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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一片混乱的少女一直走到了更衣间门口,才突然想到万一那一整套衣服都存在于现实,她该怎么解释。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阻止,雅儿就已经拉开了布帘,刺眼的阳光照的恩雅有些睁不开眼睛。
“圣女大人,您先坐,我去准备。”耳旁传来对方毫无波澜的声音,恩雅稍稍松了口气,等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片光亮,原本浑浑噩噩的思绪也好像冷静下来了一些。
雅儿扶她坐下后,转身便回到寝室内的衣柜前,翻找起了今日穿戴的服饰。恩雅见状,偷偷起身打开了卫浴,不安的将里面的陈设从里到外仔细打量了一番。好在里面的布置和平时别无二致,也没有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少女再次松了口气,转身坐回到梳妆镜前。
梦中的寝殿与现实是完全相反的布置,此刻的她坐在梳妆镜面前,身后是那片巨大的落地镜。而在昨夜的梦中,她也是站在这个位置,却被哥哥从背后牢牢的禁锢在那落地镜前。
恩雅看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昨夜的景象。凌乱的发丝,淌着唾液的嘴角,抖动的酥胸,吞吐阳具的小穴,和颤抖到难以站立的双腿,一瞬间涌入脑海中的景象让她的脸颊烫了起来。
啊……
她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想把这些全部忘掉,她不明白,人能梦到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吗?无论是那套异域服饰,还是自己那副淫乱的姿态,她见也没见过,想也没想过,但就是这样,以立体又饱满的形象出现在她的梦里。
不对,不对。这不是梦。
恩雅突然反应了过来,她将裙摆撩起,此时大腿根部的勒痕已经渐渐不再清晰,但却清楚的证明了这一切不仅仅是她脑内的幻想。
是谁?为什么?怎么做到的?
在这一整日内,无论是朝拜还是会议,这几个问题一直在恩雅的脑海中盘旋,时不时的出神最后连雅儿都有些看不下去,主动和长老们申请让圣女提前回屋休息。“啊……不用,没关系的。”圣女听罢急忙挥手拒绝,此时的她倒不是真的有多敬职,只是格外害怕独处,更害怕夜晚的降临。
然而时间总是会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像太阳总是会下山,月亮总是会升起。洗漱完毕后的少女坐在床头,思虑再三,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要求雅儿再陪她一会。
“圣女大人今日是怎么了?”看她整整一日都心神不宁的,雅儿没忍住还是问了,“您是不是预见了什么?”
“我不知道……”恩雅靠着床头,将双腿蜷缩起来抱在怀中低声答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做梦……但是我现在发现,这些可能并不仅仅是个梦……”
“您梦见什么了?”
“…………”
“是很糟糕的事吗?”
“如果只是梦的话,那还挺好的……如果不是梦的话……”恩雅说到这,忍不住自己打了个寒颤,她不敢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件事会发酵到何种地步。“我梦见了一个人。”
“谁?”
“是谁不重要……他……他和我说,耶拉冈德是谢拉格的神灵,耶拉冈德平等的爱着谢拉格的每一位子民,祂的子民。”
“嗯哼,他说的没错呀。”
“那耶拉冈德也会爱着罪人吗?”
“罪人?是犯了什么罪?”
“我不知道……大概就是戒律所禁止的事情吧……”
“耶拉冈德自会审判,这点无需您来担忧。”
“…………”
“圣女大人,耶拉冈德的目光能看遍谢拉格的雪境,能嗅到每一朵花开,能听见每一个孩子的啼哭。祂无所不知,祂看着希瓦艾什,看着布朗陶,看着佩尔罗契,同样也看着曼殊院。如一个人真的有罪,祂定会定夺。”
“……”
“您是圣女大人,您比这雪域内的任何人都接近耶拉冈德。请不要担心,祂既选择了您,那必然有祂的深意。”
“……谢谢你,雅儿。”恩雅大抵是听了进去,她微微放轻松了些,但是她还是不愿一个人独处,“今晚你留在这陪我好吗?”
“听您的吩咐。”雅儿坐在床边,帮少女将长发梳理整齐,扶着她躺下。
=====
入梦,恩雅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转头向床边望去,不出所料,雅儿并不在边上,那本应该是窗户的方向正是她的殿门。
还是来了。她心想着,有些绝望的将脑袋埋进被窝,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就这样睡过去,睡到的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又在失去父母后躲在哥哥身后直到成年。在她被哥哥气到决定竞选圣女的时候,想的也不过是要吓他一大跳,再在之后狠狠的报复他一顿。
然而在她成为圣女后所经历的一切,都足以让她疲惫不堪。曾经的她从来没有察觉到,哥哥每每微笑着告诉她一切都好时,其实抗下了多少压力和欺辱。
“希瓦艾什是谢拉格的三大家族之一,而我是家族的长子,你是长女,
', '>')('“我们理应背负家族的未来,和谢拉格的未来,
“这是一个悖论,越是年长的人掌握的权利越大,而他们也越趋于保守和安稳。
“我可以站在外面,用铳或剑顶着他们的脑袋,逼他们就范,
“但这样势必产生更多的冲突和不必要的牺牲,
“我需要一个站在里面的人,在我提出把屋顶掀翻的时候,可以协调双方各退一步,
“我确实有把你算计在我的计划之内。”
“……你真的很无耻,恩希欧迪斯。”少女低声打断了他。或许确实如他所说,当时自己还太过年幼,以至于即使和她全盘托出,她也并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含义,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做不到就这样原谅对方。“你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绑架我,利用我,甚至还想获得我的理解和支持……”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取得你的谅解,你大可以恨我。”男子的回答令她有些意外。
“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我理应承担其后果,
“只是恩雅,当下你不能理解的事情,不代表其本身就是错的,
“等尘埃落定,等你陪我一起见证了谢拉格的改变,到那时你再回头看。”
恩雅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她本想翻个身,却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得又酸又疼。她微微睁开眼,光线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挤了进来,从窗户一路爬上了桌子,最后停顿在了床尾。
她的回忆大多停留在带上眼罩之前,再往后就变得越来越模糊,只留下些许片段。她抱紧了自己的尾巴,说实话,只是这些零碎的片段,也足以让她手足无措。
虽说是兄妹,但哥哥的尾巴就像他本人一样精干且光滑,蹭在脸上总是会扎得她痒痒的。而她自己的尾巴又绒又蓬,总是能藏下更多的气息,包括风雪和花草,也包括汗水和荷尔蒙。
“大骗子……”她重新闭上眼,小声的自言自语到,“说好了教我怎么对付他的……”
连续几日的经历让她难以将这些夜晚当做单纯的梦境来看待,她依稀记得对方抱着自己嘀咕了许久,好像是在袒露苦衷,她也记得自己虽然很不爽,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懊悔。“啊……好烦。”她翻了个身,浑身上下只有酸痛的肌肉在提醒着她,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却完全记不得细节了。
“他好像提到了恩希亚,还有那个罗德岛……”少女皱起眉头,努力回忆了好久,终于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吱呀作响的门轴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若隐若现的脚步声在地毯和地板之间交替,居住了这么久的她能清楚的分辨出对方从门口走向了阳台。随着刷拉一声,刺眼的阳光从床尾扩散至整间寝室。“圣女大人……咦,您已经醒啦。”雅儿回过头,有些意外的看见少女已经坐起身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有些憔悴的眼神,“您看起来没有睡好?”
“我……又做了好多梦……”她就那样呆呆的坐着,连头的懒得转一下,“我应该是梦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唔,或许在需要的时候,您就会想起来了。”雅儿一边说着,一边将厚重的窗帘挽好。窗外还是一成不变的雪景,爬高的太阳也和往日一样安静却没有温度。
“可是我不记得的话,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呢?”少女垂下眼帘,光线似乎能将她尚且残存的记忆进一步抹去,她知道现在再想不起来的话,后续肯定更不会记起了。
“那可能是还没到时候吧。”
“雅儿你安慰人的水平越来越差了。”虽然她本也不指望从对方口中得到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法,但这样敷衍的安慰确实让她忍不住再度叹了口气。
侍女听罢却是咯咯一笑:“那可真是抱歉啦,不过我确实有个消息,您听了一定会宽慰许多。”
或许是被对方的情绪感染了,也或许是阳光将她的烦恼驱散开来,她同样和对方打起趣来:“怎么,是恩希欧迪斯那家伙掉山谷里摔断腿了吗?”
“如果您这么希望的话,或许找几个家伙去敲门,然后直接动手会比较现实一些?”
“曼殊院有这样的人选吗?”
“啊啦,您真的有在认真考虑啊。”
“我觉得没有,所以可能还是向耶拉冈德祈祷更可能实现一些。”恩雅耸了耸肩,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哈,那这个消息您还想听吗?”侍女跟在她身后,一同进了更衣间内。
“你说吧。”她不想让对方察觉,但酸痛的腰和腿让她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雅儿确实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异常,自顾自的帮对方打理起乱糟糟的长发:“长老们昨天争论了好久,反对的声音已经小了许多,后续想要修铁路这件事,应该不会太难。”
“咦,我还以为他们会抱着经书再辩论个三天三夜呢。”如此顺利的进展让少女不由得有些意外。
“长老们也没有那么顽固啦,还是有几位明事理的在的。”
', '>')('“那也挺好的。”圣女大概是找到了新的小目标,重新打起了精神:“这几天咱们就趁热打铁,尽快把这件事确定下来吧。”
“好。”
“说起来,”沉默了许久后,少女突然回过头来:“雅儿你等会能帮我送一封信下山吗?”
“可以呀,您是想寄给谁?”
