出殡的日子定在五天后，这几天，江暖一直住在医院里，她没见过燕璟琛，也不敢给他打电话，燕家一定有很多事要忙，她不想在这时候去打扰他。

李舒白偶尔也会过来，每次都是跟她说几句话便走了。

一个人的日子，过的漫长又无聊。

老爷子出殡的前一天，江暖正站在床边收拾东西，她想明天去送送老爷子，哪怕不能进墓园，只远远看着也是好的。

东西刚收拾一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

那是一个匿名号码，她本来想直接挂断的，可铃声一直锲而不舍地响着，江暖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鬼使神差地接通了。

“你好。”

“江暖。”

里面传出一道低沉沙哑的女声，细听之下还压抑着几分愤怒，可江暖还是第一时间听出这个声音是谁。

“秦羽柔……”

“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声音，”秦羽柔笑了笑，挑着眉问：“你猜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既然你没疯，我看很有必要和警察那边说一声，他们有足够正当的理由把你从精神病院带回监狱了。”

秦羽柔被送进精神病院的事，江暖已经从李舒白口中听说了，虽然她一直都不相信秦羽柔是真疯，不过她手上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她之前一直以为秦羽柔是打算伪装成精神病好躲过牢狱之灾，没想到秦羽柔却主动给她打电话了。

这么快就把自己曝光了，难道秦羽柔就没有想过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吗？

似猜到她的想法似的，秦羽柔轻笑两声，对着电话说：“江暖，你是不是在想着怎样才能把我重新送回监狱去啊？我告诉你，不可能，想让我身败名裂，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会让你好好看着，我是怎么逃出华城的，总有一天，我还会风风光光地回来，把你狠狠踩在脚下，让你像只蚂蚁一样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