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森因为亚兰的那句话脚步一顿。
在外有名的哨兵别人都会冠以一些独特的称号,就像陆明,曾经被人们称之为华京的赤色红狮
而天象文明的沙罗加被人们称为黑色杀神。
陆云在也有那么一个称号,红莲骑士之王,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什么人的送的称号。
因为陆云在发誓那天,只有夏星洲知道。
人们还在等待着有人领舞,寻肆远远的看着夏星洲的背影,他不仅又开始思考哨兵跟向导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恐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陆云在已经脱掉那件宽大的军外套,照旧是一身黑色的军装,此刻他脱掉了军帽,卸去满身的戾气,看上去温和了许多。
夏星洲突然站住不动了,他已经走到了舞池边上,他知道已经逃不了了,这一逃就逃了整整三年,他以为今天来的会是陆王,可是没想到竟然是陆云在,看了什么舞会,什么为了庆祝路德维希跟邵振寒的舞会,全都是借口,何况还有一个诱饵,恐怕夏侯森也没想到,这只是陆云在自己的恶趣味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写在了那双鹰隼般的银色眸子之中。
夏星洲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外面,角落,四处都是红莲军团亲卫队的人,难能可贵的是陆云在放了那么大的诱饵,还用这么一个豪华的陷阱诱铺自己,其实他只要拿夏侯森还有母后的性命威胁自己不久行了,自己还不是要乖乖回来。
夏星洲瞬间想明白了这当中的一切关键。
索性大家就做戏做到再也演不下去了为止好了。
夏星洲突然之间绽放出一个真正颠倒众生,夺魂摄魄般的笑容,既有着君王般高高在上的威严,又有恶魔般的诱惑之感。那仿佛血一般的鲜红的唇色,更加加深了这种感觉。
黑色的礼服,鲜红的头发,鲜红的唇色,以及细长眼角的鲜红色,反衬出的那张脸,就连阿多尼斯那副画像之中的少年都无法比拟。
与生俱来的天潢贵胄,从小浸染的高贵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
舞会之中,那么多的人就那么直着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夏星洲,甚至觉得那简直这一刻美神降临而来。
虽然陆云在依旧气势迫人,可是夏星洲从来没选择低下头去。
夏娜从小就跟他说过,无论皇族多么的落魄,但是皇族永远是皇族,头永远不低下去,哪怕是被敌人俘获的那一刻,头都不可以低下去,气度不能丢,不然皇冠会掉。
此刻在很多人的眼里,陆云在也不过是被夏星洲唇边的笑意俘获了的人。
夏星洲伸出了一只手。
陆云在附身低下头去,轻轻吻了一下,他说:希望能够得到公主殿下的垂青。
路德维希站在阶梯上冷不丁的额说了句:这哪是什么公主,简直就是女王陛下。
夏星洲轻微的点了点头,他始终挂着那抹笑容,随着陆云在进入了满是倒映着星河的舞池。
乐曲再次响起。其他人男男女女陆陆续续进入了舞池。
陆云在看似动作比较轻,也只有夏星洲才能感觉到腰都快被挤断了力量感。
夏星洲挑了挑眉毛。
陆云在说道:星洲,你玩的够久了,该回来了。
夏星洲知道陆云在这句话的意思,他语气很是平淡,但是夏星洲却不在掩饰眼底的怒火:你到底什么意思?
先不说奥古斯丁元帅的向导是谁杀的,毕竟我们没有抓到那个人,但是这次红莲军团的行踪,可是内部人员透露给那沙罗加的,沙罗加如今有求于帝国,将这件事当成一个小小的礼物告诉了我。我听说,有一个叫做蝰蛇的叛乱组织...........陆云在压低了的声音,在夏星洲的耳边慢悠悠的说道。
夏星洲一闭眼说道:这件事跟夏侯森没有关系,是我的人安排的,如果你死了,我就自由了,这个理由能说服你吗?
悠扬的音乐,仿佛此刻都不在轻松。
陆云在不动声色笑了笑:能,我信你从来不必跟我说谎,可是..........你怎么总是记不得,如果我不在,你还有你弟弟,你母亲还能活着吗
陆云在。夏星洲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中吐出三个字。
很好,恐怕你忘记你弟弟的名字,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名字,我允许你恨我,爱我,可是唯独不允许你的忘记我,我很高兴,这个名字已经刻进你的灵魂里了。陆云在说道。
你胡说些什么?
公主殿下,我知道你是为尤利西斯的血液来的,我可以给你,它就在你以前住的寝殿里。陆云在说道。
你........。夏星洲一下子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如果只是为了跟我上床,何必下那么大的功夫,玩那么多花样,陆中将有意思吗?直说就是,也拜谢你的青睐,如果不是这身皮迷惑了你,我跟家人又怎么在你的刀下活的下来。
一时间剑拔弩张,伊莲娜夫人只是跟自己的闺密说话,似乎从某种程度上麻痹着自己,可是寻肆还是注意到,伊莲娜的眼睛的余光总是往陆云在哪里看去。
陆云在平静的神情,顷刻间就变了,舞曲继续,他们的交谈还在继续。
可是却贴的太紧了,与其说靠的太近,不如说是陆云在禁锢的太紧,让夏星洲只能跟他节奏进行。
你是唯一一个令我生气,却还活着的人。如果你认为你只有这张皮的价值,那就实现你这张皮的价值。陆云在贴着夏星州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一把抓过夏星洲的手腕,穿过人群就往外走去。
人群之中响起轻微的窃窃私语的声音,陆中将竟会在宴会上直接带一个女伴走,却把怀孕五个月的夫人扔在这里。
不过也难怪,毕竟那么美的人,令在场的男宾没有不艳羡的,这种美人只能可遇却不可求。如今出现,却只能感叹自己的手中的权利不够。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冰凉的手也抓住了夏星州的另外一只手。
放开他。寻肆从人群之中跑出来,礼仪什么的本就与他无关。
陆云在测过头一看,立刻认出是那天跟在夏侯森身边的那个黑头发的男孩,如今这样一副打扮,倒也显得有些可爱。
他一笑: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掺合。
寻肆睁着又黑又亮的眼睛,不动声色,又重复了一句:第一我不是小孩,第二我要你放开他。
陆云在笑了笑,却看向夏星洲:有人要我放开你。
夏星洲蹙起了眉头,陆云在已经起了杀意。
寻肆依旧不依不饶:我说过,让你放开他。寻肆虽然会畏惧白色的房间,但是他不会畏惧一个人,哪怕就是陆王站在他眼前,他也不会畏惧,更何况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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