“恩……”少女刚开口,突然卡顿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心头莫名的浮起一阵不信任感来,话到嘴边又突然改口到:“恩希亚。”
“好的,您写好了告诉我,我帮您送到山下。”
“……不过信使应该已经走了,要不你就直接给魏斯吧。”她假装思考了一会,开口说到:“听说大典结束后他会去一趟罗德岛,正好可以带给恩希亚。”
“好呀,没问题。”
“雅儿我能相信你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如此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侍女有些奇怪:“您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
“那你再帮我带句话。”
“您说。”
“恩希亚她最喜欢吃炭烤小排,我怕罗德岛的厨师不会做,记得让马特洪把菜谱写一下,附在信里一起带去罗德岛。”
“好的您放心,我记下了。炭烤小排,菜谱。”侍女微微一笑,将关键词又重复了一遍。
=====
来来回回琢磨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恩雅终于放下了笔墨,郑重其事的将信件封好,又在封口处签下了名字。等这封信从山顶抵达她曾经的家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前来开门的是魏斯,虽然并没有见过几面,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大小姐身边的那位侍女。
“你好,我是来送信的。”雅儿说着,从披风中掏出那封信件递了出去。
魏斯急忙接了过去,他本以为又是曼殊院发来的通知,上面的字迹却让他觉得有些意外,“这是……给恩希亚的?”
“圣女大人牵记妹妹,听说希瓦艾什府邸的魏斯先生过段时日会前往罗德岛,还望他能帮忙转交。”
“这样啊,我就是魏斯。”说完他似乎顿了一顿,很快又接着说到:“您让圣女大人放心,大典结束后我就动身,保证将信送到。”
“那就有劳您了。”侍女说罢,向对方行了个礼准备离开。刚要转身又突然说到:“哦对了,圣女大人还让我带句话来。她说妹妹最喜欢吃炭烤小排,怕罗德岛的厨房不会做,希望马特洪先生将这道菜的菜谱写下,附在信里一起带去。”
“嗯……?圣女大人是这么说的吗?”魏斯有些困惑,不由得想再确认一遍。
“是的。”侍女微笑着,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马特洪,你听见了吧。”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打断了魏斯的思绪。他还没来得及回头,那人已经伸手将大门又推开了一些。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老爷您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吗?”没想到老爷这么晚了还会出现在门口,魏斯着实有些意外。
“难得有贵客前来,身为家主当然要来迎接。”恩希欧迪斯说罢,颔首对着侍女郑重行礼,“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不必劳烦,我送个信就回去了,”侍女见状,同样也低头行礼。“圣女大人还在等我。”
“……圣女大人可还安康?”男子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到。
“大典将即,圣女大人事务繁忙,有劳恩希欧迪斯大人关怀。”
“风雪有些大了,如果没什么要紧事,要不今夜就留宿在这里,明日等天亮了再回。”
“多谢盛意,不过曼殊院可以从任意家族的领地上通行,您不必费心了。”
“好吧。”男子见状也不再执意挽留,转头对着身后说到:“魏斯,带上灯,你去送送侍女长。”
魏斯听闻后,急忙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同样站在门口的马特洪,转身回到屋内取出一柄源石灯来:“姑娘这边请。”
生长在谢拉格的人都知道夜里的雪变数极大,多一盏灯确实可以帮上许多,雅儿听罢便也不再推辞:“那就多谢恩希欧迪斯大人了。”
“慢走。”恩希欧迪斯说罢,仍站在原地目送了两人许久,直到那一缕火光都变得飘忽不见,他终于关上了门。“信,给我。”
“老爷,圣女大人为什么这么说?”马特洪自言自语着,将信件交给了对方,“虽然您们也分开这些年了,但她不应该这都记错吧?”
“她没记错,这信不是给恩希亚的。”
“那是……”
“是给我的。”
马特洪虽然认同老爷的猜测,但他还是觉得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妥:“圣女大人若是知道您私拆了她给二小姐的信件,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
“她不是要你附上菜谱吗,不拆怎么放进去?”男子挑了挑眉,将信件收进了口袋。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也不打算再给对方质疑的机会:“行了,别盯着
', '>')('我了。你明天一早就出门打探一下,那个侍女下山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
“哎,好吧。”
=====
恩希欧迪斯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且不说魏斯在大典前刚从罗德岛回来,近期根本没有再去一趟的计划,那位侍女带来的口信更是明摆着指向自己。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对两个妹妹之间的话题有多少在意。但如果这封信确实是恩雅写给恩希亚的,他一定能更坦然的将其拆开。
这算什么,近乡情更怯吗?
明明只是一封轻飘飘的家书,却好像重的拿不起来。这封信就这样在他的桌上放了许久,久到魏斯都已经重新返回府邸,来和他汇报行程:“老爷,我将她送到佩尔罗契家的领地边了,灯也留给她了。”
他微微颔首,意思自己听见了。对方于是继续开口汇报到:“我和她在路上聊了聊,听说曼殊院的长老们大部分对您修建铁路的事颇有微词,阻力很大。”
“很正常。”
“她还说这类事务圣女大人本就少有参与,即使参与了也说不上几分话来……”
“也很正常。”
“哎……老爷您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按最坏的情况做准备?这条铁路如果今年不开始建设,您和莱塔尼亚那边签订的合同大概率就得违约了。”想到这里,魏斯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头发,他知道一旦违约,喀兰贸易可能会赔上将近一年的利润。
“一个侍女而已,别太担心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毕竟是圣女大人身边的侍女长……”
“她更多代表的是曼殊院,不是吗?。她能透露给你的话,必定是曼殊院希望她传达的。”
“……您的意思是,他们想在谈判前先施压吗?”
“这么久了可算是有些长进,”恩希欧迪斯可能是想让属下放宽心,调侃起来:“总不见得和那些老家伙们这么多年不见,开口就说合作愉快吧。”
“哈……老爷您就别取笑我了。”魏斯听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但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到:“不过说回来,那侍女今天这么急匆匆的下山送信,会不会是圣女大人什么很着急的事情要和二小姐说啊?要不然大典我不参加了,明天我就启程去罗德岛。”
“她有让你明日就出发吗?”男子反问到。
“这倒没有,就说让我去的时候带上。”
“那你为什么觉得很着急。”
“因为她说圣女大人今天早上突然说要写信,一个人在屋里忙活了好久,午膳都没顾上吃,写好了就赶紧让她送下山来了。她还和我抱怨说一来一回要好些时间,平日里过了午时,没什么着急的事他们就不下山了,都是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出发。”魏斯说起话来总是滔滔不绝,一个人自顾自的嘀咕了许多,多到他那家主都忍不住用敷衍打住了他的话头:“确实。”
他听得出对方不想再听自己絮叨,但斟酌了一会还是开口说到:“老爷,我觉得这事很奇怪。”
男子挥了挥手,将他的话打断:“连你都发觉奇怪了,就不用再多说了。”
“那果然……”魏斯还想再说些什么,才要开口,又被对方毫不留情的再次打断。“行了,她还说什么了?”
“其他也没什么重要的了吧……”他歪着头,又认真回想了一遍路上那侍女和自己说过些什么,“哦,她还说了圣女大人写信的时候应该是修修改改了好多次,她看见桌子上团了好些废纸。不过她又说圣女大人好像经常这样,光是演讲稿都不知道改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一堆废纸,今天还算堆的少的了。”
“还有吗?”
“唔……说到最近精神似乎不太好,可能是有些劳累,还总是做梦。”
“梦见什么了?”
“诶这个我倒是没问,但是老人们不是都说圣女的梦可以预见未来吗?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其他还有别的什么没有?”
“别的没了吧……哎要我说老爷,您既然这么关心圣女大人,您自己送她一程不好吗,她天天和圣女大人在一起,肯定什么事都清楚的很。”魏斯终于忍不住念叨起了自己家主,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非要让他夹在中间受累。
“魏斯。”银发男子低声呵斥,他很少在私下里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们,但他确实被对方的话惹的有些不舒服。
对方见状,也识趣的连连摆手:“哎哎好吧,我不说了。”
男子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收回了目光,语气也再度变得温和起来:“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那这信……等我出发的时候问您拿?”魏斯听罢,小心翼翼的再度开口问到。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低头离开了房间。
=====
偌大的房间内再度只剩他一人,恩希欧迪斯看了看摆在眼前那封信,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将其沿着封边小心翼翼的拆了开来。
“致我最爱的恩希亚:
“久疏问候……
', '>')('“……你小时候就不听劝,闹着叫我陪你去滑冰,最后害的我掉进冰窟窿里……
“……现在长大了,我听说你现在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但你还是要听医生的话,不要再像小时候那样冒冒失失的了……
“……你哥总是说,你是在爬山时不小心被源石刺伤……但如果你想起些别的什么,记得和姐姐说,姐姐现在在曼殊院,一定替你做主……
“……说起来那家伙,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大半年没个消息,好容易回来了又说要修铁路,几位长老为这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你现在也算出门游历了一遭,比我看的多,空了的话帮我寄些书回来吧,我也想看看……
“……说实话当圣女还挺累的,不过自从当选上了圣女,佩尔罗契和布朗陶家也都收敛些了,起码三大家族在台面上都还过得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家伙带回来的东西确实还挺好用的,都是谢拉格以前没有的东西……你现在在罗德岛应该也能见到很多新奇玩意吧……
“……有机会也关心一下你哥,父母离去后,这些年他一个人挺辛苦的……
“……照顾好自己。
“恩雅·希瓦艾什。”
男子盯着这些熟悉的字迹出神,他许久未见恩雅以家族之名自称了。这封看似非常普通的家书,他却能从中读到一些其他含义,那是一些连恩希亚都不曾知晓的秘密。
=====
窗外的雪又大了一些,恩希欧迪斯坐在壁炉旁,静静的听着柴火噼啪作响。只是这屋子可能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窗户和窗沿间生出了一些缝隙。风吹了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这声响也渐渐越来越大,终于演变成一个在谢拉格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大雪天。
“咚咚。”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在敲门?
