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弦玥挑眉。早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说怕可也晚了。
“也不是。”澜渊耸了耸肩,笑道:“我只是不懂玥儿你干嘛不自己当王?我记得你也也是青丘的储君。就算其余种族还有个传承的障碍,以你的能力,怎么想也不该是莫离登位吧?若狐王是你,说不定这天下也不会这么乱。”
“关于你母亲的事……那种诬陷的罪名对一个储君来说也算得上罪名么?”澜渊轻咬上怀中人的耳垂说道:“那些暗地里的龌龊事,玄机阁里单用纸写都得堆满半间屋。你只是正常不过为了自己和母亲报仇。还是说你还是很在意你五哥的事……”
五哥吗?弦玥哂然一笑。【当时的五哥败坏起我的名声可说是不遗余力,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青丘国九皇子弦玥的恶名。何曾想过要掩饰。现在我回过头想想那些恶行,其实倒也有趣的很。反正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狐王。】
“你觉得王位对我来说有意义么?”亲吻上澜渊的嘴唇,弦玥顺势将头依靠在澜渊的肩头。
“你啊……”将慵懒的人抱入怀中,澜渊无奈叹了口气。
“说真的,若不是我在意的人需要,谁耐烦和些不长眼的东西玩这些上辈子就已经玩腻的勾当。有选择的话,我宁可你们所有人都是些普通的平民。我也不当什么劳什子的九皇子、阁主,便做个小生意也饿不死你我。有了时间就到这天底下好看、好玩的地方走走,吃些个稀奇古怪的地方小吃。轻轻松松便是一生。这日子过得可有多好!哪像如今,大陆我倒是走遍了,可走到哪都带着一股子的血腥煞气。我看我骨子里这点凶残冷血都刻在魂儿上了。想甩都甩不脱。”尽管若真如弦玥所说,这一生或许就碰不上他们了。但遇不上弦玥这个灾星,对他们未尝不是件好事。
“你这魂儿里头有没有凶残冷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魂儿就算再投回胎也不是块平民的料。”澜渊瞪了弦玥一眼,笑道:“你直说是想大家了就完了。”
弦玥闻言不由一愣,笑道“这天底下的人在我心里只有两种区分方式:活人和死人;在意的人与不在意的人。你们都是我在意的活人。我不是神仙,管不到死后的事。但只要你们愿意,我活一天你们便有一天是我在意的活人。想动你们,先想办法挂了我再说!”
“我该说这话很动听么?”澜渊让弦玥说得一阵呆怔,继而大笑出声。
弦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说过动听的话?”
“现在……”柔软的唇轻轻覆上弦玥的,坚定而又炽烈的在弦玥口中探索。
“如果这样的话能让你这般热情,我以后定然要多说一些。”弦玥意犹未尽的盯着澜渊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