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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趁着这几天我们多做几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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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雌们在非战时每周要到军部6天,赫薇这样的雄虫却只需要工作4天。所以周四这天是赫薇上本周最后一天班。

赫薇和艾曼一起出发,毕竟已经结婚了,她昨天就让艾曼自己选了房间住下,但她不知道,艾曼因为不想浪费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昨晚趁着她休息回了一趟住处把东西都搬来了。

飞行器上,艾曼肉眼可见地激动紧张,他保持着严肃的神色,眼神却不由向一旁瞄:“那,雄主,您觉得周一怎么样?”

赫薇:“嗯?”

艾曼黑脸一红:“就是仪式,下周一可以吗。我下周五就要出发去边缘星球作战,还要做些准备,再晚可能来不及。”

“哦哦,可以啊,”赫薇并不怎么在意,“那我们要请假吗?”

艾曼松了口气:“这个我来处理就好,预约仪式通过后会自动申报假期的。”

赫薇点头:“好,需要我做什么,你到时说就好。”

到了军部又是摸鱼学常识,到下午,赫薇有点腻了,翻了一下电子地图后决定去训练场逛逛。

训练场很大,赫薇的目标是中间机甲训练区。

赫薇对只在了看过的机甲和飞行器都很感兴趣,飞行器做了几趟了,机甲却还没见过,这会儿想到就干脆去看了。

不过她运气一般,只看到几个军雌在进行机甲维护,并没能欣赏到机甲飞在天上战斗的场景。不过静置的机甲也很值得看,这几架是三米多高的小型机甲,但已经有了摄人的气势,金属外壳反射着凌厉的光芒。

过几天第三军团就要到边缘星球去作战,这些就是他们的武器啊。

赫薇心中惊叹着一一看过,看到其中一架在不显眼处标注着“阿凌”时微微一顿,再看这一架机甲时就已经戴上了主角滤镜,感觉更牛逼了。

她欣赏够了才离开,几个负责保养机甲的军雌见她走远开始窃窃私语:“这就是那个雄虫。”

“赫家那个吗?长得真好看啊,跟依岚阁下不相上下吧。”

“单论长相,确实。”几个军雌都是有分寸的,没说出什么太冒犯的话,但心里大概都把这句补充完整了——其他方面就差远了。

不过赫薇不在意,只要不被她听到,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她这也算是活成了其他人讨厌她却干不掉她的样子。

就在她得意的时候,又听军雌们聊到艾曼。

“所以艾曼少将会成为这位阁下的雌侍?”

“应该是吧,这两天他们两个都是同进同出的。”

“嗯,虽然这位阁下……不过少将有救也是好事,不然下次的战事,我们可难打了。”

“谁说不是呢,少将在军团这么多年,我们都习惯事事依赖他,没有少将带队的第三军团,我都不敢想。唉,怕只怕这位阁下的能力不足以救少将。”

几个雌虫又有什么办法,只能祈祷雄虫能比传说中稍微强一点。

赫薇还挺惊讶的,没想到艾曼在军团里还挺受欢迎,她记得在那本里,阿凌前期的这个长官性格暴虐,对军雌们极为严苛,属于那种虽然不是坏人,但比较不讨人喜欢的炮灰,后来死在一场战役中,和敌人同归于尽。

赫薇想着想着突然愣住,让艾曼死去的应该就是这场去边缘星进行的战斗吧,毕竟如果没有她穿进书里艾曼精神力会枯竭,这种情况去肯定不适合参战,但他肯定是坚持参战,才会死在战场上。

不过,她有点担心,虽然她已经帮着滋养过了,但谁能保证再不会出问题呢?本来她也没有彻底解决他的精神力问题呢。

转了这么一会儿,回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时候了,就看到门口一个大块头正垂头丧气地站着。

“艾曼?你干嘛呢?”

艾曼猛地抬头:“雄主?您没在办公室里。”而不是不愿给他开门。

“对啊,”赫薇语气中理所当然又带着一丝茫然,“我去训练场逛一逛,怎么了?”

“没,没什么,雄主,您今天还想去哪里吃呢?”

赫薇狐疑地看了看奇怪的艾曼,随意答道:“都行啊,还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在艾曼又推荐了一个地方后一起往军部外走。

并不准备放过艾曼的雄虫边走边问:“以后别傻站着了,就算不想给我的终端发信息,不是还可以看到我的定位吗?”

艾曼疑惑:“什么?”

赫薇奇怪了:“就是终端上可以看到对方定位的功能啊,我昨天就是靠这个才知道你竟然早早就等在门外了。”

艾曼听懂之后哭笑不得:“雄主,那是因为我是你的雌侍,我的定位信息会对你开放,终端上怎么可能定位雄虫位置,那不是太危险了吗。”

赫薇:“……也是。”嗯?她突然发现不对的地方,“那天我第一次看到你的位置时你可还不是我的雌侍。”

艾曼耳尖又红了:“是,我打开了对您的位置展示。”

“哦~”赫薇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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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少将就一直顶着一对红红的耳朵。

这天吃过饭就一起回家了,赫薇好奇地跟着艾曼进了他房门。

艾曼诧异又不好意思地看向赫薇:“雄主?有什么事叫我过去就可以的。”

赫薇自来熟地蹭进屋子:“什么时候搬的啊?收拾好了吗?”然后就发现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而且神奇的是虽然刚搬进来,这屋子却如此整洁。怎么比我屋子里机器人收拾的还整齐?这不科学,是我对所在的空间产生了什么负面buff吗?

艾曼有些紧张:“马上就好了雄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我可以晚点再收拾。”

赫薇:“啊,不着急,就是想问问你那个精神力,现在怎么样了?”

艾曼听到是这件事,放松下来,的脸上勾出一个笑容:“已经好多了,一个月不会有问题。”

“你确定吗?如果像上次一样在战场上拼命压榨精神力,那还是会出问题的吧?”

艾曼愣了愣,不是这个问题他没考虑,而是没想到雄虫会考虑到这一点。他声音低沉:“大概率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赫薇不满地用眼睛夹他:“这种事怎么能大概率呢?一定要万无一失啊!要怎么做才能保证你的安全?要不趁着这几天没出发,我们多做几次吧?”

艾曼只觉得脑子空了一下,下一秒从脸颊到耳根,从前胸到后背——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艾曼一脸严肃,立正:“是,听您的。”

要不是那深色皮肤都掩不住的红晕,简直正经得可以参加军事会议。

曾经的艾曼自认为是个成熟稳重,可以游刃有余处理各项事务,能够成为优秀军团领袖和榜样的军雌。后来遇到挫折,他也起码守住了“成熟稳重”。可再后来,遇到雄主,他好像总是表现得像个扭扭捏捏、呆头呆脑的毛头小子,连“成熟稳重”也没有了。

他认为是雄主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对很多事情都保持着奇怪的探索精神。现在他也多少了解雄主,有信心能够扭转自己的形象。

跟着来到这栋房子主人的房间,脱了衣服被拉到床上时,他内心虽激动但一切还在他理解范围之内。

可当雄主挤进他怀里,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眼神亮晶晶看着他时,以为自己这次能够保持稳重的雌虫又一次呆滞住。

“雄主……”

赫薇舒舒服服地窝在雌虫宽阔的怀里,戳了戳身侧的雌虫的胸肌:“喂,你找个片子。”你别说,紧实宽厚的胸膛虽然揉的话会觉得有点硬,但躺在上面还真是舒服。

艾曼呆滞眨眼。

赫薇清咳两声:“就那种片子呀,黄色的那种,咳咳,你懂吧?我们学习一下。”在办公室和飞行器上都多少有点仓促了,作为一个连《10岁虫崽需要知道的1000件事》都没看完的新晋雄虫,赫薇觉得自己毫无理论知识和经验就大胆实践的行为有点唐突,她觉得还是要学习一下先进经验。

见到从进入这房间开始就越来约呆的雌虫,赫薇有点惊讶:“干嘛这么看我,搜不到吗?”不可能吧,她可是在直播平台直接刷到过超黄暴内容的,一看虫族就不会限制成年虫搞h。

艾曼终于懂了:“哦哦,好的,好的。”

结果,赫薇就看他一阵忙活,十分钟后出了一头汗,却还是一无所获。

赫薇叹气,是过去一心扑在军团事务,断情绝欲的军雌一只呀。算了,还是自己来吧,主要是她的熟悉程度还不够,虽然之前已经确定了只有一个统一的视频平台,但查找关键词什么的对于一个刚到一个世界三天的智慧生物来说还是有点要求高了。咳咳,其实早就自己搜过啦,什么“做爱”“高h”“性感”“成年影片”……这不是没找到嘛,所以虫族的搜索还是不行啊。

听到雄虫叹气,艾曼更着急了,不得不涨红着脸低声道:“雄主,我只能找到雌虫向的……”

哈?赫薇点击终端的动作一顿,眼睛眨了眨,所以不是断情绝欲,是星网精准推送吗?

“那就看雌虫向的。”她倒好奇了,这种居然分性别的吗?她要看看雌虫向是什么样的。

艾曼犹豫着点开一部,投影到半空。

赫薇眼睛睁得大大目不转睛看着,就见两个大jj美女吻得忘乎所以,那纤瘦得盈盈一握的腰身轻轻扭动着,涎液沾湿两个樱桃小口,鲜艳欲滴,两只jj互相摩擦,配着粉红的灯光和妖靡的音乐声,画面充满了粘稠的气息。

而后画面氤氲似乎是蒙上一层水汽,两虫在朦胧的雾气中交缠。他们都没有虫纹,但在其中一只张开大腿后却显露出嫩红的雌穴,另一只进入那里后开始缓缓抽插,两虫都捏着嗓子,哼出甜腻的呻吟。

再看艾曼,他已是面红耳赤,一副想看但在她面前又不好意思的羞窘模样。

赫薇咽下了几乎要脱口的吐槽,只疑惑:“上面那是雄虫?”

艾曼连忙摇头:“都是雌虫扮的,不过长得好看又化好妆,后期再做一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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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分辨不出的。”

真正的雄虫哪怕是f级也能给e级和f级,甚至是部分状态良好的d级雌虫提供精神滋养,缺钱就多娶几个就是了,大富大贵难,但小富即安轻而易举,一般不会从事从事这一行业。

赫薇有些一言难尽地又看了看:所以雌虫向就是看两个雄虫xxoo?听起来离谱,但如果类比看g片的女人和看百合的男人的话,好像也很合理。

但是,“雄虫也不这样吧?”赫薇疑惑了,她见到的雄虫虽然长相精致,身材相对娇小,但身上也是丰满匀称,覆盖着薄薄的肌肉,绝不是这样薄得跟纸片一样,软得跟无骨蛇一样,让人担心一不小心就捏碎的样子。

艾曼抿了抿唇:“可能是雌虫幻想中的雄虫吧。”

赫薇撇撇嘴,这可真是谁有力量谁有话语权,要是这里雄雌地位倒转,雄虫的处境说不定还不如雌虫呢,至少雌虫还有强壮的身体和数量众多的同类为依仗,真不敢想雄虫要是没了精神力的强大压制会落到什么地步。

不过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对她来说,这里不过是黄粱一梦。

她对这样的片子没什么兴趣:“都是长成这样的吗?”见艾曼不解,就补充道,“雌虫喜欢看的就是长成这样的主角吗?这没有代入感吧。”嘴上说着没有代入感,但嫌弃的表情分明是自己对这样的片子不感兴趣。

艾曼点了点头:“这种其实不太多。”长成这样的雌虫少,这一部是很难得的精品,这两只也是很受欢迎的经常扮演雄虫的演员,除了在这种片子里,有些剧情片中也是由他们来演雄虫角色。

赫薇来了兴致,催促艾曼关掉这一部:“那找几部雌虫不长这样的。”

艾曼利落地执行命令,但心里觉得奇怪,他好不容易从众多雌虫向片子中选出一部演员漂亮,雄虫雌虫审美接受度都高的。结果雄主却不要长得好看的雌虫,雄主的xp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

不对,艾曼突然想到了,十几年前就向自己这样的雌虫表白,难道她的审美本来就是这样奇特的?

