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衍对莫心怡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从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血腥，早已让他的心变麻木，以至于他坚定的认为，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还是停留在他幼年记忆中给过他温暖的lucia。

可是清醒如他，明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满身罪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地就让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让这个无辜的孩子来背负他生前所造下的罪。

所以，若不是真正的灵肉交融过，莫心怡是根本没有机会怀孕的。

只可惜，这般浅显的道理，莫心怡不懂，而已经沉沦到地狱中的云衍更不会明白。

“你把人带回去审问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公司了。”

李舒白诧异看她，“你不去了？不是说还有事情要问吗？”

“总不能坏了警局的规矩，你偷偷给我报信，已经违反纪律了，更何况她现在这副神态，我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何必浪费时间。”江暖淡淡笑道。

李舒白总觉得自己被她戏弄了，要是她都问不出什么，那他还问个屁啊。

江暖跟李舒白道别后，就开车回公司了，李舒白则带着莫心怡回警局。

车子开了一路，莫心怡就笑了一路，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到了审讯室里居然还在笑。

李舒白不免恼了，拿着记录本在桌子上重重敲了两下。

“莫心怡，严肃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莫心怡没有搭理他，低着头一个劲儿地笑，笑着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坐在一旁的记录员忍不住侧目看向李舒白。

“李队，她该不会是傻了吧？”

以前也不是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有的犯人刚被警察抓住，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有直接晕过去的，还有吓失禁的，更有直接吓傻的。

李舒白没好气地扫他一眼，“你以为她和一般的罪犯一样？好歹在警局混了几年，这里面什么情况她会不清楚？由着她笑，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说完，他直接把记录本扔下就走了。

记录员看看莫心怡，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

审讯室内，莫心怡还坐在那儿一个劲地低笑，可是笑了一会儿，她突然像中邪似的拿过李舒白留下来的纸笔，手速飞快地在上面写写画画。

李舒白坐在监控室内看着监控传来的录像，再仔细看看纸上的字画，那写的好像是泰文，他压根儿就看不明白。

画了一会儿，莫心怡又扔了笔，继续笑起来。

一帮警员们听得毛骨悚然。

“李队，我看还是找个心理医生过来吧，这状态看着很不对劲啊。”

李舒白沉吟片刻，然后摆手。

“把她画的东西拿过来，然后请个精神科的医生过来帮她做一下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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