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阳,无论她向哪里飞,都只会撞到他的怀里,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他才放了她整整五年,再慢慢地拾掇往事,把她受的委屈一点点地淘澄干净。
然后等她自己想的时候,回到他身边。
纪迟想到这里,不自觉唇角上扬了几分,神色格外地柔和。
小埋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忍不住拍他一掌:迟哥,傻笑什么呢?
纪迟避而不答,问他:下个月那个世界级比赛,你准备好没?
那么重要的比赛,自然每天就去准备。
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没事儿,反正肯定是迟哥拿冠军,我喝口汤就行。小埋满不在乎道。
你这个态度很有问题啊,我要考虑开除你了。纪迟摇头叹息,当然是在开玩笑。
闲扯了几句,纪迟忽然神色认真起来:小埋,我想过了,我觉得我还是喜欢她。
小埋不明所以:然后呢?
纪迟一字一句地说:等拿了冠军,我就去找她复合。
万一人家不同意呢?小埋泼冷水。
都拿了冠军,怎么可能不同意。纪迟笑了笑,眼中满是自信。
小埋啧了一声,没继续说什么,眼中神色却暗了几分,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冰可乐喝完了,纪迟又开了一罐,慢慢悠悠地喝着。
他刚刚说的豪言壮语,有一个通用名称,叫做flag。
据说尽量别说这种话,一说完,就容易出事。
比如五年前,他跟小埋说,因为未来的规划跟戚念吵了一点架,等他比完这场,拿个冠军,就去跟戚念求婚。
然后从来都被精心检修的车辆突然出了故障,他被甩出赛道,半条命差点被交代在那里。
一直昏迷了好几天,一直到出院,也没有见过戚念。
所有人都被他发疯的模样吓坏了,以为他接连受双重打击,会干脆放弃赛车。
可纪迟平平安安地毕了业,花了大价钱,开了Jamp;Q赛车俱乐部,纪迟和戚念的赛车俱乐部。
在他们分手的第一年,纪迟跟着她捐了个希望小学,一直去看望孩子们。
在他们分手的第五年,纪迟接到了她不得已打来的电话,天神般降临在她身边。
再过两个月,就是第六年了。
你说今年临城会不会下雪呢?纪迟随口问小埋。
谁知道呢,好几年没下了。小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