他这么想着,虽然很疲惫,但依旧站起身来。
他知道屋外的天气糟透了,但他没想到这扇木门是如此的轻薄,呼啸的狂风将其轻易的吹了开来,男子连忙伸出手扶住了门框,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定睛看清了来人,年幼的恩雅裹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大衣,带着小鹿一般的眼睛以及冻的已经青紫的嘴唇,只身站在风雪之中。
没等对方开口说话,他便急忙将少女拉进屋来,随后重重的关上了大门,将那漫天飞雪隔离在外。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男子蹲下身来,伸手帮对方将那件积满雪花的外套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
他多少有些意外,在那件厚重的毛裘下,少女仅仅穿了一层单薄的睡衣。但他也不再追问,只是拉过对方的小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脖子上。那双手已经冻到青白,毫无血色,就像两块冰晶一般,连他自己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怎么冻成这样……”男子的语气里多了些责怪,他知道只是这样帮她捂热双手用处不大,索性将外衣解开,把对方整个拥入怀中。
“哥哥大人,”少女的声音轻的仿佛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耳朵里,随后又融化开来,“我冷。”
“乖,一会就不冷了。”他说罢将对方又抱紧了一些。少女身上的寒气很快就透过了两层单薄的衣衫,印在了他的胸口,冷的他心疼。抬头打量了一圈,他记得这个木屋,正是那次恩雅扭伤了脚,他背着她走了许久后终于找到的人家。这里还是和记忆中一样,虽然有些旧,但干净整洁。
他下意识的朝厨房的方向望去,可惜空荡荡的桌面上没有一点可以取暖的食物,甚至连个可供他取些雪烧成热水的容器都没有。
“恩雅……”他开口轻轻唤了声对方,“你去壁炉那边烤一会吧,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不要,”少女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就连她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重重的寒气,仿佛能将他的发梢冻结,“不要丢下我。”
“我不走,马上就回来。”男子轻声安慰到,“乖,你去那边坐会,壁炉比我暖和多了。”
恩雅天生就比他矮上许多,眼前这位年幼的少女甚至和他半跪着差不多高。但少女听了还是摇头,甚至环住他脖子的双臂都收紧了几分,像是生怕他会转身离开似得。
见对方并没有打算听自己的安排,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说服对方上。他直接将对方整个抱起,起身将她放坐在了自己刚刚坐着的沙发上。思索了几秒后,又将自己还带着体温的外衣脱下,盖在了她的头上:“听话,在这等我。”
说罢,他转过身去打算离开,却没想到尾巴突然一紧,他知道对方牢牢的将其攥在了手中。稚嫩的童音在他身后响起,夹杂着几分委屈:“哥哥大人又要抛下我了吗?”
往昔的回忆突然像潮水般没过了他,他一时间哑然。思来想去,对方索取的不过是一个拥抱罢了,他也并非给不了。男子转过身,半跪在沙发前,握住对方的双手示意她松开自己的尾巴,“好吧,听你的。想要什么
', '>')('?”
“唔……”少女见状,目光反倒躲了开来,指尖在他的手心里来回摩挲着,“……要抱抱。”
他太熟悉对方这点小心思了,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非常吃这一套。“只要抱抱吗?”他说罢,将对方的双手拉进一些,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即使已经在屋内待了一会,那双手依旧冷的不行。
少女瘪着嘴迟迟没有回答,尾尖倒是上下拍打个不停。他侧过脸去,轻吻着那小小的手心,耐着性子等她回答。
即便撇过头去,少女的表情仍然尽数映在他眼中,他能看见对方原本被冻的苍白的面颊渐渐染上了红晕,越来越浓重的血色从眼下一路蔓延到了耳根。单薄的睡裙也掩盖不住她逐渐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膛,以及在衣料下若隐若现的乳尖。
不能否认,眼前的少女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男子偷偷吞了口唾沫,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齿。虽然在他们第一次偷尝禁果时,恩雅也不过是如此年纪,但在现在的他看来,对方确实太幼小了。
他怕自己按捺不住,主动伸手将对方拥入怀中:“那就抱抱吧。”
但也正如他所预想的那样,一个拥抱远远满足不了对方。他能感受到对方毛茸茸的尾巴缠上了自己的大腿,冰凉的唇和双臂一同贴上了他的脖颈。“我好冷,哥哥大人……”她的嗓音明明稚嫩,却又如此暧昧不清,“再抱紧我一点好吗?”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动作,以及熟悉的话语,勾的男子心里痒痒的。他起身坐在了少女身旁,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印象中,这样的姿势他能直接吻上对方的唇,然而现在他却只能亲吻到对方的额头。
他并不想对如此幼小的对方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也正是因为他不想,在对方解开自己的衣襟,紧贴上自己的胸膛时,他的内心反倒更加的煎熬。冰凉的指尖从胸口移到后背,又沿着脊椎一路滑至腰间,仿佛是在寻找一个最温暖的去处。
那双手终于在他的腹股沟处停了下来,这也让他不由自主的幻想起,如果被这双冰凉的小手套弄会是什么感觉。而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一瞬,便被他主动抹去。
“还冷吗?”他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另一只手则将对方又搂紧了几分。
少女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仰起头来,送上一个冰凉的吻,接着像头小兽一般,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他的嘴唇。
他再度吞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将满腹的欲望吞下肚中。
“乖,别动。”他撇开头,躲开了那个吻。他想拒绝这个在他看来不合时宜的邀约,却又不由自主的被对方湿润的双眸勾住了目光。
少女似乎也羞于对方的直视,很快垂下眼眸。但她空荡荡的唇舌似乎还是想找到一个好去处,犹豫再三,还是将对方抚在自己后脑上的手拉到跟前,将那有些粗糙的拇指含入口中。
冰凉又湿润的触感紧紧裹着他的手指,又舔又吸,令他终于难以自持。恩希欧迪斯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将那眼底的情欲整个暴露在自己面前。
黏腻的空气包裹着两人,直到少女的眉头微微皱起,吮吸指尖的喉咙中挤出一声轻微的喘息,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尾巴早已缠上了对方。
他知道恩雅在动情时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自己压制住,无论是手脚,或是尾巴,她都会本能的臣服于自己身下。
明明应该灭火的他,反倒是给对方的情欲又推了一把。恩希欧迪斯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但下身还是非常诚实的硬挺了起来,将他的理性一点点瓦解。
他将手指抽出,拉扯出一道银色的丝线。他随即翻身将少女压在了身下,将她的双手死死压在头顶,粗暴的夺走她口中残存的空气。她实在是太娇小了,纤细的腰肢穿过他的臂环,仿佛随便一用力便会折成两半。然而她又是那么的柔软,无论是她的唇舌,还是刚刚发育的双乳,以及主动分开的大腿,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令他的兽欲越发膨胀。
他渴望被这份柔软包裹住。
而怀中的少女在这个漫长的湿吻结束后瘫软在沙发上,苍白的肌肤也终于泛起一丝血色。她喘息着轻声唤着对方,她在渴望更多的温暖。
他听不得对方这样娇声叫自己,索性再次堵上了她的唇,将那盈盈一握的酥胸团在手中,来回搓揉着。他喜欢这份触感,又软又弹,不过他更喜欢对方因为敏感的位置被反复刺激,而无限膨胀的欲望和空虚,最终只能匍匐在他身下,祈求他赐予自己欢愉。
他能感受到对方高高抬起的小腹紧紧贴着自己,不自觉的来回蹭着,蹭着他的下身同样胀的发烫。他伸手探向对方的裙底,却没想到直接摸了一手的蜜液,还有那团尚且稀疏的耻毛。“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他有些生气,气对方的不知检点,又有些兴奋,兴奋对方如此主动的向自己求欢。
但眼前这个少女总是在他想把她当做一个成年人看待时展现出稚嫩的一面,明明已经湿到淌水的小穴,却像是从未经历过人事般连一个手指都难以吞下。他突然再度犹豫
', '>')('了起来,如此熟悉的场景让他不由得想起他们第一次交合,同样年幼的自己实在舍不得用手指夺走她的第一次,又着实不忍心看对方疼到浑身都是冷汗。
这一瞬间的联想令他有些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会将这副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躯体当做处女来看待。低头看向怀中娇小的少女,这才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一场梦。
身为贵族的他身处这种偏僻的木屋的情况本就十分罕见,而眼前这位年幼的少女更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之中。只有梦境这一种情况,才能将这一切都重新变得合乎逻辑。
不再需要任何顾虑,他终于可以放肆一回了。他将对方的双腿抬至肩上,迫使那穴口整个暴露在空气中,随即掏出已经硬到胀痛的分身,胡乱的用淫水将其前端抹湿。“自己分开些,”他不再掩盖本能,被教养和礼节所包装出的怜惜也彻底消散,仅留下凌虐的兽欲在他眼底蔓延,“别动。”
少女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变化,她只是顺从着伸出双手,想将那穴口扒开些,奈何实在是太过湿滑,在她还没来得及将其擦干,对方那粗大的性器便已经顶了进来。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发出一声惨叫,对方整个身体的重量让她没有任何躲藏的空间。她哭喊着挣扎着,指甲掐进了对方的手臂,哀求对方停下。
他本以为这幅躯体内也会是冰凉一片,就如同她的指尖和口腔一样,但炙热又强烈的包裹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息。他也从未想过这个梦境会如此的真实,真实到才只进去了一半就感受到了明显的阻力。
“闭嘴。”他将刚刚丢在一旁的领带团成一团,将她的哭喊声尽数堵在口中。然后用手肘顶住了她的肩膀,挺动着腰身,一下又一下的将剩下的半副阳具钉入她体内。狭窄的穴道被他用如此粗暴的方式撑开,直到将那分身尽数吃下,他才终于停下片刻。
而被他锁在身下的少女早已哭喊到没了力气,泪水沾湿了发鬓,她却连挣扎都不敢挣扎一下,任何轻微的动作都只会给她再添一份疼痛。
可惜男子完全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不过一会,他便再次开始了抽动。他甚至伸手压在了她被肏到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一边迫使那小穴挤的更紧,一边丈量着自己到底进入了多少。他承认自己这样可能有些病态,但他就是遏制不住施虐的欲望,强迫对方在自己身下变得破碎和崩坏。
这个过程比寻常要慢一些,不过怀中的少女终于还是适应了这副阳具,掐紧的指尖渐渐松了开来,转而环住了他的胸膛。她的身体也渐渐不再抗拒闪躲,尚且还能自由活动的尾巴也缠上了对方。
但他似乎并不想给对方任何温情,就连一个拥抱都不愿意。他将少女翻转过去,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臀上,“翘起来,翘高一点。”
少女呜咽着,但还是顺从的将臀部高高翘起,甚至主动用尾巴缠上了他的手臂,像是在邀请一般。“小骚货。”男子见状毫不客气的将那尾根拽在手心,狠狠的拉向自己。
她的前胸紧紧贴着沙发,粗糙的布料将她的乳尖磨的生疼,她刚想支起身来,却被对方摁住了后脑,连侧脸都被压进了海绵里。原本就极其狭窄的小穴随着疼痛绞在了一起,夹的身后的男子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息声。
他知道恩雅最喜欢坐在自己身上,一边向自己索吻一边挨肏。但他更喜欢从后面进入,不仅是因为可以将她扭动的腰肢尽收眼底,更是因为他能拽住她的尾巴,直顶入宫口,不给她任何逃走的空间。他是如此沉溺越过她本人的哭喊,直接被花心亲吻的感觉。
他知道对方其实比他陷的还要深,每次她嘴上哭着说不要,求他停下,但小穴深处总是会源源不断的涌出水来,带给她持续不断的高潮和痉挛。甚至很多时候都不需要他再继续费劲,她会主动配合着将屁股翘高,邀请他去到更深处。
蜜液随着他的动作,从交合处一汩一汩的淌下,沾湿了他的腿根,落在了沙发上。他俯下身,有些费劲的咬住了她的后颈,在对方破碎的呻吟中终于泄了出来。
粗重的喘息混杂着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不仅是被压在身下的少女,就连他自己的后背都汗湿一片。他将下身抽出,白浊色的精液掺杂着几缕血丝一同淌了出来。
他也终于重新冷静下来,四下张望了一圈,无奈一块能用来擦身的毛巾都看不见,只能将刚刚丢在一旁的衬衫捡起来,将就着帮少女擦拭干净。
“疼……”少女的眼角还噙着泪痕,或许是刚刚的动作实在太过粗暴,令她本能的抗拒被触碰。
他的思绪渐渐清晰了起来,尤其是在意识到这是一场真实到令他自己都难以分辨的梦境之后。眼前的这个少女和他记忆中的几乎没有区别,唯一不合逻辑的点,不过是她不应该在这个年龄呈现出这样的心智。“上次也是你吧,”他开口问到,即便知道她不是她,手上动作还是轻柔了几分,“为什么要这么做?”