艾曼因自己的想法心跳加速,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雄主看自己也不是那么难看?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艾曼选了部近来在军雌中很受欢迎的片子。

这部主要走剧情,是说一只军雌在爆炸中救了一只雄虫,但爆炸引起时空乱流使两虫流落荒星。雌虫妥帖地照顾雄虫,而雄虫也非常乖巧,不会向雌虫发脾气,还会给因为没有药物而向痛苦的军雌提供精神力滋养。在这样的相濡以沫中,雄虫渐渐发现了雌虫丑陋外表下的美丽的心,两虫每次做,都是心灵进一步靠近的过程,直到两虫历经磨难,终于被帝国营救回主星,雄虫迎娶军雌。happyend达成。

艾曼偷眼去看,赫薇看得认真。

影片里的xxoo场面其实不多,主要都是为了推动情节,影片开始后赫薇看得津津有味,到雌虫因为精神力衰竭,痛苦地倒在地上时,赫薇紧张地蹙起了眉。而雄虫从在一旁安慰到后来下定决心压到雌虫身上,赫薇的表情仿佛在看教学视频,一副甚至恨不得记下笔记的样子。

雄虫一边温柔细致地耕耘,一边担忧地询问雌虫的情况,雌虫的声音被撞得破损,但精神却被一点点粘了起来。

其实军雌们原来都把这部片当奇妙幻想片看的,直到后来依岚阁下的出现。依岚阁下和阿凌大校的故事不就是影片的翻版吗?一时间军雌们又开始重温这部老片,并期待遇到自己的依岚阁下或是能够让依岚阁下多娶几个雌侍——可惜前者遥遥无期,后者也被依岚阁下本人打破。

艾曼原来也这么觉得,现在却改变了想法,他觉得军雌们说的不对,这其实更像是他和雄主的故事。雄虫对雌虫并没有感情,他只是单纯的好心,他并没有想从雌虫身上获得爱的反馈,他像是变幻莫测的天,给予阳光、给予细雨、给予雷电,不论是好是坏,他做的仅仅是赐予。

现在,艾曼把这部片给赫薇看,既是想看看赫薇阁下是怎么看待这里面的军雌的,又有一种隐秘的小心思,就像是实现自己的幻想与现实重叠的期盼。

这部片子不但解答了赫薇很多精神力相关的疑问,而且情节紧凑、情感真挚,十分吸引观众的注意力。看完影片的赫薇长舒一口气:“拍得居然挺不错的,我都看感动了。”

眼睛尿尿了,只有一个问题,正经尿尿的地方一次也没站起来。

全程只顾着观察身边雄虫的艾曼,一方面因为这个故事同样引起了雄主的共鸣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却也有一丝失望,可能雄主只是心地善良不讨厌军雌的长相,因为他观察到赫薇似乎对军雌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而十几年前的雄主,大概是把对最年轻少将的崇拜和感情搞混了。

赫薇这边却有点不满足,本来是为了看黄来的,结果是剧情向,只有这么一点肉末,这导演后来没被骂吗?

听到她问题的艾曼摇头:“这个导演风格就是这样,大家都知道,并没有什么期待,所以当时他的作品不怎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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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薇不说话了,幽怨地看着艾曼:那你还找来给我看。

艾曼连忙解释:“但是现在大家口味变了,他这部今年重映,被当做神预言,比新影片还受欢迎。”

赫薇:……

想起刚刚影片中雄虫捏着雌虫胸将那对东西搓圆揉扁,明明看起来也挺硬的,她学着伸手到艾曼胸前揉了揉,唉果然是硬的,一点也揉不动。她有点可惜:“太硬了。”

艾曼呼出的气都是热的,胸口向前挺了挺:“很抱歉,雄主。”

赫薇拍了拍坚实的胸膛,没再继续揉,小声嘀咕:“不知道经常揉一揉能不能软一点。”

艾曼默默记下,准备自己以后没事多揉一揉。

电影不错,可今天的计划完全没达成啊,这两部片子完全没有调动艾曼的任何兴致——难道果然是性向问题?想起之前艾曼说的雌虫向和雄虫向,她又是期待又是好奇了:“我授权给你,你用我的账号找部雄虫向的来看。”

艾曼也看出雄虫对自己找到的内容并不是很满意,听到这话他松了口气。获取了授权的艾曼把自己终端的隐私模式关掉,直接把画面展示给赫薇看。

然后赫薇就睁着求知的眼睛看着艾曼操作,用自己的账号在视频平台简单的两个字:雌虫。

赫薇:???好家伙!也就是说,雄虫想到雌虫就这点事是吧?

随着艾曼点开热度最高的一部,投射到半空中,赫薇丢开无语的情绪,转而开始关注片子。

看得出来,雄虫向的片子很有效率,没有什么背景介绍、人物介绍一类的铺垫,开篇就是360度展示一具双臂被吊起的赤裸精壮身躯,肩部暗红色编码昭示着他雌奴度身份,斑斑红痕预示着他要么不久前才挨过教训,要么之前被严重凌虐过——毕竟以军雌的身体,如果不是以上情况,不该留下这样的痕迹。

是的,这应该是个军雌,以虫族的审美,如果不是军雌,雌虫们要讨雄虫喜欢便会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纤细柔软,基本不会有这样结实漂亮的肌肉。

上半身足球运动员、下半身游泳运动员,肌肉紧实、形状漂亮,红痕让肤色更显白皙——如果读者还记得的话,没错,正是赫薇最喜欢的那种身材!除了小腹处有些可疑的凸起,简直是百分百完美照着她的审美长的。

雌奴的头低低垂着,略长的发丝随着身体细微的抖动而微微摇摆,像被秋风吹过摇摇欲坠的落叶。同样垂着的还有他身下那根,只是不同于头部因脱力而自然下垂,下面却是因绑着一块金属制铭牌,坠得那小东西不得不低头。

赫薇扭头去看艾曼,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见赫薇看向自己,他抿了抿唇,低声道:“是军雌的身份铭牌。”

赫薇了然,果然是军雌。身份铭牌她不知道具体作用,不过听名字就大概知道,是军雌身份的象征,却被这样使用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这个军雌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

给了观众足够时间欣赏后,画面内又走进了一个身影,是一个身高不到军雌胸口的雌虫,到雌奴面前二话不说先是随意地抽了几鞭。

画外,一道阴冷声音吩咐:“抬头,打开腿。记住,不许发出声音,不许躲。”

赫薇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但更多的是为这被声音破坏的画面感到遗憾。好在那声音很少响起,没有过多打扰,赫薇得以顺利沉浸在眼前的画面中。

那矮个雌虫鞭子有指头宽,打下去就是一道深深的鞭痕,即便是军雌也被抽得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听到吩咐缓缓抬起头,并努力挪动本就是踮起的脚尖,到两腿成差不多直角时,几乎只能以两个大脚趾的边缘触地。

那雌奴抬头后赫薇就是一愣,有点眼熟。她来到这里才多久,根本没见过几个虫,稍微一回忆就想起来,这不是那个网黄直播里的虫嘛?虽然直播时他的脸因痛苦而更加扭曲,而赫薇也特别受惊吓所以没太细看,但她现在记忆力很好,稍微一回忆就把两张脸对应了起来。而她也想起刚刚的声音就是之前看到直播时那个说要把雌虫刚生下的蛋塞回去的那个。

被打开的身体顺从地接受着看似随意的鞭打,只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鞭子大部分都会落到乳房、阴茎以及雌奴勉强打开的两腿之间。在这样的鞭打下,雌奴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最让赫薇惊讶的是他的阴茎带着沉重的金属铭牌一点点翘了起来。

矮个雌虫见状又是一鞭,对着再无任何遮挡的身下那道缝隙连续几鞭抽去。先前还能维持身体动作的雌奴达到极限,在最后一鞭到达前瑟缩着做出了躲闪的动作。可鞭梢还是准确无误地舔舐到自己的目标。雌奴禁闭双唇,但鼻腔中还是发出压抑的悲鸣。

矮个雌虫停下动作,垂首对着镜头方向,显然,他也仅仅是个听命行事的施刑者,等待着真正主导者的命令。

画外那声音笑道:“这可是你自己不听话哦?”

识趣的镜头适时推进,观众可以看到雌奴瞬间瞪大眼睛,足够高清的画面甚至可以看到他瞳孔猛地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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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为了让观众清楚,镜头边缘清楚展现了一个面板,一只手指轻轻按下“电击”健。雌奴猛然绷紧,下一秒却是开始抽搐着抖动,连肌肉也荡出一片波纹。赫薇清楚地知道雌奴在遭遇什么——下腹处,一道道紫色电光非常明显地噼里啪啦闪现,显然那里就是被电击的地方。

半长的头发贴在雌奴汗湿的面颊和额头上,眼神已经涣散。而他却死死咬着唇,哪怕已经有血液从下唇缓缓流下,身体也没有半分反抗。这次学乖了,不但除了鼻腔一点微弱的哼鸣外没发出一点痛苦的呻吟,甚至连勉强支撑的双腿都没挪动一点,让一旁换了工具的雌虫手中的钢尺,能够顺利击打在自己一时不慎竟敢妄图保护的地方。

不知是曾经怎样的调教才能让他克制生物本能做到这一步。

说实话,现在的军雌看起来比直播里稍好一些,还能自己移动一部分身体,身上的伤痕也浅淡许多,脸上的痛苦对比起来也只能算是轻微——只是这样的对比更显得悲哀,一般人不会体会到的地狱般的经历对他来说竟还算不上最痛苦的。

赫薇猜测着影片拍摄的时间应该早于她之前看到的直播,那这雌虫在拍摄这部片子时,会不会以为这已经是最难熬的折磨,却不知道更可怕的遭遇还在不久的未来等待着他。

赫薇再次逃避了观看这个雌虫的后续,但关掉影片并不代表他的遭遇不存在:

等到恐怖的电击结束,雌奴的肌肉猛地放松,却还在余威下不自觉地抖动着。

“排出来。”雄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下一道命令已经到来。

雌奴不敢耽搁,眼神还涣散着,便已经保持着姿势,还在微微颤抖的小腹拼命发力,八块腹肌棱角更加分明了,简直像是可口的白巧克力,而这使得那腹部的凸起更可疑了。

雌奴的身体开始泛红,青筋在额头艰难地跳动,眼内血管开始充血。而同时,施刑者手中的钢尺却并未停歇,继续在雌奴身上有节奏地敲击,像是催促的鼓点。但看那动作又知道并不急着让雌奴完成任务,因为钢尺还会将可怜的雌奴用尽全力才从身下露出一点头的的东西,又用力拍打了回去。

雌奴对此习以为常,只是继续拼命将其向外推。

好在画面外的雄虫没有足够的耐心了,他做出了停止干扰的指示。矮个雌虫立刻听话地收起钢尺行了一礼,退出镜头画面。

镜头内只剩了被悬挂的军雌,他终于可以不受影响地用力,让那东西一点点露出了真身。

那是一颗差不多七八厘米粗的带着粗硬疙瘩的不规则圆球,随意看去,似乎是一块随意找来的比较圆润的石块,但只要继续观看就知道,这其实是精心设计的工具,因为没有谁会在石块上镶嵌一根金属链。

当军雌拼尽全力将圆球最粗的部分挤出体内,它就在重力的作用下向下坠落,却在落了一半时被金属链扯住,金属链的另一端还在雌奴体内,被拉扯着猛地锤在柔软脆弱的穴口。

圆球悠闲的摇晃中,雌奴仰起头,赤红充血的脖颈似乎粗了一圈,发出无声的呐喊。汗湿的发丝被甩到脑后,汗液顺着发丝滴落,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在意,其中一滴从眼角滑落,很快汇入细密的汗水中,消失不见。

