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一顿,眸光微光一闪,大约猜到了他要问什么:
“你想问什么?”
宋书生注视着她,慢声说道:“我观阿昭姑娘似是对这万木山极为熟悉,不知道姑娘以前是否来过此地。”
这话一出, 满座俱静纷纷转头看向了唐昭。
果然是这个问题!
唐昭并不意外, 类似的问题先前周到问过, 宴姮也问过, 现在宋书生是第三个。
而对于答案,这里的很多人都想知道。
唐昭慢慢扫过众人一眼,倏地嗤笑一声:
“你觉得我来过?”
她把问题重新抛给了宋书生,且面上的表情绝称不上善意。
宋书生也没恼,只笑着说道:“还请阿昭姑娘明言。”
“没来过。”
唐昭淡淡地回答道。
可宋书生听后眉头微皱,很快又恢复如初接着追问道:
“没来过,阿昭姑娘怎么对此地如此熟悉?”
唐昭笑了:“这大概就是你们读书人常说的,书中自有黄金屋吧!”
“这么说来,唐姑娘是从书里看来的?
在下也称得上是博览群书,但从未见过这样的书。不知道阿昭姑娘看得是哪本书,可能说说,在下回去也买来翻翻。
是山林野志?还是说……”
宋书生说,接着他停顿了片刻,再来口时言语间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不是书,是某张,图?”
唐昭猛的抬头看向宋书生,不止是她,在座的除了那几个真的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人,其余的人都看向了他。
到这个时候,唐昭再不知道这人是在试探她,那她就是蠢货了。
说起来,宋书生等人的身份的确很奇怪。
说是书生,却在腰间藏剑,动起武来,眉眼间自带凛冽的杀气。
这样的人,往往手上都是沾血的。
说不是书生,可偏偏一股子书生气,还随时随地有了兴致就要赋诗一首,看起来像个酸儒。
现在又莫名试探她手里有没有图。
而据她所知的唯一一张图就是宴姮手里的地图,那宋书生口中指的也自然是这张了。
那这件事就更奇怪了,仅仅一张地图而已。唐昭不否认它的重要性,可这些人对它的态度未免有些微妙了。
宴姮看了过后要烧了它,宋书生会因为它来试探自己。
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一直令她存疑没怎么想通,那就是船上的那场厮杀。
地图,杀人,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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