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慧僵住了,不敢抬头看他:可不是嘛,越泽这几天都很晚才回家,每天还学习到这么晚
李慧慧一时不察说漏了嘴,越大海把碗咚的一声砸到桌上,勃然大怒:小兔崽子骗我!
李慧慧惊惧不已,双手下意识拉住越大海: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越大海发力推开她,怒气冲冲,大手使劲拍打越泽的房门:开门!开门!
里面丝毫没有动静,越大海直接上脚,哐哐哐的声音,让人怀疑这门下一秒就要被踹坏。
越大海今天没有喝酒,但是他今天去打牌输了个精光,还欠了接近一千块钱,对方嘲讽了他几句,越大海也不敢还嘴,心里格外憋屈,现在那股火气霎时就被引了上来,他在这个家就是天,居然敢骗他!
李慧慧慌得不行,心里直恨自己嘴笨,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她不敢去拦越大海,而且就算拦也是拦不住的。
门摇摇欲坏,越大海正准备再踢几脚,越泽就把门打开了,他手里拿着一条矮凳,眉目阴沉,双眸黑不见底。
越大海被那双黑黝黝的眼珠子一盯,心里无端端生出几分惧意,但看见越泽手里拿条矮凳,火气一瞬间烧得他眼红,怎么?还要打老子!
他蒲扇般的大手就往越泽脸上招呼,越泽把脸一偏,手里的凳子毫不留情往越大海的头上砸!
越大海用胳膊挡住了,手臂一阵钻心的疼,他扭曲了脸,动作变得没有丝毫顾忌,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一顿!
一旁用来摆摊的折叠桌被他拿了起来,直接往越泽身上甩,越泽瞳孔一缩,因为房间实在是太小,他躲了也不可避免地被碰到了肩膀,他眉头一抽,肩膀处传来阵痛,一抽一抽的。
越大海不解气,上前抢他手里的板凳,越泽和他厮打起来。
李慧慧不知所措,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越大海人高马大,力气特别大,越泽高挑纤瘦,以前也经常干活,力气在同龄男生面前出众,但是还是比不过越大海,越大海勒住他的脖子,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喘着粗气道:给老子横,你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太久没打你了所以皮痒了是不是?小兔崽子就该乖乖听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越泽被勒得额头青筋暴出,眼睛死死瞪着越大海,手指往地面摸索。
越大海被那个眼神激怒,啪啪又是两巴掌,越泽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淌出血,但即使如此,那双黑色的眼睛丝毫没有露怯,反而阴沉狠辣得渗人,如果他手里有一把刀,相信会毫不犹豫刺进越大海的胸膛!
越大海一拳打在越泽肚子上,越泽微微弓起身子,面露痛苦。
越大海这才解气,放开了勒住他脖子的手,恰在此时,越泽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他也不管是什么,用尽力气往越大海头上砸,一连砸了十几下。
越大海头上全是血,原来越泽拿的是个铁盒子,差不多两只手合起来一样大,有些轻巧,但还是极有杀伤力的。
越大海晕乎乎的,跌坐了下来,越泽吃力爬了起来,他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刀,李慧慧哭着拦住他:别做傻事啊,他是你爸啊!
越泽看着她,眼里满是嘲讽:我爸?谁家的爸会是这样?
他的脸两边都肿了,红红的巴掌印很明显,嘴角渗出不少血,脖子上是被勒出的青痕,越泽还感觉自己的腹部一身绞痛,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他才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李慧慧哭得更凶了,杀了人你要坐牢啊!
越泽冷冷说了一句:谁要杀他了。
他还没这么傻,杀了越大海得不偿失,杀人犯要坐牢,为了这个人渣不值得。
他拿着刀走过去,越大海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头部被重击,头晕犯恶心,坐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
越泽抓起越大海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越大海透过鲜血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刀,瞳孔紧缩,手往地下撑,想让自己站起来,越泽用脚狠狠碾住他的手,阴沉沉地盯着他:手不想要了?
