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唐怀瑾动手时,稳准狠地抓住证据,送他进监狱。
进去之后,什么时候出来,就不是唐怀瑾说了算了。
找个能言善辩的律师,死刑有难度,但判个无期,并不算难。依照国内刑法,杀人未遂与故意杀人罪的刑事责任相等。
于是在与唐怀瑾见面、留下几根头发后,钟奕与池珺旧事重提,说自己联系了安保公司,以后身边会有保镖,然后问池珺是否需要。
至少五年后的池珺会需要。现在嘛,池珺看着钟奕,眼珠转了转,不知想到什么。
钟奕:“……”
他好笑,说:“我认真的。”
池珺就有点遗憾,正色起来,说:“行啊。”只是一般而言,保镖只该在一些公众场合出现。如果到了私下里,还有人跟着。哪怕是以保卫安全的名义,池珺也有点受不了。
但感情上受不了是一回事。理智上,他很清楚,钟奕会提出此事,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再者说。
池珺心道:我又不是没被保镖跟过。
他想到什么。那段黑暗的、仿佛眼前世界都失去色彩,一切变得灰蒙蒙、雾蒙蒙的时光。回头再看,或许每天都是天朗气清的好天气。可在他看来,永远是烟雨,不见阳光。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像是枷锁,将他禁锢。无法逃离、无法逃脱。
他像是被关进笼中。
想要去笼外,想要自由。
偏偏枷锁不仅在他身后,也在他心上。保镖可以不在,但要他相信自己是“安全”的,实在很难。
池珺深呼吸,抛掉往事,问:“……你是受到什么威胁了吗?”总不会无缘无故、突发奇想。
钟奕一顿。
要说“威胁”,唐怀瑾尚且什么都没做。
事实上,钟奕并不清楚,在前世,唐怀瑾有没有这段中途回国的时光。他知道的,仅仅是几年后,唐德带着刚从国外回来的孩子,慢慢认人、放手。
只是自己重生之后的所作所为,将原本发生过的一切搅乱。
钟奕暗暗提醒自己:到这一步,类似于此的细节,往往已经和前世偏差甚大。
自己要跳出前世,重新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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