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满头问号。
与此同时,唐家。
先前唐怀瑾毕业,找了家投行的工作。那家投行算是行业翘楚,谢玲与人说起时,都脸上有光。但家里人都有默契:总有一天,唐怀瑾会回国,继承行舟培训。
这就是唐家的和睦之处了。根本原因,在于唐怀瑜真的无心像池南桑那样争强好胜、拼搏家产。事实上,哪怕是池南桑,这两年也不得不渐渐承认:面对市场上愈来愈多的竞争,盛源酒店面临了诸多问题。
或许是谢玲特地培养、从小灌输,或许是真的发自内心喜欢自己的专业。唐怀瑜的人生规划,已经走向毕业以后,找家学校,当个老师。悠闲自在,有很多时间,研究自己喜欢的事物。也可以始终和一波波踏入象牙塔的学子相伴,看他们从青涩到成熟,最后步入社会,再不回头。
她和父母恳切地谈过,说自己假期实习,非常不适应职场气氛。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一辈子都待在校园里。
放在寻常人家,这样的话,或许会被说一句天真、幼稚。可在唐家,谢玲自诩开明,唐德又乐于家里两个孩子各有目标、不会出现旁人家里那样为了继承权而撕破脸的状况,于是两人都大力支持唐怀瑜的理想。
回到现在。唐家人原本的想法是,唐怀瑾会在国外投行做上一两年。等积累完经验,就会回到唐德身边,以自己在国外学到的东西,在行舟培训进行一番改革。当然,作为培训机构,行舟和国外投行的工作内容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对此,唐德很乐观:作为管理者,看两个行业,总能看出相通之处。实在不行,这年头,都流行产业升级。大不了,以行舟做底子,支持怀瑾接下来的想法、创业。
可眼下,他毕业半年,就与父母提出:“我想重新申请一下研究生。”
唐德、谢玲俱是惊讶,问:“为什么?”
依然心平气和。
唐怀瑾习惯了这样的家庭气氛,很从容,一一列出,说:“我之前觉得,去那家公司,是一种积累。但现在看,还是消耗更多。无论是整体氛围、还是工作时的压力,都让我疲于奔命。再有,有了这份经历,我才觉得,自己有很多欠缺,需要深造。”
一言蔽之,就是:工作太累,受不了,不如上学。
唐德与谢玲面面相觑。还能怎么办,孩子是要读书,又不缺那个钱,总不至于拦着。
唯有一点。谢玲先前多多少少了解过国外院校的申请状况,道:“怀瑾,你现在申请,最快入学,也得到明年九月了吧?”
心里则在盘算,自家有没有什么能用得到的关系,让唐怀瑾能够今年入学。
这样考虑一番,很遗憾地发觉,没有。
唐德便提出:“一年多空闲时间,总不能真闲在那里、什么事都不做。这样,这一年,你就在国内。除了写申请材料外,跟着我,先看,然后跟着做。”
唐怀瑾:“……”怎么还是要工作。
唐德与谢玲对视一眼,提出:“我和你妈之前在说,有个年轻人,我们很看好。但平时啊,也没太多时间接触。怀瑾,你和他一样大,你好好看看。咱家有块场地,是租给他。到时候续约,好歹吃个饭,坐下谈谈。”
唐怀瑾敏锐地:“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