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办法,就保六争九吧。
……
……
袁文星实在太不起眼了。
他把钟奕视作眼中钉,却不知道,在钟奕眼里,他仅仅是一粒沙子、一颗尘土。他是钟奕重生以后,在钟奕前行路上,稍微挡了几步路的石头。可惜尚未绊倒钟奕,就被踢到一边。
钟奕不在乎他。
不在乎他的怨恨、愤怒。
他没有能力打击钟奕。
此前,两人还都算“普通学生”。可现在,入学一年半,钟奕已经是一家七位数投资、八位数签单的工厂负责人。他早早站在袁文星终其一生都要仰望的高度上。
事实上,袁文星自己都未曾留意到。在想起钟奕时,他恨;在想起姚华辉时,他怨。但在池珺从国外回来,唯独不给他带纪念品时,袁文星心里有的情绪,是茫然和不知所措,与难得的悔意。
他从来知道自己够不上池珺的阶级、步伐。
所以哪怕池珺才是导致他被所有人冷待的“罪魁祸首”,袁文星也在尽力不去想他。
可他却错误觉得,钟奕是自己能够追上的、可以报复的对象。
钟奕慢条斯理,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眼下紧张时刻,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
旁边诸同学屏息静气,看着这一幕。
许多人心里在想:“要打起来吗?”
只有池珺。他踱步到一边,找了个更好的角度。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姿态悠闲,就差端一杯茶。
完全是看戏。
看他这幅毫不担心的样子,尚俊杰凑过来,打听:“池珺,你说钟奕他——”
池珺道:“他不会把袁文星怎么样的。”
尚俊杰莫名其妙:“啊?都被那么暗害了,还以德报怨吗?”这也太善良了吧。
他有点感动于钟奕高尚的品德了。
池珺笑了下,说:“你误会了。”
在京市,人脉、圈子,说大很大,说小很小。
钟奕现在不过大二,他还有很长时间成长。
等到两年后,这里的大部分人开始找工作时,钟奕早就成为那个考量员工的人。
池珺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站在云端上的人,怎么会留意朝天空怒喊的平凡蝼蚁呢。
而现在,数步之外,钟奕温和地说:“你不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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