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教世世代代守着一个秘密:苍崖迷魂和《追魂奇经》。苍崖有独特的灵性,将刚死的人,放置在苍崖的某一处,并运起《追魂奇经》,可让该人跟世上的某个活人互换身体。两年后,互换的二人会各自忆起旧事,想起本来的身份。
坠崖那日,公子泊抱着少教主的身体,放在了那个地方。
施起了追魂之术。
所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咱俩的身体互换了!年轻的少教主一边嚼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谢清,你把我害惨了!
可我不是谢清。
追魂出了意外。
钟蔚夺了少教主的舍,少教主夺了谢清的舍。而谢清本是一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年轻恶少,仇人满天下,可让小白少教主吃尽苦头了,一边找回家的路,一边还得泪流满面地打退各路来复仇的仇人。
那么,谢清去哪里了呢?
钟蔚笑了:那种恶棍没了就没了,管他去了哪里,照系统的德行估计变成畜生了吧。就在此时,几千里之外,一头野猪用头使劲地撞树:咚!好痛!然而一切都还是原样,低头,只见猪蹄黝黑黝黑的它泪流满面。
公子泊快给我铺最软的床!铺最好的被子!洗最舒服的脚!少教主的脚使劲拍着木盆。
能睡睡,不能睡滚!公子泊砸过一条被子。
我费这么大劲回来的你就这么对我!你就这么欺负我!从小到大你就能欺负我!少教主怒吼,眼睛泛光,一颗眼泪在眼眶中悠悠地打转,啪嗒掉下来,唔!你不知道我受多大罪!手被打断过、腿被打折过、一路没吃没喝讨饭回来的!
你还讨出经验了!
这才是公子泊和少教主的相处之道。那个「临终前的蹂.躏」遗愿,其实是深虑「公子泊将孤单一世吧」钟蔚生出奇妙而愉悦的感觉,轻快地走出鸡飞狗跳的房子。
风吹雪扬。
钟蔚站在悬崖之上,只见一人手执长剑飞快地沿着悬崖飞上来,熟悉的宝蓝色身影,熟悉的飞身掠影。钟蔚看他越来越近,唰,飞身上悬崖。
一丈之距。
宁格汀忽然怔住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喃喃:是你吗?
钟蔚微笑:是我。
宁格汀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久久不肯松开。潮湿的双眸,潮湿的吻,久久的痴恋,在大雪纷飞里融化如春。
冰融雪消。
宁格汀完全破除了障碍,故态复萌,甜蜜的话一堆一堆,都能把蜜蜂给腻歪死,甚至当众扑倒钟蔚激吻,害得董春洲想模仿而被公子泊狠狠揍了一顿小白少教主使劲揉眼睛:欸,我是不是看瞎了,公子泊嘴唇都被咬了,竟然还没掐死董春洲?!
不过,钟蔚很不爽。
激吻之后就没下文了,宁格汀竟然跟柳下惠一样到此止步!即使激吻,唇舌交缠,钟蔚都不能自持了,宁格汀更是热情如火,可小宁格汀竟还半起不起,完全不似舌中的热情!
宁格汀不行?
钟蔚探进手去,轻轻地揉了一下。宁格汀唔了一声,松开舌头,蓦然垂下眼睛:钟蔚,我
怎么回事?
宁格汀吭哧吭哧,把总梦见高.潮后的钟蔚死在自己怀中的事和盘托出。
从那栩栩如生的描述中,一个梦中钟蔚是飘逸长发,麻质单衣;一个梦中是短发,短衣服和修身裤子,戴着坚硬的帽子钟蔚骤然醒悟,这不就是赛车之前那两个世界的自己吗?
电光火石闪过。
被封闭了的那两段记忆,难道都跟宁格汀有关吗?可能吗?不可能这么多世都遇见了吧?震惊中,钟蔚再度开启系统记忆,几经挣扎后,最终启封:炽热的情感翻涌迎面扑来,他一下子被吞噬
那么多往事
同一个人
原来
钟蔚瞬间抱紧宁格汀,手底下一捏,目放精光:立刻给我起来!否则!我让你一辈子都起不来!
底下应声暴胀,勃勃跳动。
宁格汀o(gt_lt)o:你的话比药都管用。
次日,钟蔚与宁格汀相携离开。江湖中多了一对武艺绝世、人人羡艳的仙侣,他们行侠仗义,逍遥自在,清溪逐水,行看流霞。千里云追月,山光永相随,百年之后,双双消逝于雪山之上,真叫人叹只羡鸳鸯不羡仙。
湛蓝色的波澜涌动。
钟蔚睁开眼睛,嘴角含笑。诡异的任务,完成得异常漂亮;绝妙的一世,没有留意任何跟时间有关的物件,一心一意地沉浸在自由自在的游侠之中。就这样,毫无挂碍地与心爱的恋人轻松一世、逍遥一世,滋味是如此的美妙。
生生世世,是否都有他在陪伴?恋人的温热犹在脸侧,钟蔚第一次迫不及待地开启下一个任务。
下一世,请让我尽快找到你!
☆、商贾之子【一】
【快穿之永不后悔商贾之子第一章】
六月十五。
京城外的荷花灼灼映日,香拂千里。湖上,盛装的仕女们弯腰折莲,嬉嬉闹闹。一只双层的画舫慢悠悠地划过来,飞檐画角,祥云萦绕,画舫上一支乐坊正吹拉弹唱,丝竹声悠扬,说不尽的华丽奢靡。
柳家的派头就是大,年初元宵节时,整个京城都被他家的花灯包圆了,焰火放了一晚上,富贵人家淌金流银,这只画舫都不算什么了。一个仕女说。
可不是么,当今皇上能坐上帝位,都倚靠过柳家的支持呢。有人附和。
素来富贵惹灾祸,嘻嘻,我更想看明年的状元郎。
船头的那人是柳家幼子么?
七月初。
钟蔚放下莲花药盏,令围在床榻前的侍女们各干各活去。窗台上,一只红嘴绿鹦鹉咔咔咔地装模作样咳嗽,有样学样:都下去吧,本公子要睡了。都下去吧,公子要睡了
把这聒噪的家伙也弄走。钟蔚将如云的乌发拢到后边,开始新一轮的任务。
「审判系统」记录了巨贾柳庆的悔恨。
柳庆白手起家,富甲天下,在最鼎盛时砸下了无边财富,助七王夺得帝位。然而,终因财富过盛,招人嫉恨,连七王对他也颇为不满。柳庆自恃劳苦功高,没有意识灾祸的来临。
七王称帝后的第二年。
柳庆的幼子柳辞因湖上赏莲,落水身亡。柳庆愤怒之下鞭笞了所有随从,其中有两个家仆体弱,竟因此死去。此事案发,皇帝趁机重责,柳庆挨了几十重板,屁股被打得稀巴烂,此后卧病不起。
随后,大子次子受某重要案件的牵连,散了大半家产也没豁免,相继被斩首;柳庆的宠妾跟家仆私奔、将其埋于深山的金银尽数挖去;亲戚滋事,又掠去了些许灾祸接二连三,财富被一次次清洗,柳庆最终只余一间陋室容身。
临死前,柳庆方知,一切都是预谋,包括幼子和家仆之死。他悔恨交加,若可以重来一次,他一定要认清奸.人的真面目,不求膏粱锦绣,只愿安享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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