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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灵牙板起脸，开始训人了。

被训的却是那帮谈笑风生的大王们。

“抓到壮丁，不过是第一步而已。后面的事情还多着！”

“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后面的事情，灵牙大王也一定可以马到成功的。”大王们见风使舵，看出灵牙凭着这一手，绝对可以获得老曹的重用，连忙热心拍起他的马屁来。

“不知后面还有哪些重要的事情呢？”又有人顺着灵牙的话头讲，这也是一种隐晦的拍法。

“这些人野性难驯，要想教化他们，可不是一天两天，一蹴而就的事情。”

“灵牙兄高才，必有良策。”

“灵牙大王手段高明，想必早就成竹在胸。”

如是等等，不一而足。

外面马屁如潮，灵牙心中，却另有一番滋味。

自己当年所受的百般磨难，现在，要由自己施加给别人了么？

灵牙忽然发现自己的思绪不那么受控制了。脑海中出现的，除了自己当年被洗脑时的情景，还有最近发生的种种。

乱军中的两个身影，忽而变成了自己与飘风，忽而变成了刚才的那两个野人。

自己忽而站在了谷外的山巅，忽而成为了谷中野人的一员。

生存，抗争，杀人，洗脑

“为什么我们想要活下来，就得不停杀人？难道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杀人？”灵牙忽然望了飘风一眼。

飘风一愣，回望过去：“杀人是为了活着，但活着，应该不是为了杀人。”

“那么应该是为着什么呢？”

“这是个不错的问题，值得好好想想，不过，现在，先把他们搞定吧！”

“这两位是义士，当以义士之礼待之。至于其他人么，统统照我的法子，给他们洗脑。至于我的洗脑方略，且容我回去好好整理一番，明日便送交曹哥审核，审核通过后再付之实行。这九十九人，先押下去，就地看管。牛大王！”

“有！”老牛一声喝，中气十足的样子，旋即一笑：“大王不敢当，叫在下牛十三就行。”

“这里是你的地盘，这些人，就先交由你在此看押一日。如何？”

牛十三：“”“你既在此立定了脚跟，我便先回天花山了。”这时飘风忽然给灵牙递了个眼神。

“你还要去那里？”

“那里是个好战场。”

“我跟你走。”

“你有重任在身，可别给我丢脸。”

“等我教熟了他们这一套，就去跟你。”

“好。”

“一言为定！”

“绝不反悔！”

眼神交流完毕，再不说话，也不跟其他人道别，直接甩手就走。给两眼发愣的大王们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

飘风渐行渐远，地平线上只剩一个小点。灵牙默默看着西去的飘风，夕阳西下，那孤单的人影，就像要淹没在那日影中一般。

老殷从西边飞来。一路上翻腾起舞，乐不可支。

这个叫白鹤的便宜师傅真是不错。传我身法，又给我换上这么先进的探测设备，和这优良的身体，末了，还送我一件他自制的妖器。爽啊！从今往后，九天之下，任我翱翔！

想着，老殷在天上又连着倒翻了三个跟头，最后一下忽然悬停。正是白鹤所传身法中的“回风舞”

停下了高速飞行，正常的声音便又回到了耳边。蓦然，灵敏超常的声纳便探测到了下方异常的声音。

那是千军万马的喊杀声，那是同心协力的呼喊声：“跟你没完”那是慷慨激昂响彻云霄的战歌声。

下去瞧瞧。

不只是去看看热闹，还为那战歌的音色，似乎颇为耳熟。

老殷身体上方喷气，一个急冲向下方飞去。到了数百米高处，又是一个急停。静静地悬着。

东方的日头喷薄而出，朝阳的照耀下，天地间一片辉煌。映得那千万人大战的场面，尤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