“继续。”他的主人发出阴冷的声音,冷漠开口。

雌奴仰着头迅速地大口喘息几口,不敢多做停歇,颤抖着着恢复了目视前方的状态,继续排出体内的东西。

当第二个粗糙圆球带着金属链坠在雌奴身下时,观众明白了,这是个大号的拉珠,或者叫拉球比较贴切。

五个大小不一的球被金属链串联起来,逐一残忍地塞进脆弱的地方——那是之前一部影片的内容。

最小的圆球直径只有四五厘米,在前一个被排出后直接跟着凿开已经不再紧致的穴口,不知雌奴会痛苦于其带来连续攻击,还是庆幸于可以少一次排出圆球的努力。

最大的一个差不多十厘米,那是最后一个。随着它的落地,雌奴颤抖着翻起了白眼,那处被残忍蹂躏的地方像是开了闸一般,哗哗流淌出一片又一片的液体,有白色的精液也有黄色的尿液,噼里啪啦泄在地上,数量之多绝不是一两个虫能够做到的。

夹杂其中的还有一个小小的泛着金属光泽的小球,这样“仁慈”的东西出现在他身上竟显得违和,直到清楚那东西的真实身份——电击球——才会恍然大悟,发出“怪不得”的声音。

很难想象,这么多东西可以塞到那小小的地方,而再去看雌奴的身体,腹部的凸起果然已经消失,八块漂亮的腹肌无力地起伏着。

精疲力尽的雌奴终于松了口气,冷汗顺着下巴滴落进那片浑浊的液体中,像是他本人,同样陷入这些东西中,无法逃脱。

而这并不是这场残暴虐待的结束,而是影片正片的开始,雄虫操纵终端,将绑缚着雌奴的绳索松开。

“嘭。”摔在地上的雌虫抖着双手撑起趴跪的姿势,用尽全身力气向雄虫展现自己的臣服。

“把自己和这里清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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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然后回来掰开等着。”在一片污浊中的雌奴,听到冷冷的吩咐,“现在开始,可以出声了。”

“是,雄主……”松开已经麻木的牙关,露出被咬烂的下唇。雌奴微弱地应答后,拖着身躯缓慢向镜头外爬去。

镜头转换,雌奴已经清理干净半躺在地上,双手从呈形的腿后绕过,用力掰开身下那道缝隙,这个姿势最大限度地暴露着他身体,他张口艰难发出干涩的声音:“求雄主教训奴。”

不论是胸膛四肢,还是脆弱的下身,全部可供淫虐的部位尽数展现在镜头前,此时都是一片被虐打后的艳红。

走进画面的雄虫位于镜头与雌奴之间,却镜头角度的准确把握,只露出了一双腿,既在整个画面中占据了主导地位,又不必露脸,避免了高贵的雄虫在这样的影片中被认出面孔的尴尬。

雄虫看起来比刚刚矮小的施刑者雌虫还要矮一些,他踩着缓慢的节拍,一点点走到雌奴面前,坚硬的鞋底踩在他红糜的下身:“真贱。”从鞋尖到鞋跟,准确折磨着雌虫脆弱的部位,从阴茎根部到雌穴再到后穴。

下身本就遭到难以想象的残忍虐待,即使是一阵风吹来都足以让他痛到流泪,雄虫毫不温柔的动作更是让他痛到面部扭曲。

因为被允许出声,雌奴半张的嘴中发出低沉微弱的呻吟:“不,求,求求雄主……”

雄虫嗤笑一声,收回脚,就在雌奴松了一口气时,突然用鞋头猛踹,简直像是足球射门般的力道,每一脚鞋头都会狠狠插入穴口中。

“啊——不——求您……”

雄虫边踹边说:“谁给你说不的权利,让你开口就要说符合身份的话,贱奴,如果做不好就让你那个没用的贱种来做,从小调教一定比你这种废物军雌学得快!”

“雌崽啊——雌崽很笨的。啊,我,奴,奴错了,奴不该说不,奴喜欢,求雄主狠狠踹奴,狠狠踩……”雌奴双腿乱颤,但手死死掰开穴口,仿佛真是祈求对他施予折磨。

雄虫把他的阴茎踩在小腹上狠狠碾压:“再让我听见一个‘不’字,下次的直播主角就是那个虫崽子。”

“是,”雌奴更大地张开自己,连痛苦的表情都不敢显露,“谢谢雄主教训。”

雄虫一脚踩在他脸上:“哼,这么丑的雌奴,要不是耐玩,谁要收留?你这下面都要烂了,也就只有雌虫愿意肏呢,啧。”

“求,求您,奴给各位雌侍主子们玩。”

雄虫笑了:“终于有点样子了。”

又是一番折磨,发泄了最近心中郁气的雄虫走出镜头,叫了一个最近得宠的雌侍,不再多费时间在这愚笨的雌奴身上。但他并未走远,画面外,还传来雌虫的呻吟和雄虫调笑的声音。

他没有走远,因为在他和雌侍交配时,雌虫的痛苦就像是他吃正餐时的小菜,让他觉得更有滋味。在他的命令下,镜头中又走进七个雌虫,隔着一排腿,雌奴瑟缩的身影像是被困在牢笼中。

雄虫已经选了一个雌侍伺候,其他几个雌虫今天的任务就是给雄虫助兴。不能得到安抚,却要碰这个被玩烂的雌奴,雌侍们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这里都松了。”其中一个脚尖踢了踢雌奴的下身,说道。

另一个配合道:“可不是呢,毕竟玩了这么久了,今天又玩了连环珠,够耐玩的,一般虫早就玩死了,真是天生适合被玩的贱命呢。”

几声坏笑后有虫故意道:“不然还是找那小贱种吧,幼年期的雌虫可是最紧的。”

“是啊,反正是低贱雌奴的贱种,而且是雌雌结合无法生育后代的废物,没有正式身份,未成年保护协会也不会管的。”

“这种雌雌结合生出来的贱种有个好处,虽然成年后差不多,但幼年期比一般雌虫身体还要强悍,很难玩死。”

军雌浑身颤抖,他其实知道他们是在吓唬自己,可他们说的也是实话,他根本没有办法护住虫崽,除了用自己的身体:“小雌崽,小雌崽太弱了,不禁玩的,我这里可以打肿,或者电一下,电一下就紧了,还可以两个一起来,一起的话很紧的。”

雌侍们哄笑着:“那我们都试试吧。”

不能享受雄虫滋养的怨念和一旁雄主与其他雌侍欢好的欲望刺激全部被发泄在军雌身上。

当两个雌侍同时进入雌奴体内时,雌奴却因口中被另一只阴茎塞满而连哀嚎求饶也无法做到——或许这是好事,毕竟他不被允许拒绝,万一不小心说错话会遭到更可怕的对待。

可即便如此使用,仍有四个雌虫无法参与,他们不满地拧着雌奴的乳头:“快点。”

他们的雄主刻薄,每次交配时都要求他们把阴茎“藏起来”,缩在小小的阴茎锁中,这可是难得可以放松阴茎的机会,谁不着急?

雌奴忍着疼痛,加快了摆动头的速度,却被甩了一耳光:“这么快做什么,老子要被你嗦冒烟了。”转头对那叫雌奴快一些的雌侍道,“别着急,我们要玩一晚上呢,轮流来。”

这一晚,不停变化的姿势,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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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永不停歇的“啪啪”声,诉说着雌奴无尽痛苦。

突兀消失的投影让艾曼向赫薇投来疑惑的眼神,而此时的赫薇却是心如擂鼓,明明不是她自己选的影片,此时却莫名的心虚。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还未摆脱的人类道德观念告诉她应该对出现在眼前的超出普通艾斯爱慕的画面感到不忍,应该厌恶这样的影片,可同时,她虽然确实感到不适,却不得不承认那雌虫结结实实长在赫薇的审美点上,她虽关掉了投影,但下面的性器却毫无人性的、激动地站了起来。

赫薇低头看了看,又委屈又不解地看向艾曼:“这个为什么会是最受雄虫欢迎的影片啊?”

艾曼有些不理解雄主的意思,表情很是疑惑,在他看来,雄虫就是这样,是不需要解释的。

在此之前赫薇试图分辨雌虫向和雄虫向这两种的区别,她猜测应当是能够挑起哪种性别的兴致,以及方便代入自己。雌虫向就符合她的这种理解,但这部雄虫向的影片却很奇怪,她想问艾曼,难道雄虫都是变态吗?

可想了想还是隐晦一点,拿自己举例子:“那天我们在军团,你的办公室里……你觉得如果拍成这种影片,是雄虫向还是雌虫向?”

艾曼斩钉截铁:“雌虫向。”

赫薇搞不懂了,明明那天她蛮爽的,雄虫应该很好代入吧,就算艾曼外貌不是很符合雄虫审美,但刚刚的影片里的雌虫也相差不大啊,怎么那个就是最受雄虫欢迎,她这边就是雌虫向?区别不过就是刚刚的雌虫太惨了些,所以雄虫果然都是变态吗。

她忍不住蹙眉:“雄虫向的风格到底是什么样啊?”

艾曼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最后看着雄主苦恼的模样,终于捋清思路:“虽然我之前没有看过雄虫向的影片,但我猜大部分都是这样,呃,比较‘特殊’的影片。”

在赫薇求知的目光中,艾曼缓缓道:“因为如果只是普通的性交场景,叫家里的雌侍来服侍就好,雄虫们没必要在星网上看。所以,虽然不是所有雄虫都对这类片子有兴趣,但会到星网上看的,应该都是寻常的画面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欲望,需要更多刺激的雄虫。”

终于明白了的赫薇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明白了许多。明白了雄虫向影片为什么是这样的重口味,明白了今天自己想要看点片子学习一下、给他们助兴的想法算是白费了,同时她也有点明白之前让艾曼找h片的时候他看自己奇怪的眼神了——

坏消息:被当成变态了;

更坏的消息:这不是误会而是被看透了;

好消息:在虫族,这根本就不叫事。

赫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要不是下面还尽职尽责矗立着的小东西提醒她今天的本意是给艾曼再次进行精神滋养,她可能真的会做一些无谓的挣扎,稍微拯救一下自己不多的名声。

她暗暗叹了口气,轻抚上艾曼的手臂,边摩挲边回忆影片中雌奴的身材,咽了咽口水:“不看了,我们自己开始吧。上次是我费力气,这次轮到你。”

艾曼老实地应了是,见赫薇有些走神,没有半点自己动手的意思,便上前服侍她将裤子褪下,露出又白又直的腿和白净但粗大的性器。

他动作流畅地跨坐上来,双腿跪在赫薇身体两侧。

这次是他第二次正经服侍飞行器那次只能算是配合雄虫玩点小游戏,虽然有片子做氛围,但原本被雌虫向影片挑起的兴致已经被后来雌奴的惨状破坏殆尽,被折磨的军雌仿佛把他从幻想拉回现实——如果没有遇到雄主,如果他不能决心赴死,那么那个军雌的遭遇就会是他的未来。那画面给他带来的更多是同情和感同身受,无法激起他任何一点欲望。

况且跟上次被赫薇反复吊胃口,生理心理都处于极度渴求状态根本比不上,最多因为雄主的抚摸,身上有些发热,下身却还是干涩的。

艾曼好半天不动作。

本来边看边做的计划被打乱就有些不开心,现在连一向无条件服从的艾曼都不听话了,赫薇从穿越以来压在心底里的负面情绪,以及看到那雌奴遭到可怕对待的莫名不舒服,都在此时汇聚。

赫薇开始迁怒,原本轻抚的动作变成了掐捏:“怎么不动了?”

不明白雄主意图的雄虫下意识绷紧肌肉,赫薇感觉手下皮肉硬得跟金属一样,根本捏不起来!更气了。

艾曼听到催促也急,但里面还是一片干涩,直接进去了自己会受些小伤倒是不要紧,但雄主也会不舒服的。

艾曼又是一头的汗:“很抱歉,雄主。”确认了一时半会进不去,他后仰了身子,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探入自己口中,舔弄浸湿后探向下身。

赫薇:哎?

