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线索,只是在这里冥思苦想也没有想不出什么。前两次发现异常,公输冉都没有在意,但是这一次,她悄悄地把这个疑问藏在了心底。
不管他是什么人,最后,都要给她的孩子陪葬。
淡淡说了一句:“我去做饭。”然后就转身去了厨房。
赵铁生放下药篓,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件衣服。原先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却是拿了出来,随便扔到了桌子上。
做好午饭,公输冉想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却发现桌子已经被一件深色布衣给占领了。
公输冉两只手都端着饭菜,空不出手,只能叫赵铁生。
但是开口叫人的瞬间又懵了。
她该怎么称呼赵铁生?直呼其名难免有一些不礼貌。去掉姓称呼又有些太过亲密了。
纠结半晌,公输冉干脆放弃,直接开口:“哎,你的衣服。”
赵铁生闻言走过来,把衣服拿走,随手扔了一个地方,空开了桌子。
公输冉把饭菜放上去,看见赵铁生对待他衣服的态度,随口问了一句:“衣服怎么了?”
赵铁生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今天采药的时候衣服被树枝勾住,扯烂了。那天找个时间扔了就是。”
听见这话,公输冉拿起他的衣服看了一眼。
只是衣摆的位置开了巴掌大的一道口子而已,赵铁生就要扔?
这也太败家了吧?
“口子也不大,我给你缝一缝也能将就穿。”说着,就把衣服叠好,重新放下。然后才做回桌子上,开始吃饭。
低头扒饭的赵铁生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吃完饭,公输冉就拿着赵铁生的衣服进了自己的屋子。
反正她一下午都要做刺绣,随手帮他缝一下也费不了什么事。
而且,她日后还要一直住在赵铁生家,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虽然以后她自己也会赚钱,但是总会和他缓和一下关系,不要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那么尴尬也好,她待着也舒服。所以缝衣服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她不介意帮他做一下。
随便找了针线,也没有劈线,就那么直接缝了上去。
就是正常地缝合,一眼扫过去就能看见缝合的痕迹,最多就是针脚密了一点,缝地结实了一点。
三两下缝好,衣服叠好准备交给赵铁生。
出了房门一看,赵铁生不在院子里。那应该是在他的屋里。
公输冉看了看那间屋子,犹豫了。
要不要过去敲门把衣服交给他呢?
纠结半晌,公输冉转身回了屋。算了,还是等他出来,她再把衣服交给他吧。
坐回桌旁,公输冉准备开始做刺绣。
拿了一块帕子,结果不小心拿多了,多余的那块掉了下去。
公输冉弯腰去捡,却看见帕子自己动了起来。
定睛细看,帕子下面盖了一个圆圆的小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胡乱移动。
是小鸡仔。
之前赵铁生回来之后,三娘走了,她去做饭,竟然忘了两个小东西。
帕子对于刚出生的小鸡来说,大地不可思议,它的整个身体都被帕子盖住了。
帕子遮挡了眼前的路。小鸡仔跌跌撞撞,四处乱跑,似乎是想拜托身上的帕子。奈何它的嘴太尖,顶着帕子,硬是让帕子挂在它身上下不来。
视线被遮挡,公输冉眼睁睁地看着它飞快地一头撞上了桌子腿。
随后便不动了。像是被撞懵了一样。
公输冉这才大发慈悲,把帕子拿起。
眼前豁然开朗,小鸡仔的视线随着飞走的帕子移动,然后看见了公输冉。
原本还安安静静自己玩的小鸡看公输冉的瞬间,立马仰着小脑袋,冲着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是在控诉它刚刚受到的委屈。
随着这只的叫声,另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快地窜了出来,然后同样地仰头叽叽喳喳。
这俩小东西,第一眼看见的时候那么丑。怎么现在看着看着,有了几分可爱劲儿。
不过,可爱也是三娘家的。
公输冉知道这两只鸡对农村的一家人来说有多重要。
两只鸡如果养起来,日后可以鸡生蛋,蛋生鸡,每天只是卖鸡蛋也能赚到不少额外的银子。
所以她可不能就这样把两只鸡就在自己家。原本早上就准备让三娘带回去的。结果一不小心出了点意外,就忘了让三娘拿走了。
她索性跑一趟,亲自给她送过去。
伸手抱起两只小鸡,推门出去。
不过,她并不知道三娘家住在哪里。
还是得问赵铁生。
公输冉转身回屋,把赵铁生的衣服拿上,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房门。
拍完房门的手还没有离开门板,那扇门就猛地打开了。
里面是赵铁生面无表情的脸。
公输冉一手抱鸡,另一只手把衣服递到了他面前:“缝好了。”
赵铁生接过衣服。面上若无其事,心却在狂跳。
“对了,你知不知道三娘家在哪儿?”公输冉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