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澜渊是不是误会自己因为那天的事才故意回避。
澜渊脸色稍缓,轻蹭着弦玥的肩膀“有事不许瞒我。”
“没有,我怎么会瞒着你呢,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澜渊身上那股冷硬的气息终于收敛了起来,他看了看天色“去吃饭,你脸色太难看了。”
弦玥笑了笑“有点睡眠不足而已,没事的。”
澜渊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略带疲倦的笑容清晰地刻印进了他的脑海。
他们在羽人族呆了一个星期,终于决定启程离开。
知道他们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哭得最厉害的是泠枫的妹妹,而且主要是为了夙桑。泠枫气得看着夙桑就没好脸色。
临行前一晚,羽人族再次设宴,又上了一坛好酒。
有人给他们一一倒酒,倒到弦玥的时候,澜渊一摆手,面无表情“他不喝酒。”
弦玥尴尬不已,只敢拿余光偷瞄澜渊。
夙桑来了兴趣“哎,那天老大喝多了,是不是耍酒疯了?”
弦玥跟他挤眉弄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夙桑就跟没看见似的,继续戏弄他们“老大干什么了?那天是你送他回房间的吧?他是吐你身上了,还是说胡话了,难道是借酒占你便宜了?”
澜渊冷冷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酒。
弦玥瞪着他,拼命给他使眼色。
夙桑贼笑了一下“你们两个啊,好玩儿死了。不过最近我发现,泠大侠比你们还好玩儿。”
夙桑最近热衷于戏弄泠枫,借着自己的优势,跟泠瑾和其他女眷打听了不少泠枫小时候的糗事,时不时就拿出来奚落泠枫一番,经常把他气得脸通红。
弦玥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要他们不打架,他就觉得挺省心了。
泠枫的父母在席间嘱咐了他们很多,看着王后不舍的表情,弦玥对于他们强拉泠枫上路的事,心里有点愧疚,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弦玥将自己的愧疚抛之脑后,趁机跟羽人族要了不少好东西。
第二天一早,他们整装准备出发。由于负重又增加了,灵兽上挤得几乎塞不下人,除了轮流坐在灵兽的人,其他人都两两坐到了一只灵兽身上。
王后并非多言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纵使千般不舍,也还是鼓励他早去早回。
他们在众人的目送中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