艾曼略微后仰,先将中指插进身体里,抽出后再次探入时加了食指,这次慢了一些,需要手指抽出一点点再进入更多,无名指的加入则更艰难,几乎进了一个头就停滞不前。他不好意思地飞快抬头,下一瞬又垂下眼帘,另一只手原本支撑身体的手抬起,完全依靠腰腹的力量保持身体挺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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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最终的目的地是他的阴茎,对性器的刺激似乎让穴口软化下来,终于在这样的配合下,一点点把三根手指都缓缓塞了进去。

艾曼红着脸生涩地抚摸自己的场景让赫薇忘却了刚刚莫名而来的迁怒,她急切地欣赏眼前的景色,试图用这个画面覆盖掉影片给她的记忆。又香艳又不拷问她良心的景象渐渐把她急躁的心情抚平。

她被蛊惑般伸出手,但在即将抚摸到那仍然坚硬却染上红晕的胸膛前停下,声音带上了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暗哑:“艾曼,继续,今天都要你自己来。”

“是。”艾曼从自己身体里拔出的手指转而扶住他的雄主早已坚硬滚烫的地方,他颤了颤,低声道,“抱歉,雄主,让您久等了。”说着挪动臀部,缓缓将那东西纳入体内。

赫薇的性器相比三根手指来说来说还是有些粗大,只是强硬开拓并未充分情动的地方仍显得有些勉强,颤抖的双腿和急促的呼吸、酡红的双颊、紧促的眉头,无不诉说着艾曼的艰难努力。

赫薇歪着脑袋,似是耐心等待,在艾曼将大半性器都吞入,向下的速度慢到极致后,突然开口:“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帮你一次哦。”

艾曼其实并未听清她的话,只是条件反射般道:“求您,雄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赫薇突然伸出手,她早就忍不住了,这坚硬的胸膛覆上汗珠棕黑发亮,像矫健的马,肌肉闪着健康的光泽。

“啊——”艾曼因为雄主对重点部位的揉捏开始情动,他颤抖得更加厉害,下身迅速分泌出充足的液体,酸软的双腿终于一坐到底,粗壮的性器顺利进入了更深处,艾曼发出似满足又似痛苦的呻吟。

艾曼拼命控制住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剧烈跳动的心跳,生怕那粗野的跳动惊扰他的雄主。他眨掉流到眼窝处的细密汗水,因为雄主专注地凝视胸腹,那双永远充满距离的眼睛不再看向自己,艾曼反而敢于更仔细地观察对方。

雄主的发丝细密,在雄虫中算不上柔软,乌黑光亮像是雄虫最昂贵的礼服才会使用的黑色绸缎。而她的肌肤在乌发的衬托下白到近乎透明。

他愣愣地看着,几乎要沉溺于这一景象,直到听到雄主的满意地低笑声:“帮助结束,下面你自己加油吧。”

赫薇收回了手,稍稍挺了挺胯,便不再动作,似乎要把让艾曼“自己来”这个原则贯彻到底。

逐渐远离的触摸让艾曼冷得打了个寒战,他手不由放置到小腹,那里被顶出了一点凸起,是雄主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艾曼努力起伏,每次起身都仅仅在身体内留下一个小头,落下时则准确地保持着完全吞入却又不会让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雄主身上的程度,对于人类来说几乎无法做到的动作强壮的雌虫做起来不过是有些费力而已。他甚至还有精力打量自己服侍的对象,把赫薇的神色尽收眼底。

看到赫薇饶有兴致的眼神,艾曼突然福至心灵,低声请求:“雄主,求您再帮帮我。”

“怎么帮你呢?”赫薇满意地眼睛如月牙般弯起,分明知道雌虫的意思,却偏要他亲口说出来。

“求您摸摸我。”说完想起雄主嫌自己身上太硬,艾曼一顿,前后摆动着尚未勃起的阴茎,“可以捏这里的,这里不硬。”

赫薇噗呲笑了:“好,那我捏捏。”说着还真的用手指用力捏了捏,弹性极强,堪比解压小玩具。

阴茎在被赫薇触上去的一刻就站了起来,逗得赫薇假意惩罚性地弹了两下,结果竟是越发胀大了,而艾曼脸上还是一片潮红,丝毫看不出痛苦。

原来艾曼果然没有骗她,强壮的军雌果然有其有趣的地方。

雄虫的反应让艾曼渐渐安心,但还不够。

想到雄主第一次使用自己时的表现,他试探的,声音颤抖着:“您愿意踩踩我吗?”踩一踩,他身下会控制不住地渗出淫靡的液体,雄主会露出满意的神色,那次后的雄主就不再用怀疑戒备的目光看着他,再来一次,也许会更喜欢他?

赫薇鼻血差点窜出来,她败下阵来,为了掩饰害羞,她扯着身上的雌虫弓身靠近,强势地叭唧一口亲在对方脸上:“说什么呢,我们俩这个姿势怎么踩得到嘛?”这么想想上次她踩艾曼,刚刚那个影片里的变态雄虫也是踩雌虫,啊,所以我是个变态?不行不行,还是有点不同的吧,我就算是变态,也是个不那么坏的变态吧!

在被亲吻一瞬间,艾曼脑中轰鸣,保持着弯折到极致的背脊僵直着一动不动,也幸好因为过于激动没听到雄主的话,否则他又要绞尽脑汁想怎样可以让雄主一边享用一边踩他。

被艾曼一句话刺激得也双颊泛红的赫薇,发现雌虫一吻过后像被施了定身咒,她扑哧笑出了声,果然当对方比自己更加不自在时,自己马上就能摆脱尴尬的情绪。

但她也没办法继续保持全程让艾曼动作,自己则一动不动的计划,呵,反正今天就没什么按计划进行,她已经放弃了,所谓计划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嘛p人微笑。

雌虫终于恢复神智,茫然地渐渐放松地挺直身体。赫薇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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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随着雌虫的动作渐渐上移,直至出现在她面前的两粒红点,就像是栗子蛋糕上的樱桃,看起来又香又甜,她似乎被蛊惑了,毫不犹豫地含住了一粒,还用舌头去舔。

“呃……”艾曼立刻感到一阵从乳头开始蔓延的酥麻,几乎叫他忍不住直接压坐在雄主的身上。

赫薇并不知道自己差点被结实得如小山一般的身体压在身下,她像是得了趣味,重重地吻、轻轻地咬、时而抿时而舔,时轻时重的刺激让那点红珠渐渐愈发鲜红。白皙柔嫩的手指也在小麦色胸腹上到处作乱,那看似轻柔地手却牢牢掌控这具强壮的身体,让他颤抖、让他沉沦。

可逐渐沉沦的不止雌虫,几天前还并没有太大兴趣的赫薇现在也会着迷地看着这身体。结实的肌肉虽然有过于僵硬的问题,但也使艾曼具备其他雌虫很难有的胸围和臀围,尤其是挺翘浑圆的屁股,赫薇不得不承认这份独特的魅力。

艾曼原本只是颤抖着等待接受,可渐渐,他无法抑制自己,一点点把身体递上去,可雄主似乎只对右乳的那一点感兴趣,被忽略的左侧胸口渐渐成为最渴望被安抚的地方,却不论他心中如何呐喊也总是无法被关照到。他一边要克制自己,避免做出开口请求雄主给他更多的放荡行为,另一边则在用尽全身力气努力让雄主舒服。

多番对艾曼身体的刺激很快有了回报,他下身越来越湿润,身体也越来越软。

赫薇舒服地闭上眼睛,她发现和艾曼的相处越来越契合,畅快淋漓的感受让她着迷。她的手落在艾曼不停起落的大腿上,感受着有力的身体,暗暗喟叹:原来军雌真的很不错。

只是想到军雌,善于发散思维的赫薇又想起刚刚那影片里的雌奴。他无意从唇齿间露出的一点声音似乎也是艾曼那种低沉温和的,但艾曼即使在最卑微的祈求时也没有发出这样压抑着绝望的悲鸣。

赫薇拼命想把那画面和声音从自己脑海中甩出,她更加用力的舌尖舔弄着送到自己嘴边的乳头,胯部也不由自主地动起来。在对方爽得要翻白眼时,她吐出水盈盈的暗红茱萸:“不然我们说说话。”

艾曼立刻回应:“啊——雄主。”他努力收敛自己已经不知道四散到何处到思考能力,试探理解刚刚雄主话里的意思。

趴伏的姿势毕竟不利于发力,赫薇亲吻够后,两幅汗湿的身体分开,艾曼得以直起身,开始依靠腿部的力量上下起伏,收缩吞吐,雄主舒爽的神色让他着迷,差点再次陷入无法思考的境地。

赫薇:“那你说说,昨天和雄父雌父通讯,你怎么都不说话?”

“不,雄主——”,艾曼像是被抽了一鞭,开始人不知求饶,为什么雄主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问这样让他难堪到极点的问题,“雄主我错了!啊!”

赫薇不满:“别总道歉啊,我是问你原因,你怎么总是答非所问?”

“对不,呜,雄主,我不是个雌侍的好选择,啊,您的父亲对我不满时应该的,他们不会喜欢我这样为了活下去才嫁给您的雌虫,利用了您的雌虫,唔——”

“哦?你只是利用我?”

“呜,我,我之前,只想活命,可雄主这么好,我啊——不,啊~好深!我现在,很后悔——

“如果,如果我是精神力没出事的时候嫁给您,如果,我从来没有拒绝您——呜呜,是我自己毁了这一切。

“对不起雄主,真的,对不,啊——”

本来在心里想想只是有些难过的话,说出口的瞬间艾曼却觉得眼睛酸涩,没忍住哭了出来。

在最后一刻,道歉的话还没说完,雄虫已经被他这幅可怜模样刺激得兴奋到极点,早已蓄势待发的体液一股脑射入雌虫体内。

在陷入精神链接前的一瞬间,艾曼似乎听到了雄主的声音,她说:“算你识货,知错能改,原谅你啦。”

这次精神链接赫薇有了准备,她发现自己原来自己的意识可以分为两部分,一边是失去了时间流速的精神力,另一边则和身体在一起观察现实中的事。

艾曼就不太行了,陷入精神链接的一瞬间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的高潮也在建立精神力链接的前一秒来临,所以赫薇就看着他眼神空茫,身体一抖一抖的射出。而精神世界里,土地再次迎来甘霖。

身心俱爽大概就是这种感受吧,赫薇自己都没有这样享受过,觉得吃亏了,气得弹了弹不听话的那根东西。

沉浸在精神链接中的艾曼丧失了语言功能,只会低声“啊啊”的叫着,可本已渐渐平静的阴茎跟着又射出了一股。

赫薇:……

平时的艾曼很是隐忍克制,就算是被赫薇要求开口,也只是尽量放松对自己的控制,隐忍后的刻意发声,有点笨拙的好笑。现在他完全在凭身体本能行事,赫薇发现他叫出来的声音其实很小,比刻意的呻吟还要单调,只会“啊啊”的叫,只是鼻腔里会哼出无助又委屈的哼鸣,哭唧唧的,与他粗狂的外表极不相符。

现实中不过几秒中的事情,精神世界里,赫薇已经完成了精神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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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刚刚建立精神链接,赫薇就满意地感受到艾曼生机勃勃的精神力。不过雌虫的精神力的使用过程就是被消耗的过程,即使没有使用过,也会有自然损耗,所以艾曼精神力中比上次还是干燥了一些。

雄虫的精神力则是循环可再生资源,所以不但能够比雌虫更加准确灵活地运用精神力,还能以自身的精神力滋养雌虫。赫薇自己精神力量充沛,不管取走多少看起来都没什么变化,别说一个艾曼,就是再来几十个也不是问题——当然已经学习了不少虫族常识的她知道,精神力链接的前提是交配,如果真的几十个的话,精神力虽然没问题,但她这小身板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_:3」∠_

问题就在于赫薇链接精神力的通道实在太窄了。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星网上说的她的精神力等级能达到s,但只能应用a级实力的原因。而她上次直接暴力拓宽的方式——查过之后真是把她吓出一身冷汗,这就像是击打膨胀的气球,基本上属于作死行为,没死、没精神力爆炸真是奇迹。

这次她没敢继续硬来,只推动精神力加速流动,既然没办法拓宽,那就增加流动速度,也能尽量多地输送些精神力。

现实中几秒钟后,艾曼眼神晃动着清醒过来,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是从未有过的充盈,甚至比没受伤前还要好,可以说从二次分化至今他从没这么好过。

雌虫从二次分化才可以使用精神力,大大增加雌虫的战力,但那也是他们噩梦的开始。精神力不断流失的痛苦会从此时开始伴随他们一生,不管是滋养药剂还是雄虫都只能缓解这种痛苦,延缓最终衰竭到来的时间。就像是燃烧着的木头,一杯杯的水可以稍减火势,但灼烧永远在,也迟早会把他们烧成灰烬。

可此时的艾曼却没有感受到火焰灼烧,若不是还有顽强的火星附在精神力上,他几乎以为他的精神力问题已经被解决了。

赫薇戳了戳还跨在她身上的艾曼:“哟,明明是你出力,今天晕的时间却短多了,现在不错嘛。”

艾曼身体刚刚从高潮中走出来,被戳得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一声呻吟。而后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雄主揶揄的目光。

服侍已经结束,他抖着腿从赫薇身上下来,低着头不敢看赫薇。脑中念头都是,雄主好可爱啊,做完红扑扑的脸蛋可爱,看着自己故作严肃、暗暗偷笑的样子可爱,努力给自己输送精神力的样子可爱,每天都会觉得雄主又可爱了一分!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的影响,但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而这时的赫薇注意力却放在,即便是刚刚已经在精神链接中,艾曼竟也还控制着自己没有把体重压在她身上。有力量,更有意志,果然是钢铁军雌!