少女轻声呜咽,似乎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回应他的不过是一双迷茫又空洞的眼睛。“算了,”他轻叹一口气,伸手
', '>')('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以后别再来了。”
和未经处理的木柴不同,希瓦艾什家宅邸内的壁炉总是烧着精炭。恩希欧迪斯在那寂静的壁炉旁醒了过来,熟悉的环境让他还有些昏沉的头脑稍稍放松了一些。
是梦。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将其吐出,来回了几下后终于重新合上双眼。自从回到谢拉格以来,接连而来的两次梦境,再加上那次会面时恩雅所透露的信息,让他不由得怀疑起这或许不仅仅是一个巧合可以解释的。
得想个办法,当面问问她。
男子下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决定,但他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本就没有什么好的借口单独与她会面,即使有十足的把握从正面突破曼殊院,可要是想掩埋行踪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他确实不敢保证。他不可能因为这样一时的冲动而不顾其他。
或许应该向锏请教一下,怎么才能做到悄无声息的潜入。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从他脑海中闪现了一瞬,又被否决了。他知道以锏的性格,绝对不会支持自己在这个时间做这样风险极大的事情,甚至说不定连自己接下来的行踪都会被她牢牢盯住。
信,给她回一封信。
但这样做实在太过显眼了,恩雅可以安排自己的贴身侍女朝外送信,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保证,自己的信能直接递到恩雅手中。恩熙欧迪斯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思来想去,都不用说完美,他甚至找不到一个称得上合理的解决方案。
罢了……等明日再说吧。
他坐直了身子,将原本合在胸口的几张信纸重新整理整齐,再按照原来的折痕重新放回到信封之中后,将其留在了桌上。
一个浅浅的小觉和旖旎的梦境让他仍然觉得疲惫不堪,褪去衣裤后独自倒在了床铺上。他盯着这片熟悉的天花板出神,就像年少时的许多个夜晚。那时的他在辗转反侧后,总会爬起身,躲过侍从,偷偷溜进妹妹的卧室。
过往的回忆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和自己不一样,恩雅的睡眠质量总是令他羡慕不已。她睡的很熟,每次都要等自己凑近了,甚至轻轻喊她几声才会醒来。好几次在他以为对方埋进自己的胸口,用尾巴缠上自己时已经醒了,但等到第二天清晨,恩雅又会一脸迷茫的问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
而他却睡的很浅,每次稍稍有一点动静就会醒来,即使睡着了,也总是有做不完的梦。或许是因为安心,或许是对方的气息总是带着些慵懒,也或许是对方可以将他无处安放的精力尽数收下,有恩雅在身侧总能让他睡的安稳许多。
他贪恋这份安稳的睡眠,鬼使神差的从床头柜中将那团成一团的睡裙取出,放在鼻尖下深吸了两口,捕捉着那一缕淡到几乎能忽略不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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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希欧迪斯知道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冒险,只不过当他重新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曼殊院的房顶上坐了快两个小时了。
他早就听魏斯汇报过,恩希亚有一个完美的计划,那个计划里有一条谁都不知道的路通往圣山,她可以通过这条路带走姐姐。他当时其实并没有认真去听,只是凭着他对谢拉格的地貌印象,以及处理三大家族交界处的领土矛盾时的记忆,大致拼凑起了她嘴里的那条小路。直到他因为一时冲动,真的踏上了这条路时,他才意识到在潜意识里,这条路线被他记的如此清晰。
他曾经和恩雅一起看过无数次日出和日落,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坐在曼殊院的屋脊上,看着那轮落日渐渐西沉,最终没入到山峰之中。他已经坐在这里盯着那几条通道许久,这段时间里有数不清的侍从们从中穿过,甚至还看见了几位长老的身影,就是没有看见过恩雅。
太阳落山了,回家吧。
童年时总是父母对他说,长大后又变成他对妹妹们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这句话,然而转念又一想,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过及对其他人说过了。
或许耶拉冈德也觉得他们不该相见吧。
他这么想着,终于还是把心放了下来。他站起身来,抖了抖披肩上的积雪,刚准备找个背着连廊的角落翻身下去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蓬松的大尾巴从他视线的尽头晃了过去。恩希欧迪斯急忙再度俯下身,定睛望去,确实是他等待许久的妹妹。
不幸的是恩雅身边还跟着一位侍女,但更幸运的是他能确定周围再没有其他人。简单预判了一下她们的路线后,他很顺利的从屋顶翻下,在她们两身后不远处紧紧跟着。
“……雅儿你不是说他们同意了吗,这哪里是同意了,一个个的算盘打的啪啪响,连我都听不下去了。”他很少听见恩雅这么生气的样子,她总是慵懒又随意,对大部分事都表现得不是很有所谓。恩希欧迪斯本来也无意偷听她们两的对话,不过这个话题确实让他不得不竖起耳朵仔细听。
“诶,我可没说过他们同意了呀,我只是说反对的声音小了很多……”虽然刚刚离的还很远,他并看不清那位侍女的样貌,但听声音能确定就是
', '>')('昨夜前来送信的那位。
“开口就是要这个要那个,我看直接把喀兰贸易变成他们的算了。”
“不反对不等于支持呀,您能在谈判前让他们觉得这件事有的谈,就已经够了啊。”
“啧……”
“圣女大人,您这是打算替他把事情全做完吗?要我说,您也不用给自己揽这么多责任,这事本来就应该由他去谈的,您又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打算用……”
“真麻烦……”脚步声越来越远,两人的对话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在他刚想再跟上去几步时,那两人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咦,我的珠串好像没了。”恩雅的声音忽然响了几分,恐怕是回过头来朝着来路打量着。男子急忙将刚探出的脚尖又收了回来,继续躲在拐角处静静的等着。
“啊,是不是掉在路上了?我送您回去后帮您回去找找吧。”
几秒钟的沉默让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恩熙欧迪斯快速将周围扫视了一圈,不安的意识到若是这两人现在就折回来,他似乎没有什么好的躲藏位置。
“恩……雅儿你先陪我回去吧,等下再去找。”远处恩雅的话让他稍稍松了口气,但他总觉得对方的视线盯着自己这个方向望了许久。“……你等下一定帮我好好找找,那是母亲送我的……”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但恩希欧迪斯依旧躲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直到他确定两人的脚步声拐过了弯,才悄声再次跟上前去。就这样还算顺利的跟到了恩雅的寝殿门口,门半开着,不过一会那侍女便从里面退了出来:“那您先休息,我再回去帮您找找。”
他目送那位侍女从他身前走过,一路走,一路嘀咕着到底会掉在哪里。等她走远后,男子犹豫再三,还是悄声靠近了那扇半开的房门。他朝着屋内张望了一圈,映入眼帘的是比想象中更为简朴的装饰,甚至比她自己在希瓦艾什家宅邸的房间还要简单一些。
但是所见之处并没有少女的身影,也听不见什么声响,走廊的尽头反倒是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男子皱了皱眉头,还是侧身躲进了房间内。
“叮叮——”他还没来得及掩上门,一声铃响便在他脑后响起。同样的铃声他听过许多次,但今天却不再清脆悦耳,反倒像和他的脏器引起了共鸣,血管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脆响越跳越狂,头颅仿佛要被撑裂似得发疼。视觉也在迅速的消退,最先褪去的是色彩,再接着就是光线本身,直到他即使睁着眼睛也只能看见一片漆黑时,他的双腿也支撑不起这幅身体的重量。
而站在他面前的圣女手执着圣铃,眼睁睁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倚着大门渐渐滑倒下去。他们在童年时互相切磋过几回,但她每次都会偷懒,总喜欢故意输给对方以好早早结束。这么多年,她确实从来没有对哥哥施展过自己的源石技艺,却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像这样毫无防备的中招。只是她不敢大意,一边继续摇晃着圣铃,念着祷词,一边慢慢走近,直到将他手边那柄藏着利刃的手杖踢到一旁后,才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她的心脏在狂跳不止,声音也因此微微有些颤抖,“是谁,谁允许你踏入这里的?”
她本以为对方会在自己停下施法后迅速恢复过来,但没想到对方迟迟没有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别装了,”她不知道为何有些恼怒,抬起脚踩在了对方胸口,“这么多年不见,不至于退步成这样吧?”
