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赶到医院的时候,夏苏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手术室里的外婆。
她现在真的特别害怕,昨晚外婆就昏迷的,早上才送来医院,又耽误了救治时间,不知道这一次究竟该怎么办,听医生的话,
好像是凶多吉少了。
听到这个以后,她怎么都没法平静下来,看到安离的时候,一颗心却是莫名的安稳下来了。
只是下一秒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她立刻问他:“安导,你怎么来了?”
安离:“我怎么来了?出了这么大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你外婆住院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呢,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你父母呢?
”
没想到他会问最后一句,夏苏有些意外,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我父母都不在了,就和外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
心里却很奇怪,他不是资助过自己吗?难道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吗?不知道她是自小父母双亡,和外婆相依为命的吗?可是转
念又想,他不过是他资助的众多学生中的一个而已,他怎么可能把她的所有事情都记得呢?
其实说到底,她在他心里根本没有那么重要罢了。不过是萍水相逢,有些缘分的陌生人而已,想到这个,她心里就又酸又涩。
安离只知道自己问到人家的伤心事,立刻对她道歉:“抱歉,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这样说不对,我向你道歉。”
夏苏摇头,:“你向我道什么歉?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的话,季总刚才也不会帮我把外婆的病房给安排好。”
她不是傻子,季良轩如果不是和安离认得的话,根本不会出面帮她。
安离:“没事儿,都是小事,你外婆现在怎么样了?你能和我说说情况吗?”
夏苏:“我外婆昨晚就昏迷了,然后今天早上才被邻居奶奶发现,然后被邻居叔叔送到医院来,最佳抢救时间已经过去了,就不
知道现在能不能抢救过来。”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虽然很不想哭,哭是种很软弱的行为,可是遇到自己先人的重大变故,眼里根本就收不住了呀。
我们可以在外面坚强,把所有的盔甲都给外人看,可是总有一处柔软地方是留给自己的亲人的。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自己最柔
软的软肋。
安离想要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可是又觉得不妥,于是递了包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吧,你外婆一定会好好的。”
他突然收回的手,还有避嫌的绅士行为,让夏苏心里有些难受,但是这种情况下,她已经没有时间想太多了,她现在就希望以
后能够好好的,希望外婆能够快点好起来。
她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外婆的。
安离陪她坐在学术室门口,坐在她旁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坐着,他知道这时候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现在唯一
让她开心的就是她外婆能够从手术室里出来,希望老人家能挺过这一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