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了,对方说现在就有时间,随时可以去。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杜柏立刻行动起来。
杜警官,我也想去。一直在旁边安静坐着的姬宣静突然出声。
杜柏本想开口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凭姬宣静的本事,说不定他能找出这起案件的突破口。
当机立断,杜柏就拨通了张局的电话。
小杜啊,有什么事吗?
我想申请一个人的临时协助调差许可证。
哦?是上次那个林教授吗?
不是,是姬宣静,您介绍给我的。
哦!小姬啊。可以可以,你直接来我办公室拿表吧。
从楼上下来,杜柏拿着已经办好的许可证,回想起刚刚离开前张局对他说的话:小杜啊,姬宣静可是个人才,你要好好珍惜。有他在,这个案子你们很快就可以侦破了。
张局和姬宣静也认识吗?杜柏越来越摸不清姬宣静的真实身份,也看不透他这个人。
工作证办下来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刑警大队的特聘协助办案人员,可以跟随大队一起行动。杜柏将手上的许可书交给姬宣静看了一眼,然后又从他手里抽了回来。
我给你保管。工作证明天做好,今天你先跟着我们出外勤。
好。姬宣静知道杜柏已经开始逐渐信任自己了,更愿意利用他的能力去解决一些疑难案件。虽说是利用,但到底也是往前迈进了一小步
三人驱车来到陈歌的家领昌高级住宅区17栋2012号。
钟香巧已经等候多时了。
杜警官。钟香巧一脸憔悴,但脸上还是带着和善的笑容倒了三杯水来招待杜柏。
是这样的钟女士,您丈夫的这起案子又有了新的证据,案件需要重启调查,还希望您能配合。
跟着进门的姬宣静对杜柏他们的问话没有兴趣。他转头,看到了房门后黑暗角落里藏着的那个小男孩。
作者有话要说:马修伯恩男版天鹅湖,太好看了。
第9章一家人
男孩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只能隐隐看见他手上死死抱着一个已经开了线,全身干瘪的玩具熊。玩具熊身上到处都是破洞,里面所剩无几的棉花因为男孩勒得过紧的手还在向外争先恐后地爆出。
相比于这个残破的玩具,男孩的衣服却是十分干净漂亮,再配上一张精致的小圆脸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任谁都觉得他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
姬宣静抬脚往那边走去。藏在角落里的男孩一看就带着玩具熊跑开了,脚上的拖鞋踩着地板发出啪啪的声响。
男孩很快就在走廊里失去了踪影,不过姬宣静可以看见他。
姬宣静的动作引起了还在做笔录的三人的注意,尤其是杜柏。
这位警官可能是看见我的儿子了。钟香巧叹了一口气,随即掩面小声抽泣起来。
陈歌一走,我们这个家就变了样。大弟开始变得有些调皮。他对着玩具熊说话,还对着玩具熊咯咯地笑,可就是不理我和他的姐姐。
说到这里,钟香巧眉间的郁色更浓。
带大弟去医院里看过,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杜柏坐在钟香巧对面,侧头冲虎子点头。虎子在一旁如实地记录下来。
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上次做笔录的时候你没有提到。
那时候大弟还没有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钟香巧的哭泣声一直都没有停,尖尖细细的,无端让人觉得烦躁。
也是我的疏忽。陈歌走之后我一直在忙着处理各种事情,太过伤心,也忽略了两个孩子。等我回过神来,大弟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能否跟我们讲讲您的两个孩子。杜柏直觉,陈歌的家人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我和陈歌结婚快十年了,当时是家里给安排的。结婚两年后,我有了小妹。小妹很聪明,也很懂事。可是他家里,不喜欢小妹。
那时候我们都是国企的职工,不允许生二胎的,生了就要丢饭碗。他家里一直在向我们施压,还说要过继他大哥的儿子给我们。
我们一直顶着压力没有同意。直到三年后,我下岗了。
他家终于可以义正言辞地指责我,催促我去再生一个,只要不上户口就可以了。
那一年,大弟出生了。他上不了我们家的户口,更没有自己的身份证明。但大弟还是我们的孩子。
小妹懂事,她喜欢大弟。从小就帮着我一起照顾大弟。我心里愧疚,所以更偏心小妹,更照顾她一些。
可是小妹的爷爷奶奶却把厌恶摆在了明面上。
他们从不会给小妹买任何玩具,衣服,却成堆成堆地给大弟买。就连过年,他们都不会给小妹压岁钱。而大弟在生日的时候都会收到爷爷奶奶封的红包。
我看着心里不舒服,和他家里吵过一次,说了挺重的一句话。
你们的宝贝孙子还不在户口上呢!他才是野种。
钟香巧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脸上的尖酸与刻薄清晰可见,好像她就是当时陈歌的父母一样。
让我欣慰的是,大弟并没有被他的爷爷奶奶宠坏。他记着小妹的好呢,有了什么东西都会和小妹一起玩,自己喜欢的全部都送给小妹。
我当时想着,日子就这么过算了。不与孩子爷爷奶奶多来往就好了,把钱按时打过去,让陈歌每年回几次家,也算是还他们养育的恩情,尽孝了。
可是现在,陈歌走了。
他们也走了。忽地,钟香巧的脸上闪过一丝快意笑容,随即又消失不见。
杜柏没有放过这一丝的变化。手下暗自发了紧。
谁也走了?
孩子们的爷爷奶奶,受不了打击,跟着一起走了。钟香巧又变回了刚刚那副饱受丧夫之痛煎熬的模样。
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好像在陈歌走后没几天吧。钟香巧低低嗤笑。
他们还上门来闹过,非说是我害死了他们的宝贝儿子。
为老不尊,势必要受报应的。
一哭一笑,钟香巧疯了。虽然她答话自如,可是杜柏和虎子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然是疯了。
另一边,姬宣静找到了男孩的藏身之所。
锁在他的滑动下解开,他推开门走进去,就看见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男孩。
这是一间儿童房。墙上贴满了卡通人物的壁画,地上为了防止孩子光着脚玩耍被地板划伤铺了柔软的地毯。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玩具,都是成双成对的,还有两架小木马。
男孩坐着的床是一架上下床。下面是巴斯光年的床单与被套,上床则是粉色芭比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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