可惜的是男子并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站起来,这让她满肚子的怒气完全没有发泄的地方。
在谢拉格长大的人多少都习惯贴身带几把武器,她清楚的知道哥哥曾经习惯将它们藏在哪里。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恩雅慢慢蹲下身来,在他的胸前和腰侧来回摸索了几下,果不其然摸到一块硬鼓鼓的部分。真是一点没变。她心想着,将他的衣摆掀开,刚想把那匕首解下,却不想突然被对方擒住了手腕。
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少女本以为自己的后脑会重重的砸在地上,没想到对方竟好心的用手掌帮她垫了一下,以至于摔的并没有那么痛。只是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对方死死压在了身下,圣铃也在慌乱中不慎脱手,越滚越远,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
不得不承认,少女此刻有些慌了,她侧头再度打量了一下环境,痛苦的意识到这确实不是在梦里。“放肆。”开口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声线抖的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她不敢再开口说第二句话。
被摁在头顶的双手,紧紧压迫在胸口的躯干,以及纠缠的尾巴,身体的本能让她想屈服于这逼人的压迫感。“别动。”低沉的嗓音磨着她的耳廓,伴随着颈间温热的鼻息,少女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失态,但呼吸还是不由自主的变成越来越沉重。“突然造访是我不对,但圣女大人的待客之道是否也有些欠妥?”
不知道为何,少女突然想起梦中的哥哥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发情呢,说不定他已经在脑子里把你肏完一遍了。”
她怕被自己的声音出卖,不敢开
', '>')('口,只是用力挣扎了一下被摁紧的双手,接着顺势将腿顶上了对方的跨间。她能感受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反抗又施加了几分压力,刚刚还相对柔软的卵袋在一来一回的摩擦下明显鼓了起来。
仿佛是想将局面再往自己这边搬回一些,少女深吸一口气,又刻意将大腿往对方腿间挤了一挤:“独自一人私闯圣女的寝殿,恩希欧迪斯大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有些事想当面问你罢了,”男子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用意,挑衅一般在她的腿上狠狠顶了两下,“但如果圣女大人实在寂寞难耐,在下不介意帮一个小忙。”
“你可真是下流……”少女话音未落,突然被攥住了尾根,禁欲许久的身体异常的敏感,激的她没忍住叫出声来,“呜……放手。”她的音调不自觉的抬高了几分,好不容易挣脱开的一只手用力推搡着对方的胸口。
可惜男子对她的敏感点实在是太过熟悉,再加上体格上的优势,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这样将她压在身下,一点一点的摩挲着尾巴和脊骨的交界处,就能帮她把层层叠叠的快感推向大脑。“下流?要不要我也帮你检查一下到底湿了多少?”他轻笑着,故意压低了嗓音,俯在对方耳边说着令她面红耳赤的荤话。
他是如此享受对方在自己的怀中挣扎,拼命克制的喘息声,以及被强迫送上高潮后不断痉挛的双腿。“你也退步了,恩雅。以前你起码能撑上一分钟的。”
“住口……哈啊……”少女刚一开口,对方就故意加大了几分力道,逼着她叫出声来。她知道自己一定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但尚存的理智让她不甘就此投降。
她想要咬住一些什么东西,只可惜最靠近她的只是在对方披肩上的毛领,扎嘴,而且不会弄疼对方分毫。但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只得将其填入口中,以便自己可以将呻吟声咽下肚去。
或许是因为屋内确实暖和许多,也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同样兴奋了起来,恩希欧迪斯支起了身,将外衣和手套一同解下,丢在了一旁。也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走神,让少女抓到了机会。她知道那把匕首的刀鞘连着他的腰带,没法直接取下,因此她索性直接将其抽出,接着就对着他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
然而刀尖在划破对方的裤管后很快偏了方向,她的手腕再次被擒住,那个巨大的身影又重新笼罩在她身上。少女的手腕被攥的生疼,连刀柄都有些握不住,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对方突然将她的手拉至跟前,将那刀刃直接抵上了自己的脖颈:“我教过你怎么狩猎,以及狩猎的时候应该瞄准哪里。”
他知道恩雅下不去手,但他还是给了对方几秒钟犹豫的时间。“你应该明白,如果不能置猎物于死地的话,这么做只会激怒对方。”他这么说着,见对方仍然没有反应,于是轻而易举的将那匕首从她手中抽出,反手握住,再从她的衣领探入,将那繁琐的衣衫一路割开。
大片的肌肤突然暴露在了空气中,让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本能在叫嚣着臣服于他,可尚存的理智又不允许她这么做。“停下,恩希欧迪斯。”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线,不想让对方听出端倪,“你刚刚不是说,想问我什么东西吗?我或许可以和你做个交易。”
少女的提议确实让他有些意外,思索了几秒后不禁反问起对方:“但如果我并不需要和你交易呢?我可以撬开你的嘴逼你告诉我。”说罢,他将那匕首重新收回鞘中扣好,双手撑在她的脑边。落日的余晖撒在她身上,给她的发丝还有脸颊都镀上一道金边。
“你有什么把握我一定会告诉你真话?”少女的胸膛因为慌乱而上下起伏着,却仍然故作镇定的反问道。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慢慢的向下,最终停留在她胸口打着转。“……你说的对,换做以前我确实有百分百的把握。毕竟这么些年不见,你应该也成长些了。”
“那你先放开我,一会雅儿该回来了。”少女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伸手扯了扯散成两半的衣襟,“我去换件衣服,万一给她看见了没法解释。”
男子同意了,他甚至还伸手拉了对方一把,然后紧紧跟在对方两步开外的地方。
“我说过了我要换衣服,你跟着我干什么?”恩雅有些受不了他那高大的身影一直贴着自己,终于在对方挤进更衣间时忍不住发起火来。
“我得确保你不会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毕竟这儿算你的地盘。”他自然而然的从对方手中接过衣裙,“再说又不是没帮你换过。”
“转过去。”少女拉着他的胳膊帮他转了个身,随后将那几件破碎的衣服脱下,直接挂在了他的头上,“弄坏的东西赔我。”
“我的裤子也坏了。”
“那是你活该。”
“噢?”
“啧……”少女自知理亏,穿戴整齐后直接绕过了他,径直走了出去,“要问什么你问吧。”
“其实也没什么,一个是告诉你一下,昨天你让那个侍女送来府邸的信,我拆了。”
“你好大的胆子,拆我写给恩希亚的信。”
', '>')('“一口一个‘你哥’和‘那家伙’,圣女大人平日里就是这样和妹妹交流的吗?”
“要你管?”
“这么说来,炭烤小排也是你给恩希亚准备的?”
“是又如何,恩希亚也喜欢吃。”
“我如果没听错的话,那侍女说的应该是最喜欢。”
“她传错话了。”
“恩雅,你猜我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麻烦来亲自见你?”
突然被直呼了名字,少女的尾尖有些烦躁的甩了一下。那封信当然就是写给眼前这人的,只是她完全没有预想到对方如此迅速的找上门来,她还完全没有做好当面和他沟通的准备。她就像小时候一样,从来不愿意主动袒露心声,只喜欢在抛出一颗诱饵后紧张的等待对方上钩。
“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男子见她许久不作回答,又补充了一句。
她没了逃避的空间,也确实明白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可以继续玩猜心思的小游戏。“……对,是我说的。”她躲开了对方的直视,声音里带了几分心虚。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写这样的一封信给我,我想不通你的用意。”
“我……想确认一些事。”
“什么事?”
“确认哪些人是可以信任的。”
“……你怎么发现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后,突然这么问到。
他是知情的。这个想法让恩雅突然记起了梦中的些许片段,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没由来的不信任感到底从何而来。
“……有人告诉我的。”她的思绪在飞转,但她又不想和对方透露过多,只好含糊的敷衍到。
“谁?”
“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告诉我。”
少女沉默了,她不想贸然将底牌全付托出,然而被对方紧紧追问的压迫感确实让她倍感压力。
“恩雅,曼殊院有人胁迫你吗?”男子见她如此,换了个方式问到。
“……我也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说了什么也和你没关系吧,”少女没由来的烦躁起来,她完全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如此旖旎的梦境里全都是他,“他是他,你是你……”
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想着该怎么给自己找补,只可惜对方已经听出了端倪:“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梦吗?”
“啧……”少女的目光因为心虚,不由自主的撇到一旁,但来回抖动的尾尖还是将她出卖了,“差不多吧。”
原本坐在另一头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来,在她的身旁坐下,少女刚想说些什么,对方的尾巴突然勾上了自己。
她记得很小时候,在他们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自己就特别喜欢这样和哥哥暧昧不清的纠缠在一起。但哥哥其实很少这样做,他更喜欢在无人注意时用指尖划过她的后背或者大腿,又或者直接搂着她吻上去。倒是她,尤其喜欢在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下这样偷偷的缠上对方。可以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一种小小的默契。
哥哥有时会回应她,但更多的时候会找个理由离席,等她坐不住起身去找他时,再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缠绵在一起。
恩雅的尾尖被这突然的触碰激的抖了一下,她偷偷回过头去,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表情。“我也做梦了。”男子翘着腿在沙发的另一头坐着,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似乎并没有在看她,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梦到你了。”
他的神态是如此平静,就像是在讲述一件极其寻常的事,这令少女反倒觉得自己内心的慌乱有些好笑。“是吗。”她将头再次撇开,同样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两次,但梦里你也没和我说什么有用的东西。”
“什么叫有用的东西?”
“这个伤,还有一些你本不该知道的事情,不都是梦里的我告诉你的吗?”男子侧过头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算……算是吧。”
“你就没怀疑过他吗?”