越大海不敢动了。
越泽用刀子拍了拍他的脸,笑了,但那笑看不出其它的意味,只剩下森森恶意,我不杀你,但不代表我就能让你作践,以前是我太过忍让,现在
他意味深长停顿了几秒,下一秒,手一扬,刀子戳进了越大海的手背上!
越泽顺手从地面拿了一坨纸塞进他嘴里,防止他叫声太大。
越大海痛得眼泪鼻涕横流,越泽心情却是无比愉悦,抽出刀又刺了进去,借着另一只手也没放过。
不让越大海受伤,下次他肯定要报复回来。
李慧慧捂住嘴,睁大眼睛,想上去阻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为什么收藏一直不涨啊,还好我有存稿X﹏X
楚暮雨:还不留评?还不收藏?
第12章校霸学霸(5)
越泽格外冷静,刀身全是血,越大海的两只手被戳了好几刀,手臂不断抽搐,都说十指连心,此时的越大海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再这样痛下去了。
李慧慧终于动了,她拉住越泽,哭着哀求道:你爸要死了,赶紧送他去医院吧,别再用刀了
她死死拉住越泽的手臂。
越泽的动作停了,他把沾满血的刀拿在手上,近乎是用一种麻木的目光看了一眼李慧慧,死了不是更好?
李慧慧被这一句反问问得一呆,而后呐呐道:那毕竟是你爸啊
越泽闭了闭眼睛,似乎知道对她说什么也没用,也就干脆不说了,沉默地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将刀子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李慧慧茫然无措站在原地几秒,直到看到越大海坐在地上惨不忍睹的模样才回神,赶紧搀扶起他,送去医院。
越泽出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不过房子乱七八糟的模样昭示着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他的心里没太多情绪,最脏的是他房间,床边一大片血迹,桌子上的课本和卷子全都被掀翻掉到了地上。
等到把房间收拾好,地上的血迹擦干净,越泽才蜷缩着躺在床上,腹部隐隐作痛,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实在是太累,想着明天还要去上课,他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越泽醒来的时候,家里还是原样,李慧慧和越大海都没回来,估计还在医院,越泽昨天刀刺的狠,越大海的手肯定不能再像原来一样,就算不废,也快差不多了。
越泽临出门前照了照镜子,脸稍微消肿了些,嘴角的淤痕还在,不得已,他去药店买了口罩,戴着把脸遮住。
楚暮雨还是比越泽晚来,他见越泽戴着口罩,感冒了?
越泽把口罩往上拉了拉,点头。
楚暮雨起先也没起疑,但是越泽上课的坐姿一向是笔挺的,简直是教室里的一股清流,但是今天脊背却弯着,其他人这个姿势不奇怪,但是出现在越泽身上就很奇怪了。
老师还在讲台讲课,楚暮雨只能压低声音: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越泽的确很不舒服,原本今天早上起来都没什么事的,但是现在突然开始绞痛,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在他肚子里乱捅,痛得额头汗水都出来了。
但是听到楚暮雨问他,越泽还是忍耐着摇头,他不想让楚暮雨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太难看。
楚暮雨看出来越泽是在逞强,直接在课上喊,老师,越泽不舒服,我带他去医务室。
老师一听,顾不上生气,连忙从讲台下来,怎么回事?越泽怎么了?
楚暮雨把越泽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胳膊上,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他肚子痛,我先带他去医务室。
老师忙不迭点头:好好好,我和你一起去。
等到了医务室,越泽的脸白得可怕,楚暮雨干脆扯下他的口罩,越泽根本没力气阻止,看到越泽伤痕累累的脸,楚暮雨一愣,随即一怒,谁干的?
越泽摇了摇头,撇开了脸。
校医检查了一会儿,神情严肃:还是赶紧送医院,他腹部有淤青,就怕是伤到内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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