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喜欢,宁格汀收回目光,转向戴眼镜的助手,忽然一愣,这不是四年前给送匿名捐赠支票的人吗?当时费了很大劲,从监控上找到的身影一直铭记在心。宁格汀又惊又喜,连忙问他。助手推了推眼镜,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车辆着火受伤的赛车手!
就是我啊,多亏你的资助我才能得到很好的治疗!
不是我,是夏先生的安排啊。助手连忙摆手。
啊?
是夏佐的无心之举救了宁格汀。这么一说起来,大家都想起了那件事,真是巧得太可怕了,当事人竟然都在。要知道,当时宁格汀的潜能还没有完全发掘出来,并不受Raphael重视。那么重的伤,若没有那一笔资金是不可能进行那么好的治疗的。
宁格汀心情激荡:我最后一次受重伤,心情沮丧,也是夏先生送的康乃馨治愈了我。
钟蔚疑惑:那一次也是你?
所有的事情如水中的绳子,脉络渐清。钟表每一次的大踏步前进都是宁格汀生死攸关的时候,恰好,跟柯里受伤重叠,让钟蔚疏忽了。天意吗?还是人为,还是系统的安排?系统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吗?
看着钟蔚的车疾驰而去,莫森撞了撞宁格汀的胳膊:你装什么装啊,如果是我早都追上去了。
你知道什么。宁格汀白了一眼。
我不知道?谁半夜跑过去把门撬坏的?哈,我偷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你磨磨蹭蹭个什么劲,那种时候就该一个字:上!千万别手软,上了再说,上到他今天根本没力气走出这里!还有,刚刚都那么有缘分了,为什么不乘机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啊!莫森痛心疾首。
太阳稀释了雾气。
任何事情都经不起查,一查就有眉目。
祝一诚对钟蔚态度还是恶劣,但是很坦荡,说从没有利用过小孩子;柯里及其他小伙伴也说,祝一诚让他们保持中立,别帮夏佐做事。倒是柯里挺愧疚:最开始一诚哥让我打听过一些事,宁格汀说你会半夜出去,我就告诉了他。不过,之后就再没有了。
宁格汀果然是被冤枉的。
至于他会流落街头。
钟蔚不得不怀疑前管家的角色了,很快,就找到了搬家的前任管家。面对询问,老管家说出了所有的事实:因为欠了一大笔外债,他生了贪婪之心,黑下那三百万,仅给了宁格汀一万。钟蔚恍然大悟,就说小狼崽子为什么会气成那样,若不是Raphael出手相救,还不知道宁格汀可就真流浪街头了。
钟蔚很愧疚。
赛车展上,美人丽影,好车如云。宁格汀研究着各款赛车的功能,忽然走过来一个白发老头,眼神躲躲闪闪。宁格汀猛的想起他是夏家的前任老管家:你找我?
老管家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张卡:这是属于你的
真相大白,宁格汀登时脸色铁青,积压了四年的愤懑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一拳头挥过去,将老管家打到在地。旁边的人见状,赶紧拉住了,宁格汀挣脱束缚又狠狠踹了一脚。这时一个人拽住了他的手,宁格汀正要奋力甩开,却是钟蔚。
够了,他死了你也没好处。
怎么能够啊,我这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相信了吧,我从没有背叛过你。宁格汀反手抱住了钟蔚,声音哽咽。
生死边缘狂飙的日子,以为被抛弃而绝望的日子,拼命压抑爱恋并使之成为恨意的日子。
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我把所有的怀疑和恨意迁怒到了你身上。钟蔚垂下双目,虽然也有精分太厉害的因素,但他不想推卸任何责任。
对不起是光说说就完了的吗?宁格汀的怨念更像撒娇。
那你想怎么样啊?
像以前一样。
嗯?钟蔚疑惑地挑眉。
就像你说我归你的时候一样啊,一起吃饭,一起训练,把我当成最亲近的人嗯,让我成为奥尔顿俱乐部的队员还有,不能偏心,不能因为柯里是冠军就对他另眼相待让我想想,不能随便怀疑我!你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更忠诚的人!宁格汀咬着牙齿,忽然笑了,所有的积怨烟消云散,因为钟蔚没有冷血无情,这比那些钱重要得多,他拿起钟蔚的手放在嘴边缓慢地亲了一下,以后别再说对不起,我很高兴能再回到你的身边,夏先生。
被温柔感染,钟蔚的心石瞬间落了地。
☆、赛车【十】
【快穿之永不后悔赛车篇第10章】
越过宁格汀的肩膀,看见一辆新款的黑车闪耀出黑曜石的光芒,流线设计,像扑向猎物的黑豹的弧线。钟蔚想,虽然金钱庸俗,却想不到更好的方式,就用这辆他流连了很久的赛车作为弥补吧。
车也送了。
俱乐部合约也签了。
也默许宁格汀随意进出夏家。
不知不觉,就传出了钟蔚是金.主的谣言。宁格汀从来不否认,他甚至很喜欢被.包.养的身份,可以放肆地阻拦任何人接近钟蔚。以至柯里都愤怒了:你小子啊越来越过分了,四年前的账还没算呢!
要不是因为内疚,我早把你赶出夏家了!
哈?夏家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我进来那天就是我的了,夏佐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再敢没事缠着他我就把你赶出俱乐部!宁格汀趾高气扬地宣誓着所有权。
你给我去死!柯里扔出车钥匙,玛蛋,我好心给哪个王八蛋检查破车!
虽说利用钟蔚的愧疚有点过分,除此之外,宁格汀没有更好的亲近借口。见钟蔚每一天都练车,似乎把死亡比赛当真了,宁格汀心虚了,几次说算了,钟蔚却不愿意,说既然答应就必须履行。
宁格汀只好拜托Raphael以各种理由拖延。这天,钟蔚没在,宁格汀见管家从一面墙里出来,那地方平常挂着画,原来背后竟藏着一个隐蔽的暗室。
因为关系处得不错,管家也没隐瞒:怎么可能有珠宝?里面只有一面坏了的钟。
古董吗?
不是,顶多算贵重。我特别想毁了这座钟,它让夏先生很不安。管家直言不讳。
钟表?一分钟?
知道宁格汀是主人特别关照的人,管家悄悄地移开画,开锁,领着他进去了。暗室非常漂亮,摆着洛可可风格的华丽家具,雕刻着着涡卷形花纹,那面座钟放在显著的地方:距离12点,只剩下1分钟这1分钟竟不是臆想,而是真实存在。
夏先生吩咐过,不能动!管家拦下了宁格汀的手。
宁格汀不是听话的人,第三天,他偷偷溜进暗室。只有秒针会动,真是奇怪的钟。听管家说,之前时针停在6的时候钟蔚还没这么焦躁。宁格汀伸出手,果断将时针往回拨,哒哒哒哒哒,时针达到6点的位置。然而,在他转身时,时针分针却悄然向前,再度回到接近12点的位置。宁格汀惊讶不已,连续拨了好几次,可总在他视线离开时,指针又回去了。
宁格汀猛然想:那人在意的不是一分钟,而是时间,是什么在迫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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