“他对着耶拉冈德发过誓。”
“那也只是梦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女听得出对方在质疑自己,她有些愠怒的将交错在一起的尾巴收了回来。
“想确认那个我还和你说过些什么,”男子侧过头来,他的眼神是那么冷静,甚至有些淡漠,“完全的假话很容易被拆穿,半真半假的才容易唬人。”
“那他说的可太多了,我记不清全部。”少女置气一般的回答到,心里的不悦几乎全摆在了脸上。
“恩雅,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帮我。”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梦境里的对方仍和自己以恋人时的关系互处,以至于让她在面对对方时,仍旧抱着恋人关系的错觉。眼前
', '>')('的男子和梦境中截然不同,冷静到令她心寒。
“……我从头开始说吧。”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后,伸手理了理裙摆,将双腿抱在胸前,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窝在了沙发里。
“是从几天前开始的,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小时候的你,”她垂着眼眸,逐渐暗淡的天色让她的轮廓也渐渐变得模糊又暧昧,只留下睡裙滑落后大片裸露在外的大腿。“他来找我,起先只是和我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还有耶拉冈德是否平等的爱着祂的子民之类的讨论。
“你知道的,圣女不应该有感情,更不应该做……那种事。起先我也没有多想,我觉得应该只是大典即将到来,我太忙了,太累了……
“梦里的他会关心我,安慰我,那时候我也只是单纯把这当做一个普通的梦去看待。
“但是后来你来了,或者我应该说他来了。我问过他,为什么会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是谁派他来的,但是他好像也不清楚,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些和你有关的事。就比如你胸口那个伤,你希望说服曼殊院修一条铁路,你在维多利亚留学时所看见的,其他各国的纷争和内乱,以及你怕谢拉格会被其他国家分食殆尽……
“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还有恩希亚讲这些,但是我多少能察觉到,父母的死和另外两个家族有关。他也和我提过,在你留学时寄回的家书,应该是有被某些人拦截或者修改。他和我说了很多对不起,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作为希瓦艾什家族的长子必须背负起他的责任,而我作为长女,我也应该如此。
“他还说,父母离去的那年,也没有人问过你,问你是否愿意成为家主。”
不过短短几分钟,天色便已暗淡到几乎看不清对方,但这句话仍然让男子的耳尖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抱歉。”他沉默了许久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长大了,恩雅。”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突然而来的理解,在他还在组织语言时,悉梭的布料声从沙发的另一头向他滑来。
“但如果我告诉你,圣女的工作不仅是抄经祷告,祈福赐福呢?如果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专为伺候那几位尊贵的长老的工作呢?”昏暗的屋内,少女突然凑上前来,散落的长发将两人笼罩在内,她身上特有的气息像一张丝网,温柔的将对方困入其中。她的双手抚上了男子的脸颊,膝盖也抵上了对方的胯间,轻轻的,却又一字一顿的质问起对方:“你会后悔吗,哥·哥·大·人?”
男子只觉得心脏仿佛都漏跳了一拍,他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圣女还有这样一份职责,他甚至都质疑起自己早些年的时候怎么能如此粗心,犯下如此不可弥补的大错。要不是房间内已经昏暗到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他煞白的脸色一定会全部映入对方的眼中。
“圣女大人,我帮您……”在他还在整理信息时,寝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丝光亮随着门缝挤了进来,“……啊呀,您这是休息了吗?”
“雅儿吗,是找到了?”少女突然发力,将男子摁倒在了沙发上,俯在他耳边低声说到:“别动,被发现的话我可不会保你。”说罢她站起身来,假装伸了个懒腰朝着门口走去,“太困了,一个人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呢。”
“哎您不知道,绳子断了,珠子散了一地,可叫我好找。”侍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用围裙兜着那一堆大大小小的圆珠,好生抱怨着。
“啊呀,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少女大概是怕她进屋来,主动走到门口,伸手扒拉了一下那堆已经散的不成型的圆珠,她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缺少,只能确定最显眼的那几颗都还在。
“周边一圈我都细细查过了,应该不会少。”待对方过目后,侍女将围裙包起,问到:“这些我还是先拿去工匠那边,让他们重新串一下,等串好了再给您拿回来?”
“嗯,好呀。”
“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唔……没事的你也回去休息好了,这里不用留人。”少女思索了一下,忽然这么说到。见对方明显有些惊讶的神情,反过来打趣到:“怎么啦,雅儿你不想休息吗?”
“哈哈怎么会,恭敬不如从命啦。”侍女咯咯笑着,向圣女行礼,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渐渐远去。
躺倒在沙发上的男子还在拼命回想着刚刚对方说的话,虽然上一届圣女并非希瓦艾什家族出身,但作为三大家族之一的他们和曼殊院的交集其实也不算少。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的风声,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光线随着门缝渐渐消失,他坐起了身子,看着少女擦亮一根火柴,将门口的烛台点亮,宛若一尊圣象,执着烛台朝他走来。
“你会喜欢看我赤身躺倒在祭坛上,等着他们一个一个排着队进入我吗?”她将烛台放在了茶几上,光线穿过她的发丝,映射在她丝质的睡裙上,反射出碎银一般的光泽。她拎起裙摆坐上了对方的大腿,准确无误的坐在了胯间,她伸出双臂重新搂上了他的脖颈,“梦里的你好像很喜欢呢,只是看着我被其他
', '>')('人肏弄,这里涨的比平时都要大……唔,含的我好辛苦,舌头和下巴都好酸。”
短短的几句话所包含的信息大到令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不可能,”他下意识的否定了对方的说辞,“我怎么可能……”
“不可能吗?”少女隔着西裤来回扭了两下腰,刻意摩擦着那副已经抬头的阳具,“可是你只是想到就已经硬成这样了。”
“那是因为……”
“因为想让我帮你口?”她当然知道怎么挑逗对方最能令他把持不住,拉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喉咙,“他顶到这里了,真的很过分呢……黏糊糊的弄了我一嘴,醒来了都仿佛还能舔到那个味道。”
“这么看可能还是你更好一些,毕竟你从来不会整个塞进来。”说罢,她将对方的手拉至跟前,主动用唇舌裹住了他的指尖,然后一点一点的将其卷入口中,舔舐着两指之间的缝隙。男子只觉得嗓子如同冒火一般,他忍不住勾了勾手指,将对方柔软的舌头夹在指缝间玩弄起来。
“哈,还记得一开始说的交易吗?”见他上钩了,少女突然停了下来,“刚刚的话,骗你了。”
“骗我?为什么?”男子突然有些琢磨不透对方到底是何意,皱起眉头问到。
“因为我已经告诉你足够多了,其余的需要支付报酬了。”
“报酬?你想要什么?”
“取悦我,恩熙欧迪斯,”少女柔软的胸脯紧紧的贴着他,银色的发丝被烛光照的透亮,明明圣洁的宛若天使,说出的话却仿佛恶魔的低语一般蛊惑人心,她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和他纠缠在一起:“就像梦里一样。”
“他……”男子想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又顿住,改口问到:“你希望我怎么做?”
“给我一个惊喜。”
“我……不确定你所希望的和我想的一样。”
“别找借口了,他知道,你也一定知道。”
男子沉默了,他很少处于如此被动的情景。他知道自己应该克制,但对方的每一步都撩拨在他的心坎上,引诱着他抛去理智和枷锁,和她一起坠入旋涡之中。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在恩雅几乎决定放弃时,男子终于还是伸出手,将她纤细的腰肢锁在自己身前。略显粗糙的手掌顺着膝盖一路摸上她雪白的大腿:“安全词,还记得吗?”
她的心脏在狂跳,她知道自己得逞了。少女趴在对方的肩头,用气音吐出三个字:“恩希亚。”
把妹妹的名字定为安全词是恩熙欧迪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他本以为会是比较普通的红色,退出,或是苹果之类的,所以当恩雅红着脸纠结了半天,最后小声的问他这个行不行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奇怪。不过他也没有追问对方为什么会选这个,况且在后续的磨合中,恩雅其实一次也没有说过。
时隔这么久突然又将这词重新提起,他或许只是想给对方最后一次停下的机会,确认她的心意。
可是对方远比他想的更为主动,他的指尖毫无阻拦的抚上了她的臀肉,她就如同梦里一样看似穿戴整齐,下身却赤裸着来向他寻欢。“你平时都这么穿吗?”宽大的手将她的臀包裹住大半,有些用力的掐了一把。
少女吃痛般哼了一声,尾巴也不由自主的甩了两下,“这样不是更方便长老们行事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臀又翘高了一些,好让对方可以更轻易的摸到,“你应该感到高兴,恩熙欧迪斯,比起那帮老家伙们,起码你能让我感到欢愉。”
男子没有回答她,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愧疚,懊悔,愤怒,还是说应该像她说的那样感到高兴,他甚至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分析对方所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他只是伸手胡乱的摸着,却意外的在那已经湿透的穴口摸到一根细线。少女明显也发觉了他的动作,挣扎了一下想阻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对方拽了出来。
“这也是他们放的?”那个湿润的,还带着少女体温的小玩具被男子攥在手里,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他只是完全没想到曼殊院内居然会有这样的物品。
“唔……”少女趴在他的肩头,过了好一会才用蚊子叫一般的声响回答到:“是他给我的。”
“谁?”
