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洞房了。沈清宵哑声道。他看着江何湿润泛红的唇瓣,眸中光芒越发炽热,又有几分恼火。不为别的,只是看他穿上这一身红衣后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他便想起适才到宴会时那些人见到江何出现时的目光。
若非今日是大喜之日,不宜见血,沈清宵当时甚至都想摘下那些人的眼珠子。同时又对江何有些迁怒。他长成什么自己不知道吗,适才在喜宴上一露面,不知扰乱了多少人的心神,让他越来越没把握自己能抓住他。
沈清宵开始想,若是能将江何困在他身边就好了。
但这个念头一出就被沈清宵否决了,他的理智并没有被偏执与妒火取代。他还是很宠着江何的。
江何浑然不觉,却对洞房有些抗拒,我有些饿了。
沈清宵大手按在他后腰上,轻轻一带将人拉进怀里,满脸的严肃,洞房之后再吃,你没那么饿。
我饿不饿你比我还清楚吗江何心里苦逼极了。好吧,他承认饿确实只是一个借口,他确实不用着急吃饭,但是他还是不太肯做。于是他用星星眼看着沈清宵,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试图以此博取他的同情心。
结果起到了反作用,他显然忘了自己的紫眸就像钩子一样惑人,也忘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沈清宵被那略带几分轻挑的一眨眼勾得呼吸一滞,索性一把抱起人回到床边,但床上还放了许多花生桂圆红枣之类喜庆的东西,还是沈棠特意给放的,江何若是就这样躺下去了,指不定要埋怨硌得疼,推脱这推脱那的不肯做。沈清宵难得露出急切的神色,索性一挥袖用灵力震落一地的花生桂圆,才将人放到柔软的大红床褥上。
殿中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眼看着那些花生落地,同时躺在了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喜被上,就算江何知道今日大喜,换成鸳鸯喜被也很正常,但看到时还是嘴角抽搐了下。
沈清宵可管不了那么多,虚压在他身上认真道:今日可以开始神魂双修了,顺道缔结婚契,我想同你结下天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江何今日一整天都是迷迷糊糊的,到了此刻才稍微清醒一些。见沈清宵眼带祈求的跟他说着要结婚契时,想来还是怕他会再抛下他离开,心里难安。虽然他平时表现得明明那么独断,每每到了这种重大决定的时刻,他还是会先过问江何的意见后再做出决定。
江何又好笑又动容,你说了算。他已经选了沈清宵,那就是沈清宵了,绝对不会有任何变化。
沈清宵凤眸中迸射出惊人的光芒,难掩喜色,仿佛得到了特赦,还暗暗松了口气,可见他今日所紧张的,忧虑的都是这一刻。不过他还是很矜持的,隐忍着满腔激动镇定点头。
好。
今日他们的大婚,无非是昭告天下江何已是他的人,也是让沈清宵心安。这个仪式代表了从此以后他和江何便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他早已梦寐以求。如今无人打扰,不管天色还早,他现在就要迫不及待地开始洞房了。
喜服原本是沈清宵帮他换上的,此刻又被他一层层剥开,江何觉得自己跟粽子似的,最后光秃秃的完全被剥出来时,他有种将被人吃掉的错觉。
江何也不甘示弱地扒拉起来沈清宵的衣服,不过他的手脚明显没有沈清宵利索,等沈清宵耗尽耐心时,他只是把他身上的喜服弄得乱糟糟的而已。沈清宵亲昵地亲了亲他唇角,并未急切地进入主题,他那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落到了雪白柔腻的肌肤上。
江何不太肯做这种事,总是跟他埋怨疼,于是沈清宵面上冷脸斥责,私底下也隐晦地问过沈凉,最后得到了一些书。他趁江何没留意看了书,顺带学习一下,打算在今日实践上。
谁知他刚照本宣科,江何忽然浑身一抖,大笑出声,然后翻滚起来,原本好好的气氛一下被他破坏了。
沈清宵黑了脸,很快想明白原因,怎么全身都是痒痒肉。
江何笑得喘息连连,眼角也湿润了,他牢牢按住沈清宵覆在胸膛的手,也是毫无办法,哈哈哈我不知道,就是痒你别管了,不碰就是了。
沈清宵心底一股火气上涌,咬牙道:怎么可能不碰。
他都做了那么久功课了!