不过没有体重,湿哒哒的液体却控制不住,赫薇射的很深,基本都进了艾曼体内,只有起身时流出来的一点,倒是艾曼前边阴茎射出的和后面雌穴情动流淌出的,简直像用体液给赫薇的胯部洗了个澡。

赫薇也有点无语,她算是明白自己房间为什么有两张床了,不过床铺可以先不管,自己还是要清洁一下的。

艾曼简直不敢抬头,准备去拿清洁巾为赫薇清理。

赫薇摆手起身:“我自己去冲一下吧。”本来刚刚她就一直没怎么动,要是这也要艾曼来做,知道的是他勤快,不知道以为她瘫在床上还在身残jj坚呢。

赫薇去了洗浴间,艾曼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确认不需要自己服侍,便开始收拾床铺。

有家务机器人在其实本来不需要他做什么,但是面对着床单上面洇湿的印记他竟觉得叫机器人来都羞窘,还不如自己收拾。

赫薇洗好出来后艾曼已经离开了,她愣了愣,然后噗嗤笑了,这怎么跟侍寝的贵妃似的。再看床铺也整理好,赫薇不用换到另一张床上睡了,脑中出现“艾贵妃伺候用心,赏”的太监音,她抽了抽嘴角。

直到赫薇躺在床上,所有灯光熄灭,躺在一片黑暗中片刻后,赫薇突然蹬着腿坐起身,打开了那个自第一天看过后就再没有打开的直播软件,找到上一次的观看记录。

封面仍是那个被红绳捆绑着的白皙身体,她犹豫着点开,里面正进行着一场残忍的性虐,正如刚刚的投影,像是时空的延续,不同的是主角挂满道具的身体已经瘦骨嶙峋,不再如投影中那个军雌那样匀称好看,眼神中连痛苦也淡去了,只剩绝望的空洞,只偶尔似乎听到了镜头外的什么声音时眼珠会微微转动。

赫薇听力极好,她捕捉到了关键词——虫崽。在这样的社会生态中生为雌虫本就是不幸,沦为雌奴又有了软肋更是陷入无法摆脱的炼狱。

她心情复杂地看了一分钟后便关闭了直播间,叹了口气:“还活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周五艾曼还要去军部,赫薇却不必上班。

快乐地和艾曼道别后,赫薇想了想没有吃机器人制作的早餐,虽然味道不能说难吃,但就是特别……她想不到特别合适的形容词,非要说的话就是b,像味道相对比较好的食堂,不到一周她就有点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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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休息,她决定出去吃。反正从这几天看来,虫族的衣食住行说不说多精致,但水平也可以说相当不错了。

赫薇自己有飞行器,但从她来到虫族那天起就是艾曼接送,自己从来没开过。她对驾驶有一种天然的排斥,以前在人类社会,因为周围人都考驾照,她也在大一暑假就考了,但仅止于拿到驾照,从此没开过车。现在她也决定继续让飞行器落灰。

好在,就像人类有出租车,这里也可以预约出租飞行器。

赫薇一脸轻松地上了预约好的飞行器,没注意到司机公式化的笑容在看清她的脸时一点点僵住,眼中逐渐浮现出震惊:雌父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有雄虫坐我的飞行器啦!!

司机非常安静,过去经常在打车时被迫尬聊的赫薇很满意,走下飞行器时还习惯性地说了声“谢谢”,留下石化的司机。

但赫薇的好心情在下了飞行器后就唰的消失,她看见了讨厌的虫,那对在礼服店捣乱的雌雄双傻。

双方同时走下各自飞行器,赫薇注意到那雌虫是从驾驶位上下来的,门自动关上后,飞行器也自动开走。

赫薇眨了眨眼,哦,自动驾驶,不稀奇。她来了好几天却第一次见到自动驾驶,她打量四周,基本都是和那对一样在这里出飞行器,之后飞行器就会自行离开,似乎是去停靠到指定位置。她不明白,既然可以自动驾驶,为什么不全程自动?为什么她不能乘坐她自己的飞行器来呢?看起来他们都是仅使用自动停车功能,好克制的使用啊,虫族就这么喜欢开车吗?

她思路越来越偏,差点忽略了对面。

表面斯斯文文的雄虫利文见到赫薇,俊俏的面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恢复面无表情。至于那个曾经带着嚣张气焰的雌虫欧可,虽然那双上挑的眼还是带着丝看谁都不顺眼的晦气,却是努力压出低眉顺目,在看见赫薇时甚至瑟缩了一下。

这里是帝星最大的商业区,门口虫族不少。但乘坐出租飞行器的,赫薇还真是唯一的,放眼望去,出租飞行器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渐渐远去。

赫薇还在任由思绪到处乱飞,欧可已经开口,声音又高又尖:“哎呀这位阁下,您身为雄虫,怎么连飞行器都没有。啊,难道是因为等级的关系,找不到雌虫愿意做你的雌侍吗?雄主你看,这样太可怜了吧。”

利文抬手做制止状,语气轻缓:“欧可,你也太任性了,怎么跟雄虫说话呢?过成这样已经很丢脸了,你怎么还说出来。”

“雄主~对不起。”欧可早就领会到利文的意图,本就是配合他,脸上笑嘻嘻,心里暗骂倒霉,他就知道今天出来没好事。

赫薇一顿,好家伙,她才知道雄虫卷成这样。还以为虫族这种实用至上的种族不会在意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呢。也对,实用至上只存在于相同阶层、相同性别内,在这些之外,雌雄关系的畸形,阶层的巨大差距,如果没有形式主义的压制,早就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

不过赫薇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常识缺乏和尴尬,更别说周围虫族不少,她才不会让自己陷入自证。

她完全没在意雌虫,只惊讶地看了利文一眼,略显做作地捂嘴瞪眼:“是你?”

她看着利文,又扫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虫族,尴尬一笑:“没事没事,我认错了。”只是那简直要翻到向后旋转三周半的白眼、撇成歪嘴龙王的嘴、满嘴啧啧的声音、碰到什么晦气东西一样迅速跳开的一步,可以说是尽全力让自己的表情表现出:就是他,我没认错,怎么遇上他了呀,真晦气。

虽然如果在人类社会,这样的演技会成为“挤眉弄眼”演戏的吐槽素材,但可能是虫族对雄虫真的很宽容,这样的演技却没收到什么鄙视,反而有不少雌虫担忧地看着两个雄虫,似乎是怕他们打起来。

而且赫薇这略显浮夸的作态在虫族似乎意外吃得香,或者也可能是脸的作用,靠近他们的不少虫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仅仅因为她这一番动作,便也同样目光隐晦地观察起利文,似乎想看出他到底哪里有问题。

利文真有点想打虫了,没有成功将对方激得恼羞成怒,反而引来许多对自己的奇怪探究的目光。利文很生气,更多的是措手不及:“阁下,请注意你的举止。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不觉得有些不礼貌吗?”

废话连篇,提取关键字就是“你瞅啥”。

赫薇听到这话,右脚跟为轴,右脚跟和左脚掌前部同时用力,使身体协调一致向右转180度,完成了一个标准的向后转。她棒读:“哎呀,今天天气真不错,我现在就进这个商场逛、一、逛。”

利文见她扭头就要走,立刻快走几步挡在他面前:“这样的态度对待一个雄虫后就这么一走了之,会不会太没有素质了。”

赫薇一个急刹,又来了一个标准的向右转:“啊,我还是去看看那边吧。”

利文脸上乌云密布,手臂轻抬。收到暗示的欧可忍着肝颤挡住了再次改变路线的赫薇:“这位阁下,还是把话说清楚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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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薇似乎被逼到无处可躲,无奈:“你哪天丢了那么大脸,我还以为你不敢再来了呢。”

利文自我认知是个深沉的腹黑雄虫,可惜他性格急躁,伪装的斯文优雅根本禁不住戳,一戳一个大窟窿。几句话的工夫,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上前一步紧靠终于被自己逮到的雄虫,龇出一口大白牙:“哦?我怎么丢脸了?”

赫薇叹息摇头:“我就不说了。”

利文可是记得上次这雄虫牙尖嘴利的,此时见她故作姿态的样子显然是无话可说的心虚。赫薇会演,利文也不赖,他看了周围一眼,刻意提高音量:“不说恐怕是不行,无凭无据的污蔑一个高尚的雄虫,就算你也是雄虫也没有这样的道理,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一二,我不会善罢甘休,雄虫保护协会保护的可不是你这样的雄虫。”

欧可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赫薇呵呵一声,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听说过威胁勒索钱的,第一次听说勒索骂的,怎么了?不挨骂难受吗?可真有你的,太便宜了,要点脸吧。我就说呢,有哪个要脸的雄虫,会在抛弃订婚对象后还要死乞白赖求那雌虫回到自己身边,自导自演追妻火葬场享受被虐的快感是吧?”

说着,恍然大悟一般,赫薇说着一下跳开一步:“我知道了,上次我本来好好逛街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偏偏没事找事非要抢那个服务我的雌虫店员先服务你,就是想让我骂你是吧?现在又是你先来招惹我,我三番两次想避开都不行,原来真是故意找骂。我竟是你py的一环?我上次因为你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跟你交流了一下,就爽到你了是吧!我现在这么骂,你又爽了是吧?yue,以后别让我看见你,我没有这种癖好!喜欢玩s自己找别的虫玩去!老子没兴趣!”

赫薇语带悲愤,仿佛险些被发情的雌虫侵犯的小可怜。

利文和欧可目瞪口呆,这雄虫,完全不要面子的吗?越来越多的虫族投来诧异的眼光,视线在三虫身上转过。险些被侵犯的雄虫什么的,是不是要报警,可侵犯雄虫的也是雄虫,而且好像没有什么实质损失。这雄虫乘坐出租飞行器来,想来确实遇到什么困难,还是不要跟其他雄虫起冲突了吧,闹大了对这可怜的雄虫名声也不好。

赫薇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哭,她不了解虫族,作为雄虫,不利用自己优势展现自己的能力反而暴露自己的弱点,虫族们并不能理解她的反讽,这并不是解决之道,反而会被轻视。

当然利文也不好过,雄虫们看向他眼带谴责:这雄虫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光彩的爱好,回家和自己雌虫玩不行吗?雌虫们大部分不敢表现太明显,眼中却暗藏一丝鄙夷。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并不介意,仔细地观察利文,似乎在算计嫁给这个癖好特殊的雄虫是否划算。

这些目光让利文脸色铁青:“你胡说八道!”