“梦里的那个你……他叫我带着这个来找你……”
“……”
“我不会用,他说你会教我的。”
“恩雅你能和我说实话吗,我分不清你到底哪句话在骗我。”
“你先教我,”她的态度软了下来,像是撒娇,又像是请求,拉着对方的手重新放回自己身下,“我会告诉你的。“
男子妥协了,他拉过对方的手指,轻轻抚着上面一处不太起眼的平面:“这里有施术单元,你用源石技艺就能激活他,”说罢,那个玩具就在两人的手中跳动了起来,“一般都有几种不同的强度,回头你可以自己试试。”
恩雅本以为对方会将那玩具交还给自己,却没想到他反手就将其收了起来:“好了,现在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
“不
', '>')('要,”少女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才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就满足对方,“我说过了,你需要支付报酬才能知晓更多。”
她能察觉到对方的怒火在眼底蔓延,她吞了口唾沫,眼瞅着对方将领带扯开,将那圆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扯紧后又重新绕了几圈以确保它不会散开。接着脚下一空被对方扛在了肩上,还没来得及等她抗议那肩膀硌的她的肚子生疼,又被摔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疼……”她有些委屈的抱怨了一句,话音还没落下,双手就被压在了头顶。男子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比梦中还要切实百倍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本以为在自己提出同样的要求后,对方的反应应该也是一样的,最起码不应该相差太大。她确实没想到,眼前的哥哥完全没有给自己爱抚和拥吻,而是直接将她的腿掰开,毫不客气的将两根手指塞了进去。
所幸的是她早就已经湿透了,如此粗暴的进入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痛苦,窒息一般的压力反倒令这幅身体更加的兴奋起来。“轻点……呜……”她将大腿夹紧了一些,被撑大的穴口还有些胀痛,混杂着酥麻的快感令她有些承受不住。
“怎么,你在他们身下也是这样吗?”恩希欧迪斯将她的膝窝又朝外压了几分,强迫其分开。炙热又强烈的包裹感绞着他的手指,尤其是那穴口,紧的实在不像经常被玩弄的样子。
“……呜,我没有……”少女喘息着从齿缝间挤出了半句话,胀痛感在渐渐消退,但对方的指尖似乎总是没有勾到最舒服的那片地方,隔靴搔痒般在其周围打着转。她不由得挺了挺腰身,本能的渴望更多。
“没有流这么多水,还是没有抬起腰,一边夹一边求他们肏你?”恩雅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她仍能听的出对方的怒气。她猜的到对方在故意惩罚自己,用力碾了两下最敏感的地方后,又转到了其他地方,在给予她些许蚀骨般的快感后再留给她更多的空虚。
“都……都没有……”她扭着腰,期望那指尖可以重新回到刚刚的地方,重新带给她欢愉。
“都没有?你现在这么放荡的样子,告诉我都没有?”男子说罢又重重的碾了两下,在换取对方两声娇喘后,又将拇指抵在了那两片唇瓣上慢慢磨着,“和我说实话,恩雅,那几个老东西是怎么做的。”
“他们……呜……他们就直接……直接进来……”丝丝缕缕的快感在她的小腹积压着,少女的头脑越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的开始胡编乱造起来,“很痛……我不喜欢他们……”
“还没手指粗的东西,能弄疼你?”他终于忍不住戳穿了对方。就像他每次离家数月后刚刚回到谢拉格,许久未经交合的小穴总是比平时更紧一些,也更敏感一些。他能察觉到此时的这幅身体比以往敏感多了,就比如他刚进门时摩挲她的尾根就能令她浑身颤抖,又比如现在只是用指尖随便碾了几下就能涌出一股又一股的蜜液,他太熟悉这幅身体高潮时给予的反馈了。
“反正……反正很痛……”她还在用仅剩的脑细胞胡诌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已经完全掌控了局势。迟迟没能高潮的身体在渴望更加强烈的快感,她想勾住对方的脖颈,或者环住对方的腰身,然而被困住的手脚让她没有任何办法。
男子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满足她,修长的手指在那小穴内缓缓的抽插着,给予她些许刺激,又远远达不到高潮的程度,“恩雅你总是喜欢撒谎,”他故意将声音压的很低,俯在她耳边轻轻的吹着气,“撒谎的坏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不知道是因为对方拆穿了自己的谎言,还是因为近在耳旁的吐息,少女浑身抖了一下,彻底放弃了抵抗。“对……对不起……”她喘息着道歉,期望能平息对方的怒火,却又十分矛盾的渴望对方借着愤怒狠狠的惩罚自己。
“为什么骗我?”被玩弄到红肿的蜜豆高高挺立着,指尖的压力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扯入欲望的漩涡之中。男子俯下身,隔着单薄的睡裙将那上下起伏的乳尖含入口中,用牙轻轻咬着。
疼痛混杂着快感令少女的头脑越发混沌,她想逃开,挣扎着反倒是将那乳首往对方口中又送了几分,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什么都思考不了,只知道不断的和对方道歉。
他将少女翻了个身,趴在了自己腿上,随后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那雪白的臀肉上,很快便泛起了一片潮红:“有几个人上过你?”
“哥哥……呜……只有哥哥大人。”被绑住的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她的身躯和话语一样在不断的颤抖,溃败的理智让她再没有撒谎的余力。
又是一个巴掌落下:“你呢,你给几个人口过?”
“也只有……只有哥哥大人。”
男子似乎还是没有满意于她的回答,每次提问前都继续狠狠的抽打一下:“梦里呢,你不是说我就在边上看着吗?”
“呜……梦里有两个……两个哥哥。”同样一处被反复拍打了几次,疼的少女落下泪来。她想要逃走,奈何又被对方拎着尾巴摁回了腿上。
“嚯,玩的还挺花的。”
', '>')('“不是我……呜……我也不知道……”听见对方这么调侃自己,恩雅急着辩解,却没想到自己的话语只换来了又一下抽打。
“你不是觉得难受吗,怎么梦里愿意帮他深喉了?”
“他……他硬顶进来的……呜……我没愿意……”少女疼的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连连摇头否认。
“然后你都吃下去了?”
“呜嗯……”
“好吃吗?”
少女拼命的摇头,她确实不想被那么大的性器顶入喉咙,也不喜欢被那厚重的膻腥味糊满整个口腔,久久不能消散,在往后的几个小时里都能随时提醒着她刚刚吞下的是什么东西。
“跪下。”男子终于放开了她的尾巴,用命令式的口吻向她发出指令,“再做一遍给我看。”
他本以为对方会拒绝,正如同他在最开始时,还特地提醒过她两人之间约定过的安全词。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对方明明刚才还摇着头,听见自己的指令后还是顺从的爬下了床,甚至主动用牙咬开了自己的裤链,将那已经涨到发疼的分身释放出来。
她并没有直接将其吞入口中,而是从底部开始慢慢朝上舔着,从嘴角溢出的津液顺着那巨物向下淌去,直到整个都变得湿润无比,才终于将那顶端包裹在了唇舌之中。男子眯起眼,发出一声轻哼,忍不住用手掌摁住了她的后脑,朝里面又顶了几分。“他教你的?”
少女说不出话来,也不敢摇头,生怕自己的牙又会磕疼对方,她只是尽可能的将那巨物吞下,在对方还没有发力前将其吐出,如此一遍遍的重复着,好让自己的喉咙口不要那么难受。她能感受到令她反胃的呕吐感在渐渐褪去,以至于她每次都能比之前吃下更多。她喜欢听哥哥因为舒服而发出的低喘,毕竟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自以为掌控住局势的情景。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掌握住了大体的节奏,也或许是因为先前两次经历让她在心理上接受了这种方式,在她来来回回几次后,终于将其整个吞入口中时,她听见了对方难以自制的喘息声,以及抚在自己头顶上微微颤抖的指尖。但她还是不能使其停留太久,她得赶在呕吐感涌上来之前将其吐出,稍等几秒后再重新将其吞下。
如此乖顺的少女令他沉迷,他都有些舍不得再欺负她了。他极力克制着摁住她的头顶,狠狠顶入她喉咙深处的欲望,低声夸赞道:“乖孩子,好乖。”
温热又狭窄的喉管紧紧裹着那硬挺的阳具,但心理上的满足感比起生理上更胜一筹,如此低频率的吞吐都让他几经把持不住,差点射出来。“想吃下去吗?”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耳根,不想太过为难对方,“不想吃就吐出来。”
少女的耳尖抖了一下,她听见了,但却没有回应,甚至尽可能的让那分身在自己的喉管内多停留几秒,利用吞咽时上下挛缩的食道来抵消那份异物侵入时的不适。“操……”如此强烈的刺激让男子忍不住绷直了腰身,他摁紧了对方的后脑,狠狠的抽插了几下,“妖精。”
如此快速的抽动令少女止不住的打起了恶心,她的舌根捕捉到了那一丝腥苦味,但她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又被对方狠狠的摁下了脑袋,将那根粗硬的阳具连同其中喷涌而出的浊液一同吞下肚去。她能听见对方粗重的喘息声,能感受到在射精时上下抖动的分身,以及将她的长发扯到有些生疼的双手。可惜如此丰富的体验只存在于那一瞬,对方很快就将其抽了出来,仅给她留下满嘴的咸腥和不断痉挛的肠胃。
她忍着恶心爬了上去,将刚刚经历过射精的哥哥摁倒在了床铺上,用刚舔舐过他下体的唇舌撬开了他的口腔,想将那味道尽数还给对方。她曾经坏心思的将那白浊的体液含在嘴里,骗着对方自己已经吃下肚去,然后在湿吻时给对方送上一个惊喜。
只可惜今天她就算想这么做也没有办法,直接射入喉管的精液顺着食道进了肚子,仅仅在抽出来时,在她口腔内留下了一星半点。然而那股讨人厌的余味还是一样的缠绕在她的喉头处,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男子也确实留了个心眼,在确认对方的嘴里没有藏着什么不该藏着的东西后,才将她那柔软的舌尖卷入口中,一边纠缠着,一边抱着她翻了个身,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的双手还被缚在一起,再一次被男子轻松的摁上了头顶。“好吃吗?”他松开了被吻到浑身瘫软的少女,转而亲吻起她的颈脖和锁骨。
恩雅摇头,那膻腥味十足的体液实在称不上好吃,最为糟糕的是它会在嘴里停留太久。
“那为什么不吐出来?”
“因为……因为哥哥大人……喜欢……”
“好乖,好乖。希望哥哥奖励你些什么?”
“唔……抱抱我……”
“只要抱抱吗?”
“……嗯……抱紧一点……”
“你知道吗,恩雅,你在我梦里也是这样说着只要抱抱,”男子轻轻吻着她双乳,另一只手掌则抚上了她的小腹,在肚脐周围来回搓揉着,“但最后我一直顶到了这里,才终于满足她。
', '>')('”
少女的脸颊羞到通红,只是想着对方如果顶到如此深的地方,究竟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快乐。“她好小,好乖,一边叫我慢些,一边又叫我再用力些。”略显粗糙的手掌转而搂上了她的后腰,将那尾根重新攥在手中摩挲着,“你呢,我该怎么满足你?”
