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对上宋余杭微冷的眼神。
你从哪弄来的?
你管我的,不是说了你查你的,我查我的
林厌欲抽走,她微微使了点力气,两个人僵持不下。
不符合程序的证据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管他白猫黑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要不是我把证据放他眼前,你能问出来?
林厌寸步不让,与她针锋相对。
警方办案讲求过程更讲求结果
少拿你们那一套来糊弄我,我只是穿着这身衣服并不代表我认可你们的行事作风,我早就说过了,在我眼里,你们她轻轻上前一步,俯身在她耳边。
都是窝囊废
满意地看着那人胸腔上下起伏着,不过瞬息,她却又平静了下来。
既然这么讨厌我们,为什么又要与我们为伍呢,林法医,你不恶心吗?
她真的是太会戳中别人痛点了。
林厌咬牙切齿起来:该恶心的是你们的无作为,是你们的低效率,是你们的无能,不是我!
宋余杭清亮的眸光看过来,倒是不焦不躁: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们警方呢?
林厌把手从那张照片上松开:无可奉告
够了,她跟宋余杭说的也太多了。
她转身欲走,背后却传来她略带低沉的声音:林法医,我有一句忠告
林厌脚步顿了顿。
凡事不要剑走偏锋,否则只能自食其果
下午五点多,正是晚高峰,接送孩子的车流在校门口排起了长队。
林厌在街边找了家咖啡馆坐下来,视野正好,宽阔的落地窗外隔着一条斑马线就是启明星幼儿园。
她点了杯拿铁,有一口没一口喝着,随手翻着店里的书刊杂志。
天色慢慢黑下来,夕阳散去最后一缕余晖,孩子们陆续都走完了。
老师也准备关校门了,小孩子还趴在铁栅栏上往外眼巴巴地瞧着。
小雅乖,老师已经给你爸爸打电话了喔,他一会就来接你了
老师摸了摸她的脑袋,自顾自去忙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遮挡住了阳光,男人手里拿着棒棒糖递给她:小雅吗?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爸爸让我来接你的
小孩子懵懂的眼睛看向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糖,咽了咽口水。
男人打开铁门,打算把人抱出来的时候被人扯住了。
放下她,你不是他爸爸的朋友
林厌的目光看过去,唇角微勾起一丝弧度。
刚才真是麻烦你了,要不是你的话,这孩子今天可就危险了李诗平怀里抱着丁雅,冲她感激地笑笑。
小孩很乖地趴在她怀里,倒是不怕生。
林厌笑笑:我也是路过,刚好看见你们拉拉扯扯的,顺手拔刀相助了
看不出来,林法医也有那么好的身手这话倒是不假,刚刚那个人贩子与她拉拉扯扯的,都已经把丁雅拖到了路边的面包车上,她怎么都拽不住。
林厌也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手里拎着一根机械棍,抄头就是一棒,趁着歹徒吃痛的功夫,顺势抢下了孩子。
这才得以脱险,对方见势不好,爬起来跳上车走了。
李诗平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不过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脸色有些发白而已,还算镇定。
防身罢了咔地一声,机械棍又恢复到电笔大小,被她轻而易举收进了兜里。
李校长怎么来这边了?我记得这里离一中还是有些距离吧
喔,我住这边来的,正打算回家,今天也是巧了,还得多谢林法医帮我解围
她话音未落,远远地一个男人风尘仆仆地跑了过来:雅雅,雅雅,没事吧?
说罢,直接把人从李诗平怀里抱了过来。
刚刚的动静有些大,幼儿园老师保安都出来了。
我说你这家长怎么当的呀,天天最后一个接孩子,工作忙也不能忽略了孩子吧,要不是两位好心人帮忙,今天可就出大事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孙向明冲着老师点头哈腰地,眼神从李诗平脸上一滑而过。
林厌看见他的喉头动了动,然后转过来冲自己开口了:今天的事麻烦林法医了
不用,举手之劳,事情解决了,我走了她冲二人挥挥手,转身离去。
余光里李诗平站在原地目送孙向明离去,丁雅趴在爸爸肩膀上不说话,眼角还挂着泪痕。
于是孙向明打开了自己手里拎着的袋子,拿了一个小小的水族箱出来哄她:你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你最喜欢的金鱼
李诗平回到家没多久,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她起身趴在猫眼上往外望去。
是宋余杭。
她这才拿纸巾按了按眼角,替她开门。
宋警官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宋余杭孤身一人站在门外,穿着便装,背了一个单肩包:打扰了,来找您了解一下情况
没事,没事,请进
李诗平让开了过道,又从玄关的鞋柜里拎出了一双客用拖鞋给她。
谢谢
宋警官喝什么?
她换鞋的功夫,李诗平走进了开放式厨房,准备煮咖啡给她。
不用麻烦了,白水就好
您一个人住?
嗯,和前夫离婚后就一个人住了
她留意到料理抬上放了一个用过的玻璃杯,而她手上端着自己的杯子和给她的白水。
您孩子呢?
我没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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