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捂在胸口的手,随着他的摇晃而落了下去。
她竟是厥过去了。张君伸手替她轻抚了抚胸口,见她两瓣唇沾粘在一起,似乎竭力要张开,连忙哺了几口气进去,如玉得了两口气喘,这才轻轻两声咳,缓缓睁开眼睛,瞧了张君一眼,又闭上了。
张君连忙穿好衣服,替如玉也胡乱套上衣服,裹在被子里才准备要抱出去找郎中,如玉总算缓了过来,掰着门道:钦泽,我不碍事的,你快放我躺在床上缓一缓,缓缓就好了。
张君那里肯听。他道:你方才厥过去了,按理来说,一个妇人一夜便是两三回,也不至如此,你身体肯定有问题,或者有些病根子,咱们找个郎中细问问,替你开得几味药吃,或者能好。
如玉仍是摇头,强撑着坐了起来,闭眼好久,总算彻底缓了过来。她道:不过各人体质而已,我并非天生体弱或者有病,只是于房事上有些怯,缓一缓总会好的。
果真?张君只觉得自己魂飞魄散了一回,这时候三魂六魄才慢慢往骨子里归附着。
如玉一笑,眼儿佻溜溜,双颊嫣红。她道:只是舒爽的有些过劲了,才会这样。
这算是句夸赞吧。张君满腔的焦虑,总算化成一股子青烟从头顶散去。他缓屈了两膝跪到床前,握过她的手,抵在额头许久,替她掖好被子道:快睡吧,我守着你。
他果真守得一夜,坐于床前,无论如玉何时醒来,略一使力,他都会回握她的手,以示自己还在。叫他的手时时握着,在西京时被秦越唬飞的魂总算聚到了一起。如玉并不知回京之后的路有多难走,只知法典仍在,张君仍在,在西京兜了一圈子,她最重要的东西,皆都还在。
次日一早,两人梳洗完骑马一路进京城,如玉也未听到张君夸赞一声自己的衣服或者裙子,再或者她施了点胭脂的脸,她还怕那秦越要半路追来,一路也是心神不宁。京城比西京更要繁华,街宽道畅,街上到处都是四轮辕驾的马车,车上香帘随风微拂,里头露出来的裙摆亦是华丽之极,以此推测,可见车上之人衣饰的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