“唔……”酥麻的快感沿着脊椎向上攀爬,少女浑身上下都早已出了一层薄汗,她主动分开了两条腿,勾上了对方的腰,将小腹尽可能的贴上对方的下身,“进来……进来抱我。”
男子轻声笑了,他喜欢看对方明明饥渴到不行却又羞于启齿的样子,越是这样强烈的反差就越让他忍不住想狠狠的欺负一下。
他将分身顶在对方的穴口,湿滑又黏腻的体液混杂在一起,让他轻而易举的就挤了进去。然而那小穴许久没有接纳过如此粗大的性器,她的双腿因为疼痛而微微痉挛着,尾巴也紧紧缠绕着对方的脚踝,最终还是忍不住叫停了对方:“太大了……慢点……呜……慢点。”
男子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抗议堵在了口中。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下身挤入对方的身体里,将那小穴撑开,也将每一处褶皱抚平。他贪恋对方因为太过强烈的欢欣而颤抖的身躯,和她口中破碎的呻吟。
被填满的满足感和肢体上的束缚令少女头脑发昏,早就湿的淌水的身体很快就接纳了对方。那性器是如此的大,还没有完全进入就已经顶到了宫颈口,顶的少女浑身打颤。比梦境中真实百倍的快感像浪潮般没过她的理智,娇喘着将对方勾向自己,她的身体在本能的索求更多欢愉。
“小骚货。”恩希欧迪斯忍不住抱紧她顶了一下,将那最后一段挤了进去,怀中的少女也正如他所料的那样发出一声浪叫。她断断续续的哀求着对方轻点,慢点,她承受不住,但那宫颈口仿佛有自己的思维一般紧紧吻着他不肯松开。
只是顶到最深处来来回回慢慢磨着,就让她彻底软了腰,呜咽着喷涌出一股又一股的蜜液,小穴也因为高潮而一下又一下的绞着那副阳具。男子不得不也停了下来,眯起眼享受着那小穴带给他自己的欢愉,等到浪潮过去,便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斯磨。
一场高潮就足以瓦解少女的羞耻心,彻底肏开的身体染上了一层粉色,她的呻吟从轻一点慢一点,慢慢变成了哥哥大人,再变成还要,再里面一点。
哥哥将她抱起,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屁股翘起来,翘高一点。”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臀肉上狠狠的抽打了两下。强烈的欢愉感将这份疼痛钝化,甚至变成了另一种快感,就连小穴都反射性的绞紧了一些。
对于男子来说其实区别不大,但对恩雅来说,后入式明显比传教士式进入的更多。刚刚已经熟悉的形状又突然变了,强烈的酸胀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躲开。“慢点……慢点哥哥……”她娇喘着向对方求饶,一边攥着床单向前爬着,然后还没爬开就又被对方无情的拖回身下继续承欢。
一个巴掌落在了她摇晃的臀上:“刚刚不是说还要的吗?”
“太……太里面了……呜……”少女呜咽着,她承受不住如此复杂的快感。
“怎么就太里面了,明明水喷的到处都是,”男子一边调侃着她,一边又抽了一巴掌,“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被人拽着尾巴交媾,嘴上喊着不要,屁股扭的比谁都欢。”
少女摇头,太过强烈的刺激令她的大脑缺氧,指尖和脚尖也都因此发麻到毫无力气,她本以为是对方扯着自己的尾巴,强迫自己去迎合他的节奏,却没想到当对方撒手时,她自己还保持着同样的频率配合着对方顶到最深处。
“你看,明明是你自己在向我求欢。”男子俯下身,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脖颈,“趴的这么低,是因为这样更舒服吗?”
他一下又一下的挺入,从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变为浅浅的抽插几下后再猛然顶入。先前强烈的刺激所带来的高潮让这浅浅的进入变得如同挑逗般令人心痒难耐,“哥哥……哥哥大人……”少女颤抖着将腰又压低了几分,紧紧贴着对方的小腹只为得到更多。
然而她越是贴上去,男子越是慢下了动作,修长的手指包裹住了她的脖子,松松的掐着:“想要什么,自己说。”
理智连同着她的羞耻心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她就如同一头饥渴的小兽在向他人祈求垂怜:“呜……要哥哥大人……肏我……用力肏我。”
“叫主人。”指尖的力道微微收了几分,无疑令她本就缺氧的大脑越发的混沌。
“主人……主人大人,”少女毫不犹豫的顺从了对方,为了那片刻的欢愉无论哥哥叫她说什么她都会听话,“求你……呜……求你了……”
“乖孩子。”男子像是终于满意于她的哀求,挺入那湿透的小穴大力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几乎全部抽出后,再整个灌入,狠狠的碾入那花心后再剥离开来。蚀骨的快感加上窒息般的压制力,瞬间将少女淹没,交合所发出的水声伴随着少女的浪叫,以及断断续续的主人大人,很快就将她送上了高潮。
那小穴紧紧的绞着对
', '>')('方,似乎不舍得他离开,但男子还是克制住了本能,将那分身抽出后才尽数射在了她的腿间。少女没了支撑,浑身痉挛着瘫软在了床铺上,被汗水和体液打湿的发丝粘在她的脸上,空洞的双目宛若一个被玩坏的娃娃。
恩希欧迪斯从床头拿了些纸巾,草草的将自己下身擦净后又帮对方大致清理了一下,随后帮她的双手解开,将她整个抱起一起进了浴房。
温热的池水没过了两人,过了许久少女才从高潮的余韵中重拾回了思绪。“哥哥大人,”少女的手腕被勒的发红,她终于有机会环住对方的脖子依偎在一起,“你爱我吗?”
在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回应时,少女已经自顾自的喃喃道:“我爱你。”她的声音轻的有如一片雪花,落在男子的肩头上,在他还没来得及将其捧起时又融化开来,融入了他的肌肤。“之前我好生气,生气你怎么能下这样的狠心,命令我去竞选圣女后,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就去外面闯荡。
“刚开始梦见你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我好想狠狠的揍你一顿,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你……
“但是后来,他和我说了好多……虽然有些东西,在我醒来之后记不太清了……但是我好像能理解你为什么不得不这么做了……
“你不得不这么做,对吗?为了我,为了恩希亚,为了谢拉格……
“但你为什么不愿意早些和我说呢,就算当时我不能理解,但我也想帮你呀……我愿意帮你……
“你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人承担这些呢……
“我们是家人呀……”
少女的话语令他意外,她总是会在某些时候比他预想的更加成熟。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梦境中的那个自己和她坦白了许多,但这确实给他自己节省了许多试错的机会,毕竟在他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他并不想过早的和恩雅摊牌。
“我……本想再过段时间和你说。”他或许是不想面对自己内心的愧疚,低下头亲吻着对方柔软的唇,希望将她的话语堵在嘴里。
少女并没有拒绝他,仰起头回应着那个本来浅浅的吻,稍稍纠缠了一会后才松开了对方:“他和我说了这么多,所以我原谅他了。”说罢她重新窝回了对方的怀里,拉着他的手帮自己清洗身子:“但是我还是没有原谅你。”
“为什么?”
“因为他是他,你是你。”
“好吧,那我需要怎么做?”男子将她搂紧了一些,他太熟悉对方的心思了,知道怎么做让对方心软。不过对方的回答确实令他没有想到:“告诉我些他没说过的新鲜玩意。”
他思考了几秒后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用起了惯用的伎俩:“你问吧,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他本以为对方会从早几年的留学经历问起,再不济也是和喀兰贸易相关,或者是谢拉格,或者是曼殊院。他着实没有想到对方沉默了一会后,将刚刚他没有回答的问题又重复了一便:“你爱我吗?”
“我爱你。”这次的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就带上我一起。”
“一起……一起对付另外两大家族吗,或者曼殊院?”男子不是很确定对方的意思,小心问道:“还是说是你上次和我说的,带你回家?”
“恩希欧迪斯,我本想以最平淡的方式和你共度余生,我也本没有任何改变谢拉格现状的想法,”少女仰起头,眼前这个男子和她印象中那个还是少年时的哥哥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她轻抚过那片棱角分明的下颚,有些尖锐的喉结,和宽阔许多的肩膀,轻声说到:“但比起安稳的生活,我更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有比我更远大许多的理想和抱负,我想帮你,让我帮你。”
“你已经在帮我了,恩雅。”男子将她搂紧了几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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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有太久没有相拥入眠了,以至于半夜里醒来时,恩雅还以为身前的这个人是哥哥本人。她伸手将对方抱紧了一些,像是生怕对方在自己熟睡时又偷偷不辞而别一样。
“醒了?”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少女愣了一下,这才睁开眼睛确认了一下四周。
“啊……是你。”她不知为何的有些丧气,松开了抱紧对方的双手背过身去。
“生气了,”对方到不是很在意她的举动,从背后搂了搂她的腰身轻声笑道:“不想见我了?”
少女的尾巴来回甩了两下,她将脸埋在了被子里,声音有些闷闷的:“生气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唔……是我的主意,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男子说着,在她的颈间落下一个吻,他知道恩雅喜欢自己这样搂着亲吻她,一下没有消气那就再亲一下。
其实也没有不喜欢。少女心里这么想着,但她可不愿意就这么回答对方,撇了撇嘴后,不置可否的将身子往对方的怀里又蹭了几分。她的尾巴正好能顶上对方的下身,隔着纤薄的布料,她坏心眼的故意贴紧了上去。
“想要了?”男子见状,原本搂在她腰间的手也开始向上游走起来
', '>')(',还没触到她软糯的双乳,就被对方拉住。“不要,太累了。”
“听你的。”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后脑,温暖的触感真实到令人难以相信这不过是一场幻梦。
“他……他来找我了。”沉默了许久后,少女突然开口说到,“他好像也和我一样,梦里也有一个‘恩雅’。”她在刚见面时就问过对方的问题,在此时又重新浮现在了脑海中,“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不断的梦见你?”
“皆为耶拉冈德的旨意。”
“不可能,耶拉冈德怎么可能容忍这些……”
“或许祂也有些着急了,因此不得不在我们之间搭座桥。”
“这是祂和你说的吗?”
“你只需要知道祂很喜欢你,以及祂就在你身边。”
“那我们……所有的这些祂都知道吗?”
“这不重要,祂在意的是整个谢拉格。”
“好吧……”少女垂下了眼帘,她的内心有些说不清的不安,“如果祂所期望的是希瓦艾什家族的长子和长女携手一同改变谢拉格,那祂的目的是不是已经达到了?是不是这座桥的使命完成了,而你也该走了。”
身后那人沉默着没有回答,恩雅不由自主的将对方的手紧紧握住,她怕自己猜对了,更怕下一秒对方就会消失在这片夜色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的声音终于在她耳畔响起:“你不该为我的离开而感到失落,你和他总有再相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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