“哼!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边说边搓手臂,好像又什么恶心的东西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虽然自损一千,但好歹也做到了伤敌八百,利文成功被激得忍不住用精神力外化攻击,上次他向这可恶的雄虫发射的精神力攻击莫名没有打中,算她幸运,今天她绝对躲不过。

欧可颤颤巍巍扯了扯他的衣袖,打断了他凝聚精神力的努力。欧可压低声音:“雄主,这里虫多,别冲动。”别连累我。

利文阴狠的眼神转向欧可,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想死吗?

欧可忙道:“我们可以盯着她,等她落单再教训一番。何必大庭广众落人口实,要真出了事,可能就是好几年的牢狱之灾。”

在虫族,几乎所有地方雄虫都比雌虫有优待,只有一个地方除外,那就是监狱。进了监狱的雄虫就是个精神力提供机,被带到各种需要精神力滋养的雌虫身边,哪怕是按照不会损伤雄虫身体的频率,但几年下来,雄虫也要脱层皮——不完全是修辞手法,某部位真的可能字面上的脱层皮。

想到后果,利文渐渐冷静下来,又看了眼赫薇,扭头进了商场。手臂轻摆,没有虫发现,他终端里掉出一个比黄豆还小的东西,落在地上。

赫薇耻笑一声,也向商场走去。她自觉赢了一场,走起路来六亲不认,完全没注意有不怀好意的设备粘在了自己鞋底,也没注意到虫群中,一道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追随着她,目光的主人犹豫着跟了上去。

利文和欧可又是来找欧洛的,利文确定那个讨厌的雄虫已经被盯住,就放心地按原计划走向礼服店,看到的就是正在柜台里收拾东西的欧洛。他脚边一个小箱子里却不是这店里的商品,而是水杯、餐具、纸巾一类的个人用品。

利文刚刚丢了一场面子,没有开口的兴致,欧可瞄了他一眼,啧,还得是他来。

“哟,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工作怎么不干了?”

欧洛本来闷头收拾东西,听见声音动作一顿,看见又是他们两个,心中满是不耐,语气却还是轻柔平和:“你们还来做什么?”

欧可:“怎么这么冷淡啊,哎,我们也不想害你失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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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不是上次那不长眼的虫捣乱,你也别太难过。这里呆不下去,可以来找我们嘛,雄主家里地方够大,也不多你一个虫不是?你看,仪式邀请函,我们这次可是诚心实意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仪式……”

“婚礼仪式什么礼服有什么推荐的?”赫薇推门而出,仿佛看不见刚刚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两只虫子,她也注意到欧洛脚边的箱子,猜到他要离开,犹豫地问还穿着店员制服的欧洛,“你现在还是店员吗?我消费会记在你的销售业绩上吧。”

欧洛唇角微勾:“是的,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这里,这个月的工资和业绩会在明天计算好给我。”

“那就好,来帮我挑一套礼服,我的雌侍你见过了,他当天穿的应该是军礼服,你看看又什么搭配合适的。婚礼仪式在下周一,我想在今天试好。”

欧洛笑容真诚:“好的,没问题,一定为您挑选到满意的礼服。”这可是他最崇敬的长官的婚礼,他一定会为长官的雄主挑选最漂亮,和他最配的礼服。

被晾在一边的两只虫子因为被彻底忽略而火大。雄虫大怒:“你不是说先来后到吗?现在又抢给我服务的店员怎么说?!”

赫薇嘻嘻一笑:“你们又不是顾客。”

“谁说我们不是,这位雄虫阁下事乘坐出租飞行器来的,根本就买不起……”欧可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

欧洛声音变冷,面对赫薇时的春风化雨的笑容也消失殆尽,他看着两虫:“欧可哥哥,你的婚礼弟弟就不去了,谢谢你们的邀请。我这边还有工作,就不跟你们多说了。”既然是为兄弟间说私事来的,那当然不是顾客,别在这碍事了。

说罢领着赫薇向楼上走,最好、最贵的礼服都在那里。

“站住!”欧可大声喊。

欧洛诧异回头,倒不是他听话,只是这一嗓子震撼力真不弱,不只是他,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其中还包括几个刚刚在门口见过赫薇和利文冲突的虫。

利文松开掐在欧可手臂内侧的手指,他压抑怒火,挤出微笑,他要给澄清刚刚那个疯雄虫对他的污蔑:“欧洛,你别误会,既然我们不合适,而我又已经和欧可订婚了,那你以后的计划我并不想干涉。我只是想帮你,你现在被赶出家门,又失去了工作,以后要怎么办呢对不对?你是欧可的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凄惨地流落街头。”才不是什么祈求之前抛弃的雌虫呢,他只是好心提供帮助!

却见欧洛挑了挑眉:“谁说我失去工作?”

赫薇和利文、欧可都愣住了。

欧洛笑了:“我只是跳槽了,我的新老板你们可能听说过——金纳,我从明天起就是他的助理了,哥哥,知道找到好工作,你也可以放心了。”

赫薇一头雾水地跟着上楼了,她不认识什么金纳银纳的。

留在一楼的一对虫却彻底傻眼,呆呆地立在礼服店里,像两只木鸡。

欧可恍惚开口:“是那个金纳?”

利文回过神,咬牙切齿:“还有哪个金纳,今年帝星的首富,多少雄虫向他求婚都被拒绝了,也不怕沦落得那个叫艾曼的中将一样。”

欧可弱弱提醒:“他不用像军雌一眼上战场,精神力应该不会出问题。”

这种时候利文还记得维持自己形象,他在欧可耳边低吼:“你等着吧,故意抬高身价的雌虫都不会有好下场,早晚落得个没虫要。”

他这么说着,眼中却闪过不甘,他也想向金纳求婚,虽然据说金纳长相一般,但他有钱啊,娶了他,以后做什么都是金钱铺路,哪有不成的。可惜,他连面都见不上,也不知道最后会便宜哪个雄虫,真没虫要才好呢……

本来随意拿捏,差点到手的雌虫就这么飞了,利文越想越气。欧可根本不敢劝,他只庆幸现在在外面,雄虫为了自己面子也不会在这里动手。

半晌,利文终于冷静下来:“去了金纳身边也没什么,这不是更值钱了吗,他逃不掉。至于那个雄虫,”他目露凶光,“我要让他知道招惹我的下场。”

他打开终端通讯:“在商业区吧,来帮我个忙。”

欧洛做事认真,眼光也好,在他的服务下挑选礼服体验极好。赫薇正美滋滋,腹内传出一阵鸣叫,她不由脸色一红。

“阁下,您没吃早饭吧?”欧洛没有露出丝毫异色,微笑着关切询问。

赫薇不好意思地轻轻点头:“等下我买好礼服去吃。”

她不是个容易羞涩的人,但在这样的帅哥面前突然肚子叫唤,还是让她感到一丝尴尬的。但说起来,会这样也是因为这个帅哥。她本来是计划到商业区找一家早餐店,吃过再逛逛,结果在门口就看到那两个晦气东西,想着可能又是来找欧洛麻烦,这才顾不上吃早饭就跟过来。

赫薇有些嗔怪地盯着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啧,美色误人啊。

欧洛听到肯定答复,请她坐下,很快,糕点、饮品、水果,甚至还有一小块烤肉,眨眼间摆了一桌:“您先垫一垫,挑选衣服也需要点体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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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薇看着这一桌子,不由咋舌,怪不得这些在人类那边只是高档些的连衣裙,在这却卖成天价,除了这种只有尊贵的雄虫能穿的特性,这服务大概也是一部分吧,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果然这点钱已经不放在眼里,享受服务才更让她开心。于是她看着欧洛越发顺眼了。

她吃着表面上免费的早餐,看着美人笑得灿烂:“味道不错,谢谢你。”

注意到欧洛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赫薇顿住,啊,道谢这个行为好像有点不雄虫。就算是那个极为装模作样的利文,也不会向一个普通雌虫道谢。不过她没准备刻意去改,她穿越过来,除了思维、记忆、习惯这些外,什么都没有,反正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她也不能保证以后自己不变,就能留多久算多久吧。

她压下突然莫名其妙开始有点感伤的情绪,问欧洛:“你家里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她记得艾曼说过,欧洛在家里过得不太好,那个总欺负的雌虫哥哥害得他都没了军团的工作,现在看他容光焕发根本不搭理那叫欧可的雌虫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没问题了吧。

欧洛先是有一瞬间的警惕,接着想到应该是那天见面后艾曼中将说了自己的情况,这才稍稍放下戒备,含糊道:“差不多吧,我换了工作,以后也能养得活雌父,都挺好的。”

赫薇其实忘了他雌父的事,这么说才想起来,欧洛的雌父身体不好,是不能断了精神滋养的,欧洛以前积攒了军功,但只能自己本虫使用,所以很依赖欧洛的雄父。听他这意思,换了的工作应该待遇很不错了。

“恭喜。”能让自己关心的虫过得好,能不用再受鸟气,怪不得今天他气色这么好。本就白皙的皮肤又亮又嫩,透出健康的粉白,眼睛也像洒满了星辰的夜空。

赫薇吃了一顿美丽,啊不,美味的早餐,等挑好礼服下楼来发现讨厌的虫也离开了,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在商业区闲逛,就算发现有虫跟踪自己也没毁坏她的心情,甚至在发现对方似乎找不到下手机会时她故意走到了又曲折又偏僻的小巷。

于是出现在眼前的不速之客有些失望地发现,这个精致脆弱的雄虫没有露出半点惊讶恐惧之色。

“这位阁下,我家离这里不远,不如就去我那坐一坐。”身材高大,相貌普通的雌虫露出恶劣又有些僵硬的笑容。那普通的相貌并不是这虫的真实面貌,赫薇没想到在这看到从小在影片中常见的人皮面具了,看他的装备还有选择的地点,是个绑架熟手。

她想的没错,这个陌生的雌虫是帝星的一个帮派的小头目,号称与星际海盗也有着七扭八拐的联系,平时带着小弟们做些绑架敲诈勒索甚至是贩卖虫族的生意——也就是个虫贩子。

但他其实没对雄虫下手过,毕竟雄虫很难落单不说,后续麻烦也多。只是这次有熟人介绍,知道这是个难得一见的又穷又没身份的雄虫,绑来不管是自己偷偷卖掉还是献给星际海盗,都会换来不少好处。

赫薇气定神闲,像是拒绝一次普通的搭讪:“我没什么兴趣呢。”

虫贩子雌虫勾起嘴角,缓缓靠近:“恐怕阁下自己说了也不算。我给阁下找了个好去处,再也不用吃苦受穷了,你会喜欢那里的。放心,我只是求财。”

赫薇也不装傻:“求财?让你来的人会只让你求财吗?”

虫贩子顿住:“你说什——”

顾不上思考赫薇话里的意思,虫贩子猛地转身,及时又动作漂亮地避开身后呼啸而来的板砖。

突然冲出来的雌虫打空,一个踉跄到了赫薇身边,靠赫薇伸手拉住才没有继续被惯性带着往前冲,避免了一头撞到墙壁的惨状。

他迅速转身再次面对虫贩子,话却是对着赫薇说的:“你别怕。”

虫贩子冷笑一声:“没想到你这雄虫有点脑子,还知道花言巧语分散我的注意力,可惜这个帮手太弱了。”

赫薇完全忽视对面,好奇地问挡在自己身前的雌虫:“请问你是?”

见对方不答,她又重复了一次:“hello?你哪位?”

雌虫终于不耐烦了:“干嘛?知道我名字能给我加护盾?”

“呃,”赫薇卡壳,“想知道救了我的虫是谁嘛。”

看得出来,雌虫不想搭理赫薇,原因很明显,他不得不全神贯注盯着对方,因为他不是那绑架犯的对手。那瘦弱的小身板不比雄虫壮实多少不说,他自己那腿还在哆嗦,显然不是什么看似瘦弱实际却很能打的扮猪吃老虎虫。

虫贩子呵呵一笑:“你要想陪这位阁下一起,给雄虫解个闷,也不是不行。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再抓个雌虫,让阁下做客的时间不必太无聊。”

瘦弱的雌虫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后猛地向前扑出,看那动作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先前的背后偷袭都被轻松躲过,这样硬刚显然毫无胜算。

赫薇的视线却没落在战局上,她看着十几米外的小巷口,可那里毫无动静,她眉头越皱越紧,眼看着虫贩子不屑一顾,就要躲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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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板砖,心里越来越紧张。

怎么回事?她明明感受到有虫一直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呀?

