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哥,这个月的业绩比以前翻了三番。牧五昊抄起话题。
我答应过大哥要把公司弄好。
为了大哥你太拼了,每天就是工作、工作、工作,让你出来一趟都不容易。牧五昊有些不满,假如,我是说假如大哥出不来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就一直等他吗,你没有考虑过再谈恋爱?
不是,你们大哥才进去两个月,你们都想着他永远呆里头了?这都什么小弟啊,钟蔚哭笑不得。
不考虑!
哦。
牧五昊失望地低头,盯着白色的运动鞋,踩着飘满秋叶的小路,吱吱地响。
Party在一个艺术工厂里头,配合这次获奖的作品颓废系。两人到达时,天有些黑,沿路周围亮起的灯有些阴森,有些艺术雕塑晚上看起来也渗渗的。牧五昊一把抱住钟蔚的胳膊,夸张地说:最讨厌这种调调了。
钟蔚抽了抽,没抽出:你,手,松开!
牧五昊乖乖松开:真没同情心。
两人进去时,Party开了一半了,朋友很多,一进去没找见宣三,倒先看到了趴在四楼栏杆俯视众人狂欢的老四。老四,名叫罗竹,书上形容是病娇,时而娇羞,时而发狂,每次PLAY都要死要活的不怪钟蔚脑海浮现的是这些,毕竟这是第二次见,没有更多印象。
罗竹特别瘦,特别不合群,特别爱冷眼看大家。
只跟宣三的关系好。
钟蔚直奔四楼,终于见到了宣三,喝了好些酒,脸色绯红,看人时眼睛亮亮的,像水又像发光。钟蔚早打算好了,送个礼物,说几句恭喜就离开。宣三一把拖住他,带着鼻音说:蔚哥别走,我跟你聊几句。
说着,宣三将他拖进旁边的小屋子。
隔离了喧闹。
宣□□手把门关住了,钟蔚发觉时已经晚了。他一惊,昨晚就知道,这里要走晚宴PLAY,只是这些天来相处都很融洽,宣三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他就没有提防,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你干什么!钟蔚厉声问。
蔚哥好严肃啊,你怕我干什么,怕我强了你吗?宣三嘻嘻一笑,故意凑上来闻钟蔚的颈弯。
别动!
我就要!
宣三也是因为半醉了,性格又是挺放得开的,手一抱,把钟蔚的腰揽住了。钟蔚警铃大作,连忙甩开。喝了酒的宣三站立不稳,往后一退撞到了东西,又本能地往前一跌,正好扑在钟蔚的身上。钟蔚急了,伸手拿出一颗药往宣三嘴里一塞,这药会产生一定幻觉,他平时随身带着呢。
宣三猝不及防张口吞下。
咕咚一声。
砰
哐当
宣三眼前一白,悬空而起,等站住时才发现衣领被牧五昊拽住了:你干什么!
牧五昊气得脸都白了:你又干什么呢!
说着,牧五昊一把拽过钟蔚,回头继续怒斥宣三:宣三,蔚哥给你摆平了多少事你知道吗?要不是他,你现在还不知道安风呢!要不是他,你这个奖从哪里来的!
宣三刚吞下药,顺了顺喉咙苦笑:我当然知道啊!
那你还想那什么!
我没有,我只是想把勋章送给他而已!宣三特别郑重地将剑型的勋章别在陆洲的风衣上,闪闪发亮,转头郁闷说,所以,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对蔚哥动粗吗?你以为我是你吗!
牧五昊哑然。
钟蔚莞尔,低头抚了一下勋章:很漂亮。
宣三:谢谢你!
这时又一人端着香槟酒出现了,是老四罗竹,罗竹摇着酒杯皱起眉头:你们在干什么呢?下面闹哄哄的,这里也闹哄哄的。牧五昊断然牵起钟蔚的手,气呼呼地说了一声再见,飞奔而出。
被牵着奔出之后,钟蔚恍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牧五昊拉开车门催促他上车。
啊!想起了!
刚才给宣三塞了一颗药,那药虽然无害,但会产生幻觉。
钟蔚连忙回去,蹬蹬蹬地上了楼,就听到那间屋子里有异响。他连忙一推门,就看到宣三把罗竹压在身下了,但衣服都还整整齐齐的。罗竹脸色又红又白,一双手推不是抱不是挣扎也不是,见钟蔚进来,气急败坏:你进来干什么!
钟蔚尴尬:宣三吃了我的那个药,没害,缓5分钟就好!掐指一算再熬2分钟就好了。
罗竹:你出去!
钟蔚:宣三,你还好吧?
宣三扭过头,脸色绯红,眸子滴水:出去!
这两个人感情好的没得说,在书里就特喜欢双龙戏珠,每次都把主角弄到濒临崩溃。带着一丝丝歪打正着报复成功的心理,钟蔚说了一声:行吧,你们哥俩慢慢玩。你俩开心就好,还剩下1分钟了。
1分钟。
那是想出事也出不了。
钟蔚带上门,离开了。
牧五昊在楼梯上:现在好了?能回了吗?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这里,走在阴森森的小路上。牧五昊不害怕了,气呼呼,脸掉得老长。
你生什么气?
你刚才为什么不打宣三!
我打他干什么?
你上次都打我了!牧五昊指着他自己的脸愤愤不平。
意识到他说的是赛车那次,当时钟蔚气不过一巴掌甩了过去,可也没打着啊。
我上次就亲了一下,他今天都扑倒你了!
可笑!
哪里可笑了,你对我就那么冷淡,我平常稍微靠近一下你都躲得远远的!牧五昊越说越气,下定决心似的,一把拽住钟蔚的手往黑处拖。
钟蔚的手筋一麻:你!
连甩开的力气都没有,钟蔚被牧五昊拖到一棵树下,心里又急又气,什么时候他被人这么肆意摆弄过。
牧五昊,你放开我!
不放!
钟蔚怒了,不顾浑身酥软,一脚踹过去,正中牧五昊的腿。牧五昊吃疼,不肯松手,死死地钳制住了钟蔚的手腕。钟蔚气急了,揍了几拳,又找不到工具,干脆拔出勋章就往牧五昊的手上戳。虽然是剑形,有些硬度,但也使不上什么劲。
没想到牧五昊被戳得一疼:你怎么能这样!
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理我,宣三干什么了你就偏心他!又是吃饭,又是喝酒,还来这种地方!牧五昊醋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完全忘记他自己也来这种地方了。
既然你对大哥那么专情,搭理宣三干什么!牧五昊的鼻音越来越重,哭了一样。
钟蔚哑然,就让拽着,手上酥酥|麻麻跟过电流似的。
行了,宣三没那个意思。
你肯定?
他刚才喝多了,摔我身上。钟蔚无奈地解释,我又不是香饽饽,谁都想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