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允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可恶的女人。

一旁站着的宫女看不下去了，主动走上前，善解人意地说道：“姑娘今日沐浴的时间久，许是真的累着了，奴婢帮皇上更衣吧。”

因为苏小暖还没有任何封号，她是被封允带过来的，连名字都无人知道，所以这里的人都喊她一声“姑娘”。

那宫女的手还没碰到封允，后者就下意识退开了半步。

他眉峰凌厉，眼中的不悦几乎要化为实质：“退下。”

触及到他眼中的厌恶，那宫女面子上觉得十分挂不住，但又没有办法，只好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闷闷不乐地退下。

临低下头之前，她还怨毒地看了苏小暖一眼。

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狐媚子，连个名分都没有，却要她们这些大宫女来伺候她，也不看她配不配。

苏小暖循着这道不友善的视线看过去，正好跟那名宫女的眼神对上。

宫女身子颤了颤，赶紧低下了头。

苏小暖唇角微勾，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名宫女应该叫杏贞。

还不等她继续想下去，就被一道身影遮住了视线。

她抬眸，就看到封允又朝着她走了半步，此时就站在塌边上，蹙眉不悦地盯着她。

苏小暖觉得这样的距离太近，而且她不喜欢自己被除了百里瑾以外的男人的影子笼罩，于是她就从塌的一头，坐到了另外一头，离他远远的。

这个动作彻底触怒了封允，他忽然走过去，伸出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你还想为他守身如玉？”这句话几乎是封允从牙缝里逼出来的，每个字都咬得很重，带着风雨欲来的意味。

苏小暖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厌恶说道：“你总得给我几天缓冲的时间吧？”

“呵，是不是想让他来救你？我告诉你，他一个男人，连自己女人被抢走都不敢说一个‘不’字，这样的人你居然还指望他来救你？”封允眸含讥讽，不客气地说道。

一旁的宫人全都低下了头。

他们也听过这名姑娘是被皇上抢来的传言。

如今听皇上这意思，似乎传言是真的。

他们不小心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所以所有人都恨不得把头钻到地缝里去。

封允低头看着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的苏小暖，心中顿时充斥着愤怒和无力，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承受。

他宁愿她跟他闹，跟他吵，也不愿她这么冷漠，就好像他于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

这个发现让封允的心都疼得揪了起来，他冷声命令周围的宫人：“都滚下去。”

所有人都识趣地退下，殿内瞬间空了不少。

杏贞临走之前，还幸灾乐祸地看了苏小暖一眼。

真是没眼色，居然还敢得罪皇上，说不定明天就会被赶出宫去。

待屋里的人都走了之后，封允弯下身子，眸中仿佛罩上了一层冰霜，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跟百里瑾睡过了？”

苏小暖皱眉，她不喜欢被人问这么隐私的问题。

而且，封允他凭什么问她？

她的沉默被封允当做了默认，他直接抓着她的手，往大床所在的方向走去，嘴里还说着：“既然都不是处子了，还做出这么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给谁看？你能跟他，就不能跟我？”

苏小暖正欲甩开他的手，就听到脑海中传来一道命令：服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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