从她到虫族那天起,除了她在家里和军团中的时间,那个身影都是不远不近地跟着,连身为中将的艾曼都没发现他的存在。那种对自己的保护和对与自己发生冲突的利文、欧可的敌视,她的精神力感受得明明白白,通过这几天对虫族的了解,她判断这是家族给她安排的护卫虫,所以她才这么放心地把想要对自己下手的虫引到这里。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出现?她不会玩脱了吧!

受到紧张情绪影响,赫薇一股精神力不知怎么突然投向那个壮硕的虫贩子。正准备潇洒躲过板砖并来个后发先至的雌虫,突然身体一僵,就这么傻愣愣等着面前的板砖直直排在了自己脸上。

“啪唧——”

看着摔在地上的高大身体,动手的雌虫自己也愣住了,喃喃:“我,我打赢了?这是我第一次打架能赢……”

赫薇却牵起他的手:“愣着干嘛,快跑啊!”她可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精神力是怎么做到的,也不能保证再来一次还能成功,要是失灵他们可就糟了。

“啊,”雌虫好像从梦境里醒来,跑了两步又不敢相信地回头去看地上的虫,发现那虫只是被打倒,现在已经在挣扎着起身,他瞬间从恍惚状态恢复,焦急道,“我们跑不过他,快报警吧!”

赫薇暗暗叹气,这看着挺聪明一虫,怎么憨憨的:“他可是来绑架雄虫的,怎么可能让这里有通讯信号?我们先离开再说吧。”

雌虫连忙看向自己的终端,果然是不能通讯的状态。

“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呀?”赫薇边喘边问,本来不在意,几次三番没得到答案让她有点来劲了。

雌虫有点无语,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但他也发现了这雄虫的执着,只好说:“罗瑞。”

“那罗瑞,你为什么跑出来救我?”

罗瑞满脸晦气:“谁想救你了,只是看到之前的冲突,想提醒你,利文是个睚眦必报的雄虫,你要小心。谁知道他下手这么快,直接让我赶上了”

“你怎么知道是利文?为什么要提醒我?你和利文认识?”

罗瑞有点喘了,又被问得心烦:“这位问题阁下,你说的对,还真不一定是利文。我又不认识你,哪里知道,你到底有多招恨,得罪了多少个这么下三滥的虫?”

赫薇:“……”本来还挺感动的,这下情绪都没了。挺好看个雌虫,偏偏长了张嘴。

罗瑞拉着越跑越慢的赫薇,脸上焦急之色也是越来越清晰:“快点!被那家伙追上你可会生不如死!”

赫薇却干脆停了脚步:“没,没事,我们安全了。”

“怎么可能?”罗瑞拧眉看着这个雄虫,脸颊因为奔跑红扑扑的,略有些气喘,但并没到脱力的程度,不过他知道雄虫是很娇气的,“你要是跑不动了,我背你行了吧。”

赫薇摆手:“真的,我们刚刚那个速度,要是他追上来早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罗瑞一想也是,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后怕的冷汗这时候爬满了他后背:“原来你还有点脑子。”

赫薇看在他拼命救自己的份上决定不对他的毒嘴记仇,不过那个在他们走后才出手的护卫虫,她等下可要好好问问雄父。

缓过一口气的罗瑞也不起身,就这么坐在地上嘀咕:“我发现你们雄虫真是脑子有问题,哪怕是你这样的雄虫,也不懂什么叫忍让,不懂什么叫审时度势。不顾自己名声也要拉利文下水,对着那样的亡命徒也不会稍微服一下软,真是活该。”

没预料到这个的赫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抓住重点:“我这样的雄虫?我怎么样了?”

不是,不会还是因为坐出租那事吧,你们虫族真是够了,至于吗?我都逛完一圈了,怎么还有虫因为这事找上来?而且就算她真的穷又怎么了,不至于还追着说吧?虫族社会对贫穷的雄虫这么不友好吗?

“我知道你们雄虫都是被捧着长大的,但没必要得罪你得罪不起的虫吧!更何况,你那吵的什么呀?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八,至于吗你?”

连续被怼的赫薇也来脾气了,阴阳怪气道:“所以你过来找我,就只是告诉我不要跟其他雄虫起冲突?那你虫还怪好嘞~”

雌虫无语:“这不是重点,你要相信我,利文真的很难缠,他出身利家,你应该听过这个商业大家族的名字,他虽出身旁枝但却和主家关系密切,又有军团背景,是家族里在帝星的代言人。”

“哦。”赫薇左耳进右耳出,见他休息差不多了,扭着屁股要起身的样子,伸了一把手,“不过你为什么说我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八,之前还说我不顾自己名声?”

罗瑞皱眉看她,发现这雄虫竟是真的不懂,干巴巴却又直截了当地把她之前和利文争吵时不恰当的地方指了出来。

赫薇还拉着罗瑞的手,但整个虫已经石化了。

也就是说,她之前的行为相当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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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社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跪着求别人别再欺负自己了,窝囊组竟是我自己?要不还是和这里的科研机构接触一下,问一问有没有时空穿越的手段,让自己离开这个时空吧qaq毕竟现在离开星球也不是什么难事,这点距离不足以缓解她心中巨大的尴尬。

罗瑞怜悯地看了这个严重缺乏常识、又穷又弱的雄虫,摇了摇头:“我们f级生活是困难了一点,但也不能自暴自弃,连社会常识都抛了呀。”

石化中的赫薇仿佛又被雷劈了一下:“f级?”

“难道你不是?”罗瑞皱眉,“除了f级,雄虫怎么可能有穷困潦倒的?”

赫薇嘴角抽搐:“有没有可能我并不是穷困潦倒?”

罗瑞点点头:“本来以为只有一张脸不错,现在看来还很有幽默感。”

赫薇无语:“爱信不信,不信你就当我穷吧。”话说因为被雄父砍掉大半零花钱,对比于曾经的赫薇,她现在好像真的蛮穷的,穷得只剩下豪宅、豪华飞行器、等级s、一份军团工作……

看着眼神渐渐空洞,脸上泛起苦涩,仿佛想到了自己贫穷现实的雄虫,罗瑞叹了口气,他就知道。

“总之你还是小心一些利文,这次他没有得手,以后还会想办法找你麻烦的。”罗瑞忧愁地皱起眉,“我以为他最多会打你一顿,毕竟你是个雄虫,闹大了也不好看,没想到竟然想要把你交给虫贩子,看来你真的狠狠得罪了他。”

赫薇不服气地撅了撅嘴,她可没做什么。那个雄虫的报复什么的她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想到刚刚和他的吵架,自己那么丢脸还得意离开的样子,简直丢脸死了。

罗瑞咬唇,凝重地看着眼前的雄虫。这雄虫虽然又蠢又怂,可长得是真漂亮,不是与雌虫对比下雄虫那种普遍的漂亮,而是哪怕在雄虫中都极为耀眼的存在,仅凭外貌就能让无数雌虫心动。但心动是一回事,考虑到现实,这样的雄虫在婚姻市场上却没什么优势,毕竟低等级雄虫无法提供足够的滋养,雌虫自己要花费大量金钱去购买滋养药液做补充。

可对罗瑞来说,这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首先,他自己也只是f级,需要的精神力滋养极少,事实上,e、f级的雌虫,哪怕一生没有被滋养过,也几乎不会有性命之危,最多是有些痛苦,可他们临终时累积的痛苦恐怕都不如a雌虫一次发作来得严重。

其次,罗瑞家虽不是巨富,但也算得上小有家财。也因为如此,现在觊觎他的雄虫也不少了,不需要什么滋养又能带来大笔财富的雌虫可是很受欢迎的。

他知道,他的情况比起大多数雌虫来说好很多,只要他点头,大批雄虫会欢喜地娶他,婚后也会对他不错,动辄打骂这样的事大概率不会发生在他身上。要是他愿意做雌侍而不是一定做雌君,a级雄虫也不是够不到。

可他对那些地位高贵的雄虫并没有什么兴趣。小时候,见过那些雄虫对待雌虫的态度,他就想,像雌父一样找个低级雄虫就挺好的,后来他发现,低级雄虫也不都和雄父一样,他就对找个雄虫结婚这事没兴趣了。

罗瑞的雄父就是个f级雄虫,而他雌父所在的家族财力雄厚。当年身为b级雌虫的雌父和这样一个低级雄虫结婚,家族给了一笔财产后打发出去,在家族其他虫看来就是被放弃了,可这笔钱足够雌父过得衣食无忧,也够雌父这样的雌虫买几辈子的滋养液。

而让他雌父惊喜的是,雄父竟然颇有经商才能,用这笔钱做启动资金,他们很快就在商场上打拼出了一番事业。而身为f级时遭遇的到一切让雄父对娶一堆雌虫没什么兴趣,反正钱他自己会赚,要那么多雌侍还要花时间、金钱、体力去滋养他们的精神力,而罗瑞雌父嘴甜可爱,情绪价值给得满满,他才不想另找雌虫破坏他们的感情呢。面对向他示好的雌虫,他从来不给面子,把打人打脸、骂人揭短这一原则贯彻地彻彻底底。

罗瑞雌父的经历在其他雌虫看来简直是传奇,唯一有些可惜的是,他们只有罗瑞一个雌子,且从雄父那里继承了f级的等级和感人的情商,从雌父那里继承了不善经营。连想要延续他雌父的经历似乎都成了不可能的。

罗瑞本也不在乎,可今天面对这个傻乎乎的雄虫,他心底却冒出一个声音:或许可以试一试?

更何况,从刚刚的对话过程看得出,这是个脾气挺温和的雄虫,被自己惹了也不会大喊大叫让自己闭嘴,更没有动手,还会主动伸手拉自己起身……哎等等,他们两个现在还拉着手哎!

赫薇看着罗瑞神色变幻,突然举起他们两个拉着的手,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你结婚了吗?喜欢什么样的雌虫?”

赫薇:“啊?”

这话题是怎么转的?什么意思,这就一见钟情了?

知道赫薇已经有了一个雌侍,而且刚刚买了礼服为下周的婚礼做准备,罗瑞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这雄虫果然还不错,这么穷了还为婚礼准备礼服,就算是用的雌侍的钱也很难得了。

被复杂眼神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的赫薇突然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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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拉着罗瑞就走:“带你看场好戏。”

“什么?”罗瑞懵懵地跟着她。直到发现赫薇是在沿着原路去找那个虫贩子后,他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不要命啦?”

赫薇自信满满:“放心。”

“这怎么可能放心啊?你刚刚对着那个虫贩子也是莫名自信的样子,最后还不是要我救你!”

赫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啊,对。”

“对什么呀?你不会才明白你打不过那个雌虫吧???不是,你根本谁都打不过吧!”罗瑞一脸崩溃。

赫薇回头不知在看什么,算了算时间,干脆边走边打开通讯,向雄父发了信息,很快得到回复。她这才恢复自信:“没问题了,一会儿记得不要保护我,有危险就躲在我身后。”

罗瑞在赫薇松开手发信息的时候,就很想甩开这个疑似脑子有问题的雄虫,但最终还是无奈地跟了上去,获得雄虫充满欣赏的眼神。

罗瑞报之以白眼:“病得不轻。”

赫薇越走越快,终于拐过一个转角,只见虫贩子正呆呆坐在地上,二百多斤的壮汉,被捆绑成一个球,嘴上也被堵得严实。

赫薇扑哧笑出了声。

罗瑞却是傻眼了:“这是……”

赫薇却拉着他转回之前的小巷口,直到看不到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虫贩子,才说:“你不会以为刚刚那就是给你看的好戏吧,嘿嘿,这才哪到哪。”

不等罗瑞说话,她看向自己刚刚走来的方向:“哟,正主可算来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利文和欧可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见到完好站在那里的赫薇时,他们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再看见罗瑞后,利文眉头紧皱:“罗家的雌虫?你怎么也在这里?”

