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本来想说“谈恋爱”, 可当着沈淮景的面说这个让他觉得有点不大自在,转念想想哪怕省去这三个字好像也不影响话里的意思, 便直接简略成了“我们的事”。
沈淮景:“我以为你已经说了。”
温年重新把头低下来:“还没。”
怪不得这么安静,沈淮景心说。
“可以。”沈淮景的手从手环上撤下,却又没松, 而是转道去捏温年指节和掌心的软肉, 有一下没一下的。
温年想了想:“嘉益他们呢。”
沈淮景不假思索:“可以。”
温年又想到团综录制和许一新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 沈淮景先说了话:“你想和谁说都可以。”
说着,在温年无名指的位置轻轻摩挲了两下:“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和谁说,但不用问我能不能说。”
因为他的答案只有一个,能。
温年没说话,沈淮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怕影响到我?”
温年被说中心思。
沈淮景笑了下:“要听实话吗。”
温年:“什么?”
沈淮景微微偏头,垂眸看他:“我会高兴。”
“在你跟别人介绍我的时候。”
温年心悸得厉害。
“所以不用顾虑我,你想和谁说都可以,只要你愿意。”
许久,沈淮景才重新听见温年的声音。
“好。”
场馆响起了熟悉的颁奖音乐,拉德斯基交响曲的小军鼓声一出,再好的隔音墙都难抵,温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闹钟:“还有半个小时,你睡一下。”
沈老师没应,也没松手。
温年伸手想推推他,可在手即将碰上的瞬间,又往后撤了撤,最终下定决心似的,在他腰际很轻地一推:“躺沙发上睡一下。”
一系列小动作被沈淮景尽收眼底,他无声地笑了下,松手。
倒不是想休息了,是怕他出来得太久,被镜头拍到两人都不在,麻烦。
温年把风衣脱下,休息室的阴冷劲一下子上来了:“场馆里有薄毯,等下我让小童拿给你?”
“感冒的是你,不是我。”沈淮景无奈,看着他单薄的短袖,眉头微蹙,把风衣重新披在他身上,转身从沙发上拿起手机,给童从安发了条信息。
几分钟后,童从安带着温年口中的小薄毯,在门口敲了门。
温年重新回到场馆的时候,现场观众席前线立刻把一手“电报”po上了网。
【年年出去的时候还只穿了一件短袖,回来身上就有一条小薄毯了!】
【你看这毯子是黑色的,沈老师的风衣也是黑色的,毯子=黑色的,黑色的=沈老师的风衣,四舍五入,年年穿的就是沈老师的风衣。】
【这个四舍五入入得好!】
【再探!再报!】
许一新正拿着温年的金牌嘚瑟,刚编辑完朋友圈,就见他过来:“怎么去了这么久?茶水间人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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