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手中破碎的布片,辛轨的神色一连数变。
“你……算了,澜渊一直在等你。”辛轨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从暗门走出的人道。
弦玥慌忙将掌心的薄刃收起,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人苦笑道:“多谢。”
“熙十一,出去!”澜渊将下颌抵在弦玥肩窝喝道。
自方才起便一直双目望天的熙十一不动声色的开口道:“这里是白虎王的寝殿。大皇子要我这个已经病危的白虎王如何离开?”
“这……”澜渊不禁语塞。
弦玥无奈开口道:“出去的是熙十一,别跟我说你听不懂。”
“……是,主子。完事后在窗口唤属下一声。”熙十一嘿嘿一笑,维持着恭谨的口吻说道。只见他在脸上揉搓几下,取下辛鸠的面具。顺着后窗便溜了出去。
“现在没人了,你……唔!”话没说完便被热情的唇舌吞入腹内。弦玥方才的冷漠就像是封在火山口的冰层。一旦有了缝隙,灼热的岩浆就会立即喷涌而出,将一切焚烧殆尽。在逐渐激越的纠缠中,任何言语或解释都变得那么多余。澜渊的神经被一波波的火焰燎烧得干燥而脆弱,只需轻轻一弹,便会化为一地飞灰。
那犹如雪豹般侧伏在弦玥身旁的修长身躯缓缓开口道:“这就是那个什么索留下的伤疤么?”低沉的声音带着□□后的慵懒。
“是啊,不过是些小伤,很快就好了。”弦玥不在意的把玩着澜渊的银发。凉滑的发丝自指间滑过,感觉就像捧着春天的山溪。
“小伤?”身侧的躯体瞬间压上弦玥的胸膛。蕴藏着灵气的拳头紧贴着弦玥耳畔掠过,狠狠击打在床头。将上好的雕花木床打出一个碗大的窟窿。
“你发什么疯?”弦玥大惊。一把扣住澜渊的腕脉将他已然被碎木刺伤的拳头拉到眼前,凝神挑去木刺,摸出药膏和自制绷带为他包扎。
“你在乎吗?”澜渊也不挣扎,只是怔怔的问道。
“废话!”弦玥皱眉。
澜渊惨然一笑,道“那为什么我只能在事情过去很久以后,才知道你曾经历怎样的艰险?为什么在你面对死亡的时候,永远不是我陪在你身边?而我明明恨透了这连魂魄都碎裂的感觉却又偏偏不能怒、不能怨,甚至没有资格说痛。玥儿,你明知道再来一次我真的会受不住。你让我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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