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避无可避地想起了好几次肌肤相亲时的触感,一边可耻一边又在回味,以至于微红了耳朵,压低声音吼她:坐过去点!
林厌不依不饶抱着她的胳膊,让她的右手无法动弹:我不,你不让我参加专案组,我就天天黏着你呀。
她刻意咬重了天天两个字。
宋余杭一阵头皮发麻,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可能对她动粗,忍着怒火道:你先放手再说。
林厌看她生气就知道这事有戏,含着那么一丝揶揄的心思,拿眼波扫她。
我不放,我放了你就跑了,宋余杭,宋警官,宋队~她特意拖长声音喊她,含情脉脉:我究竟哪点让你不满意吗?
也不知道是谁嗓子不舒服咳嗽了一声,突然之间整个食堂的人都嗓子不舒服了起来,咳嗽声此起彼伏。
宋余杭只觉得额角青筋暴跳,她在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
各种意义上的。
两个人贴得近,她身上的香水味缠绕着她,说话就近在咫尺,红唇在她眼前一张一阖,眼含秋波,带着些欲说还休的暧昧以及恳求。
林厌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闪躲退让和身体的僵硬。
她太擅长利用别人包括自己了,几乎把半个身子都凑了上去,趴在她耳畔吐气如兰:宋警官,求你。
如果搁往常,她第一次在档案室调戏宋余杭的时候,她的反应很激烈一把就甩开了她。
林厌还曾嘲笑她:不解风情。
如今的宋余杭和她私交颇深,也算是对彼此的性格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林厌以为她会气急败坏甩开自己,然后一边骂她一边同意此事的时候。
宋余杭笑了。
这太意外了。
林厌挑眉,就看见她也凑了过来,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压低了声音道。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林厌垂眸,就看见她拉住了自己的手,攥得死紧,不让自己挣扎。
林厌挣了一下,没挣脱,咬牙切齿:你想干嘛?
不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吗?宋余杭攥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这边拉,如法炮制像两个亲密好友那样揽住了她的肩头,顺着肩膀往下滑。
语气轻轻柔柔的,嗓音却有些低哑。
你说呢?
这三个字一出口林厌就恨不得甩给她一巴掌,又急又气涨红了脸,嘴唇上下翕动着。
她皮肤白,一急就容易红眼角,看上去倒有那么几分难以言说的欲拒还迎。
宋余杭一怔,这个眼神勾的人心痒痒,她还未来得及感受太久。林厌扔了筷子扒拉开她的手,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开玩笑的是她,认真的也是她。
宋余杭扶额,拿这个姑奶奶没办法:回来,我准了,你可以去,但得跟着我不许私自行动。
林厌脚步一顿,没转身,还气着呢,也不看她,唇角撅得老高。
宋余杭无奈,只好放下筷子把人拉了回来,按在自己身边坐下,把自己碗里的肉又夹回给她。
如果查出来真有幕后黑手的话,这个人一定是心思缜密极为难对付的,所以,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
林厌嘲讽一笑,看着她把瘦肉全夹给了自己:我有自保的能力不劳你操心。
宋余杭把筷子一收:那好,你走吧,我收回刚才的话。
林厌就差扑上去挠她两把了,咬牙切齿:宋余杭,你有完没完!
逗弄她上瘾了还?!
看着她发飙以前以为是只大老虎,现在充其量也就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宋余杭把她的性格揣摩得门儿清,是时候顺顺毛了:没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担心你,你要去也可以,只不过我有
林厌死死盯着她,她只要敢说出那句话,她就准备把这一盆子菜全扣在她脸上,然后狠狠骂一句:不知廉耻!
宋余杭眨眨眼,有些无辜:约法三章。
林厌松一口气,懒得搭理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一,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林厌懒懒点头:好,可以。
二,不许乱发脾气。
林厌挑了一下眉头:哦?
譬如什么我累了走不动了之类的,我们是出去办案不是旅游。
林厌恨恨磨着牙:您还真是了解我啊,那最后一条呢?
宋余杭想了想:暂时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
林厌还想说什么,她已埋头往嘴里扒拉着米饭,用手止住了她的话头。
吃饭,我们时间不多了,你已经浪费了我十五分钟。
林厌回头,食堂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她略微赫然:等案子结了,我请你吃
她话音未落,宋余杭夹过来了一块辣子鸡丁:尝尝,虽然不比你家做的精致,但绝对干净卫生又地道。
林厌将信将疑地夹了起来放进嘴里。
宋余杭看着满足这两个字从她脸上的每个毛孔里散发了出来,也心满意足地笑了。
好吃吗?
还还行。
那快吃吧。
好。
第47章查案
江城市刑侦支队化整为零,以小组的形式散入了大街小巷,分别找那些死者家属做着询问,这是日常刑侦工作中最基础也最重要的一环。
你好,警察,您女儿生前有接触过白鲸或海洋之类的图案吗?
不知道,女儿不跟我住。
好的,谢谢。
你好,警察,生前有听您儿子提过白鲸解脱之类的话吗?
男人想了想,从屋里拿出了一本日记递到警察手里:有,我儿子唉他小时候出了一场车祸,落下了病根,腿脚不便,学校里经常被同学欺负,有一回回来就跟我说他不想活了,想去找白鲸解脱。我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的,谁知道却这是我儿子生前写的日记,要是有用你们就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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