难道是罗瑞救了这雄虫?不对,这个出了名的f级雌虫除了有钱一无是处,怎么可能办到这点。或许是他找的虫失误了?这里小巷交错,不熟悉的话迷路也不是不可能,他自己不也是靠着留在那雄虫脚下的追踪设备才找到这里的。

想到这,他有暗暗埋怨起办事不力的虫贩子,本以为事情已经搞定,他是过来落井下石的,结果竟然出了这样的纰漏。但既然这样,他更要拖延时间,等到对方到来。

罗瑞正被眼前的一系列事惊得说不出话,听到利文的话却是下意识挡在赫薇面前,皱眉道:“我在哪关你什么事?这里又不是利家,就算是利家也没有你一个旁枝指手画脚的份。”

利文眼神阴毒地看着罗瑞:“给脸不要脸的雌虫,我还没教训你,竟自己撞上来。”

“呵,怎么不装绅士大方了?”罗瑞冷笑,“给我下药,想让我当众发情,没成功反而被当场揭穿你气死了吧!可惜不能不能把你送进牢里,只是断掉和利家的生意,让你被利家家主骂几句废物真是便宜你了。利家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你这样恶心的货色都能出头。”

利文又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恼羞成怒:“一个低贱的低级雌虫,要不是看你有几个臭钱,连被算计的价值都没有。”

“那为了这点臭钱,千方百计算计我这个低级雌虫的你,岂不是贱上加贱?你下贱!”

赫薇“哇哦”了一声,比不过比不过,原来他在吵架方面真的是个弟弟。

利文目光转向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赫薇,愤怒和嫉妒让他眼睛发红:“我好好的准a级雄虫的雌侍不做,看上这么个低贱的雄虫,还说你不贱。”

又被cue财政情况的赫薇不开心了:“你真的好烦。”赫薇一脸真诚,甚至点了点头以示强调。

面对赫薇,利文似乎终于找到点自信,稍稍冷静了一点:“可惜你再讨厌我也拿我没办法,而我要想碾死你这么个小蚂蚁,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你怎么不自己做,勾结虫贩子,你死定了。”

“话可不要乱说,”利文正要撇清关系,反应过来却是脸色一变,“你见过他了?”既然已经见过了,他怎么逃脱的?

赫薇挑眉:“才明白呀?”

利文脸色不太好看,算计一个低级雌虫,就算这个雌虫家财万贯,被发现也不过是丢点脸,但绑架雄虫一旦被证实那可就不是道歉和钱能解决的了。

但他也没有特别惊慌,毕竟他自认为做的很干净,不会遗留什么铁证:“这次算你走运,看你以后是不是总这么幸运。”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这次就报警了,你进牢里去想怎么让我不痛快吧。”

利文冷哼:“你有什么证据,别告诉我你录像了,这玩意还没进星际时代的时候就不能当证据了。就凭我们两个的身份,谁的口供会采用,你心里有点数吧!”

罗瑞也担忧道:“就算我帮你证实,可我毕竟是个低级雌虫,而他是b级雄虫,法庭上大家也会倾向于他的。”

利文大声补充:“准a级。”

赫薇翻了个白眼,她有点不爽,虫族的法制这么差劲啊。

利文还在冷嘲热讽:“阁下也太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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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走到这样偏僻的地方,这里治安可不太好,就算出了什么事,那也怪不了其他虫。”

“你自己不也走到这里了?”赫薇叹了口气,“看来只能仗势欺人了。”

她微微提高音量,环顾四周:“雄父跟你说了吧,出来吧!”

周围虫还以为她又发什么神经时,就见一道黑影突然闪出。

这是一个身材消瘦的雌虫,狭长的双眼,浓密的眉毛和高挺的鼻子,五官处处显出桀骜的锐气,但气质沉郁生生把这份锐气压住,尤其是低着头垂眼站在赫薇身前的模样,简直像是主人面前乖巧的狼犬。

利文大惊失色地后退了一步,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雌虫手中还拎着一大坨,正是他叫来给雄虫一个教训的虫贩子。壮硕的虫贩子被绑成一个球,被对方像拎着一只鸡一样轻松地拎着。

赫薇好奇地看了雌虫好几眼,这就是这些天来一直跟着自己的护卫虫啊:“啧,要见你一面还挺难。”

护卫虫低头不语,赫薇也没打算怎么样,撇撇嘴,先处理眼前的事。

“我说你们这些虫子,也未免太以貌取人……啊不对,是以出行方式取虫了。我就是自己懒得开飞行器,叫个出租,有这么难以理解吗?”

利文还没说话,罗瑞先迷茫开口:“你家里没有雌虫吗?不是已经娶雌侍了吗?”

“他要上班啊!”

“就是管家、司机都没有,连一个普通佣虫都没有,那家里条件一般,没毛病啊?”

赫薇额头青筋凸起:“之前跟家里闹矛盾,都给解散了。”又指了指刚蹦出来的护卫虫,“喏,只有这个家里安排偷偷跟着我的。”

“啊,”罗瑞感叹,“真的好奇葩啊。”

赫薇只当没听到,对利文说:“你等着吃牢饭吧。”

利文脸色一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却还是强硬道:“别想冤枉我,我只是走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报不报警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赫薇被他的天真逗笑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赫薇,s级雄虫,听说星网上管我叫ykw。你不知道也没关系,等下警察来了,你可以看看,就凭我们两个的身份,谁的口供会采用!”

没错,他讨厌虫族法治发展差劲,可这不是因为她需要法治的保护,只是出于朴素的善恶观。利文觉得以自己地位可以欺负普通雄虫,可地位的更高的雄虫也能欺负他,在他和赫薇之间,他才是更需要法治保护的那一个。

赫薇作为既得利益者,不爽但并不会吃亏,谁能仗势欺人到赫薇头上?虫皇吗?笑死,她穿的可是个满级剧本,虫皇也要给几分面子的好吗?

赫薇自己靠嘴炮获胜的目标一时半会在虫族是无法实现了,追求公平什么的也只能交给主角们,她呢,还是用土套路——亮身份打脸吧。

雄虫脸色苍白地坐在角落,迷茫又不可置信的眼神显得又些可怜,但此时没有任何一虫会给他好脸色,串通虫贩子绑架雄虫,甚至可能牵涉到星际海盗,哪怕是准a级的未成年,也没有好果子吃。

“请问,你与邦伽是怎么认识的?”雄保会员工的话中带着用尽力气也无法压抑的怒气。

可利文恍若未闻。他是有身份的雄虫,没有完成严格的审批程序前不会被带到审讯室,可这也不见得是好事。透过巨大的透明门,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在那里,那个曾在雄父带自己拜访时爱答不理的警察局长正满脸堆笑,而那个自称赫薇的他以为穷酸雄虫稳稳坐着,片刻之前他所以为的地位差距陡然倒转。可惜他不知道地球的套路,不然就会明白这种情况有个专属形容——啪啪打脸。

雄保会比起其他地方来,雄虫数量没有那么稀少,工作人员也不会单纯因为性别对雄虫有太多好奇心,更别说许多工作人员本身自己就是雄虫。但他们的目光却不由总是落在那个正应付警察局长和他们同事的雄虫身上。

传说中高傲冷漠的雄虫正眨巴着眼睛像个刚破壳的虫崽一样好奇地四处看,看起来很是乖巧。

警察局长和雄保会调查员在赫薇身前一米站定,微微躬身,分别介绍他们调查的情况以及赫薇将得到的赔偿和安抚费。

赫薇仰头听对方讲述,不时点头以示自己知晓。没有因为周围严肃的气氛紧张,反而表现得很是安心自在,让明明目的是保护雄虫,却反而经常受到雄虫警惕的雄保会成员们欣慰极了。

而且那位专注倾听的样子多可爱啊,周围不少听过她传闻的虫暗自嘀咕,这样温柔和善的雄虫,怎么会被传出那样的名声。

不知道自己被怎样看待的赫薇只是习惯性信任公职人员,自己安全且知道了不但不会因为同伴的暴力手段受到惩罚反而还能得到赔偿后,她简直热泪盈眶,要不是怕被性别为雌的两位误会,恨不得握住他们的手表达一下心情。

最终还是故作镇定地离开,在被询问是否需要通知家里来接时,她这才想起还有件事还等着她解决:“呵呵,不用了,有人送我。”

警察局长目光移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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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身伤痕、神情恍惚的虫贩子身上,神色了然:“啊,是的,是的,呵,呵呵,呵呵呵。”

被呵呵一脸的赫薇抽了抽嘴角,利落告辞转身。

“我就不明白,你都出现过了,现在又藏起来到底几个意思?”赫薇走到无人处,放开声量,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出来!”赫薇气死了。

那个神出鬼没的虫又一次出现在赫薇眼前,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赫薇有一万句槽要吐,但最重要的是:“不是,你之前把罗瑞打晕是为什么呀?”

冰块脸声音也冷冰冰的:“家主说您不愿暴露身份。”

啊这,之前的赫薇确实说过不想要周围人知道他的身份,主要是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名声,不想露脸被人议论。但其实也就能瞒一瞒周围的邻居,路上的路人,毕竟去军团肯定是不能隐瞒身份的,又不是什么微服私访,何至于就隐瞒到这种程度。

甚至还在我金光闪闪亮身份的一刻,趁我不注意把在一边的罗瑞给敲晕了?装逼进度只有50%,都没及格!

想要说一句你至于吗?可想想这位这些天寸步不离地隐藏身形跟着自己,也是赫薇一个小小任性的受害者,她也说不出什么了。

她叹了口气:“你叫什么?”

“安诺。”

姓安?

赫薇回想他刚刚的话:“你刚刚说的家主是?”

“是安瑞上将。”

果然如此!原来是雌父所在安家的虫,怪不得她之前联系雄父那么慢才回复,也难怪有这么好的身手了。雄父赫金虽然资金雄厚,但在她记忆里身边的保镖也没有这样的实力。而雌父出身古武世家,更有可能培养出这样的虫才。可恐怕雌父手上有这样实力的也不多吧。

在赫薇胡思乱想之际,她又发现这冰块眼神微微晃动,要不是她观察仔细,还真不一定发现:“你想说什么?”

一双瞪圆的眼睛出现在一张冰块脸上,好一会儿他才敬畏开口:“您,您怎么知道的?”

“嗯?”赫薇一时没反应过来。

安诺咬了咬唇:“发现我跟在您身边,还能发现我有话要说,您……您会魔法吗?”

“噗——咳咳咳!”你们虫族还知道魔法呢?!

好一会儿才止住咳嗽的赫薇勾了勾嘴角,当然是我超出你们想象的精神力啦,我可是s哎!不过很奇怪,这些虫族好像并不知道s级精神力的能力,这让赫薇提前警惕,没有把她任认为理所当然的理由说出口。只是神秘一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安诺的眼神她看懂了——这个雄虫果然会魔法。

罗家。

“我怎么了?”

“瑞瑞!”微胖的雌虫一把抱住自家宝贝虫崽,“你被打了!晕倒在路上,是警察局那边派人把你送回来的!呜呜,你要吓死我呀!听说是利文那个混蛋,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他!”

“晕倒在路边?利文?”罗瑞努力回忆,想起自己似乎要救一个雄虫,后来确实还见到了利文那个狗东西……啊,他到底有没有把那个雄虫救下来着?被警察送回来……

“和我一起那个虫还好吧?”罗瑞喃喃问。

“啊对,警察是说你见义勇为来着,还说会给奖金什么的,这个倒是无所谓了,宝贝,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知道吗?”

“这个意思,他没事了吧。”罗瑞放下心来。

雌父擦了擦眼睛:“你救的到底是谁啊?”

罗瑞:“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个挺漂亮的低级雄虫……”

雌父仔细观察自家宝贝的神色,终于叹了口气:“那叫你雄父帮你打听一下。”

“我,我不是……”

“行了,我知道你对结婚没兴趣,没别的意思,就是先问一问。你真的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罗瑞仔细想了那雄虫的脸,还有和他相处的细节,摸索着下巴:“好像也不是不行。”

一边的雄父终于可以插进来,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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