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在明面上的消息的确都是老家不明,还是很有说服力的,没有人会因为想要火而踏入这种明显可能会引火烧身的热度里面。
他们开始上节目,忆苦思甜,说他们在流星街衣不果腹靠着捡拾垃圾过日子,又如何从流星街骗到外面,一开始是如何当炮灰的,逃出来之后又是怎么白手起家。
一波三折的,在流星街的困顿,好不容易离开流星街,还没有消化完外面的欣喜,就被迫成为了炮灰,每日都在生死边缘游荡,之后又是如何拼命逃出来,最后开始学习,一点点从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对到挣下了这么一大笔家业。
一个个简直就像是最优秀的演员。
席巴坐在电视机旁边给我讲解他们的演技。
“这人眼角含泪是涂了辣椒水。”
“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左顾右盼了一瞬,撒谎自己从流星街出来之后为了识字跑到隔壁小学听课。”
“这根本不可能,十老头不收成年人,他出来少说都十七八岁了,去小学听课,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了。”
“唔,这个家伙演技很出色,但是在说‘凿壁偷光’之前有不自然地停顿,而这个词比其他的单词从他舌尖略微快0.01秒,所以他可能一下子想不到这个字怎么读了。”
……如果席巴去当《我是演员》的评委的话,怕是即使是老戏骨都能被他批出一大堆问题来。
等批评了所有的人演技上面的问题之后,还要斜着眼问我,“有什么收获?”
“这里我年纪最小。”
嗯,被迫被席巴抓来的坐在评委旁边的我,的确年纪最小。
“看看我的年纪吧,不要让我年少秃顶。”
“你可以问金要那个‘疯狂博士的生发药’。”席巴冷酷无情地说道,“他应该很愿意借给你。”
“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揍敌客也出品加了‘疯狂博士的生发药’的洗发水,现在卖得特别好,供不应求,你是我儿子,自然也会免费给你备着的。”
资本家的最强阶段。
社畜为工作脱发。
——亲,不要担心哦,我们卖的最好的产品就是防脱发的,现在可以当成员工福利送给你哦,一秒长发,下一秒就投身工作吧,干巴爹。
寻常职工实在不行还能跳槽。
我这还是家族企业,也不知道席巴愿不愿意放我出去。
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大声地喊着,“我再不咸鱼,就要去继承千万亿家产了!”
话说回来。
虽然这些上电视讲述自己悲惨故事的人,被席巴批得一无是处,但也就席巴这种等级的人才会发现,骗骗一般人足够了。
语言是有强大的感染力的。
他们讲述的语调得或轻松或悠远,但每一个故事都让人听得泪眼朦胧,只觉得流星街人活得真得太惨了,又太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