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路开阔起来。慢慢的,水也顺着看得到陆地,退却下来。
他放开我,在前面走又转身看着我,手无端落在半空中,没有任何动作的抬起,又落下。
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此刻的我,绝不能看他的。若是让他看到如此红烫的脸,岂不是丢死人了?整了整衣裳,调好情绪,深呼吸深呼吸。如果在现代他是我的遗憾,而现在,我们也不可能。无奈的摇摇头,想起白然对自己的放纵,倒是不心安起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慢慢的光怪陆离,也许这里有许多的暗箭,电视里就是这样上演的,他在前面走,手动了某一处,阳光就全静止下来。穿越过三道门墙,终是出来了。
阳光,花香,鸟鸣,忙碌的人四处走动。看样子,应该是后院。
脸色应该已经平复,风袭过来,有点冷,本能的抱着双臂。看着他行走的方向,跟过去。
环绕过红崖壁瓦,在玉阁停下。推门进去,一白衣女子坐在镜前,轻抚发丝:“你来了。”回头看到我,有些异讶。但也只是一瞬间,我在她眼神里只捕捉到一瞬间的惊异,再无神色。淡淡的,比袭衣更高一层的风清云淡。
袭衣的淡,是心事缠绕以后,不得不放开,慢慢的认了就如此心事沉沉的淡了。而她,这个女子,是对万物皆看开的轻淡。像仙子,无欲无求的那种。黑色的发丝垂至腰间,绿色的蝴蝶结随着吹进的风轻轻起舞。很美。
“依人,这丫头你安放到醉红楼去,最好把相破了,目前还不能让人知道是我们劫了她。”
那个女子走过来,整了整我胸口的衣服,她的指尖,微凉。
他走了,没有身影,再无言语。但,他和依人说话,是那样轻柔,怕会吓着他一般。这个男儿心中也有不能触及的痛吧。
依人将我安在铜镜前,看着那落水的容颜,风吹进来有些苍白。缩了缩肩膀,我不知道,接下来会迎接我的是什么。
依人在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想起他临行前的话。看来我那颇有点姿色的脸,马上就要开花了。
越美的女人,不是比人更毒辣,就是比人更柔弱。
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犹豫,看到了怜惜。这个时候的自己,不适合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也罢,本红颜就是祸水。
如若破了这美,是否还有人愿意陪我到老?第一个想到的是白然,然后就是那些自己暗恋过的,爱慕过自己的。最终的结果,那些曾经爱过自己的,如若看到毁容之后的脸,只怕是都会唯恐避之不及吧!至于白然,现在的自己,不能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