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雪白的牙搓着手驼着背的边说边在双儿面前吹风,我拦过,转了个身比着手式说:不要乱吹拉,孩子刚睡了!
热气和着他的脸转到了我的颈间,只是那出奇不意的旋转,便吻上了我的脖子。
脸轰的燃了半边天,他却只是愣了一下,随后说了句:“要不你做这寨子夫人怎么样?”
我那仅有半边白的脸刷的就窜头顶了。
山寨子里又没有人看着我,每日抱着双儿睡,便洗去那些故作的装饰,早上再涂改些黑黑点点,双儿有时起得早,就喜欢问:“娘亲,娘亲,你在干啥子呀,双儿也要!”和着墨水毛笔往桌上一搁,他倒是能把自己给涂得像个大花猫似的,嘴巴与鼻子旁边一对须儿对着,额头上王字两边开,可没把我逗死
开春的时候,双儿三岁半了,寨子里一帮人忽的跟着他在东边捡蘑菇,一会儿又轰的在地里摘花。那段日子全寨子的人看到蘑菇就颤抖,看到小主子就跑。
他一个人跑到角落子里,不知哪搬来的两坛酒倒在那岩角边,脸上泪意楚楚。心疼的抱着他回去漱洗了一翻睡了。第二日抱着我的脖子死活不肯放“娘亲,娘亲,没有人愿意疼双儿,双儿可伤心了。”问他哪来的酒,他老老实实的说是他父亲书房的。
双儿的娘亲沉醉于和大虎,二虎,三虎的媳妇斗蟋蟀,每天在一个柴篷子里面,大叫,大跳,完全没有穿裙子时的淑女。却也能让自己羡慕半天。
那双儿叫人踩回来的花儿,都可以把寨子给铺平了,怎么说也是人力物力费来的,在屋顶摸索摸索的爬上去扫干净,晒成了干花,到现在还在泡澡多好的天然美容物啊!
没有人愿意跟着他玩了,居然举着小手跑到他父亲书房里告状,我自也是跟着去了。
不想这于然,竟有一房子的书,看到我讶异的脸耸耸肩说:“这个寨子你都可以上下出入的,不要总是窝在自个房子里。这里的书要是喜欢就自己挑。”完了还贴着我的脸贼贼地一笑,总感觉那是一种婬笑,避之不急!
双儿有他父亲在,我放心得很。却只闻那书房里他自顾的哈哈大笑。
双儿告完了状满意的回到我怀里,拉着我就往外走,放下手里的刺绣,眨吧眨吧眼睛的看他想干啥,跟着过去,只见他爹所有的弟兄七排七列的站在园子内,一个个神情严肃。往里瞧,原来是双儿他爹在。
说来,这于然也是个天才,回回下山都能打上猎物回来,那一帮手下不仅没有少,反而越来越多。看来在古代,土匪的日子比百姓要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