江何一脸无辜地回应,我真的不知道,啊,哈哈哈
说着话时沈清宵又不死心地捏了一把,江何又笑得浑身颤抖小腹抽疼,根本停不下来。沈清宵面色阴沉,只好舍下了这些东西,原本还特意下了功夫,结果这样对江何根本无用,他心里果断的决定回头要烧掉那些书。
在洞房时,道侣笑得如此放肆,沈清宵觉得自己仿佛被嘲笑了。他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见江何抱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他还是没有办法忍下去,脸色越来越黑。
还好江何不过多时就笑停了,轻咳一声道:没事了,你来吧。
沈清宵微眯起凤眸,二指捏着他的脸威胁:以后在床上不许笑。
为什么呀?江何还在笑,但没有笑出声,他笑得红了脸,眼睛蒙上一层湿润而绚烂的水光。浑身都是痒痒肉他能怎么办,沈清宵真是不讲道理。江何提议道:除非你不碰我。
沈清宵的好心情都被他消磨殆尽了,咬牙道:不可能。
江何知道他在床上脸皮薄,再笑下去恐怕他真的要生气,他便不敢再笑了,只在心底摸摸腹诽别以为他没看到沈清宵在偷看春宫图。不过江何显然还记得自己的反攻大业,在沈清宵故作一脸凶恶地亲下来时他侧脸避开了,捧着他的脸讨好地笑着跟他商量。
今天让我在上面可以吗?
你还贼心不死?沈清宵皱了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江何,不过转念一想,他竟然真的点了头。
江何两眼生光,真的吗?
沈清宵看着他,别有深意道:可以,(晋江不让写但不改就不解锁)。
江何觉得如果不是他幻听了,那沈清宵一定是拿错剧本了,居然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就知道他不可能会答应。江何严肃道:我不唔!
不等他说完,沈清宵便强势地按着他肩膀堵住他的嘴,手也无声无息地摸到什么地方。(这里也不让写就很烦),江何浑身一颤,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于是江何退而求次,红着脸推开他说:我要趴着。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灼热,江何有些不好意思。
不行。沈清宵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面色又是一冷,你上回也说要趴着,结果是借机让我看不到你的脸,提前叫系统屏蔽了触感,让我一个人费力耕耘,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而且你上回还表现得特别诡异。
哪有那么夸张明明是你嫌我一直不肯叫的因为确有其事,几天前刚发生的,不过江何到底是心虚,急忙为自己辩解,而且我都说了**疼还没好,你非要继续,我只能让系统屏蔽感觉了,不然我还能怎么办
江何说着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沈清宵看着他冷冷笑了,所以你就看着我自己做,还偷偷玩游戏?
江何除了干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现在又不占理了。当时其实是太无聊了,他就拉出桌面玩了下游戏,沈清宵让他叫他也叫了,他自觉叫得十分卖力,结果还是被看出来了。
于是沈清宵差点跟他吵架,最后凶巴巴地警告他撤去屏蔽,虽说其实后来也很温柔,因为他发现江何真的没有说谎,第一次做后还没消肿,这便没有再责怪江何,还给他揉了腰。
你太敏感了,这都能听得出来。江何小声嘀咕了句,见沈清宵目光越发不善,他急忙改口,再三保证道:已经答应过你不会再搞什么屏蔽了,这次也绝对没有,不信你可以问系统。而且我只是怕疼,不是不想做。
沈清宵道:第一次都会痛。况且你今天已经养好了。
江何心道上回也不是第一次,后面也会痛,不过痛着痛着就舒服了他想起那种叫人浑身战栗失去理智的舒爽,而且听沈清宵的话,还是天天盯着他养没养好,他脸便更红了。
沈清宵已然知道他的软肋,抵着他额头温声道:想看着你。
这话果然让江何心底一阵柔软,抿了抿唇,没再反对。
然而真的到了那时,江何果然还是有些疼,下唇被咬出一排惨白的牙印,额头上也疼得出了一层细汗。见他浑身僵硬沈清宵也心疼,便没再动,低头亲亲他嘴角,等他慢慢适应,一边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慰,让他放松下来。
以后习惯就不疼了。沈清宵轻咬着他耳垂哄道。
江何是真的怕疼,尤其是那种脆弱的地方,这会儿正胀痛难耐,整张脸都疼白了,不过还在能忍耐的范围内,大抵是被宠得娇气了些,他抱着沈清宵后颈埋怨道:不要洞房就好了,或者让我在上面的话我就不会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