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学来的,吕夕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了解、教训一下他。
刚才,简直..他简直想把这个记忆冲脑子里挖掉。
聊清低着头沉默地帮吕夕解锁链,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那锁链才被解开,吕夕抬手擦了擦脸颊,他记得刚刚自己好像哭了,真是丢脸。
两个人仔细观察这个机关,最终还是找的了法子出了后堂。
吕夕沉默不语,聊清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吕夕驱动符箓把刚才的船召了过来,划动了许久终于抵达了岸边。
岸边种了一排杨柳,长廊上头是热闹的街道,吕夕终于说了一句话:今天不带熊猫了,先回去。
聊清跟在后头,望见昨日路过的小摊,他记得吕夕好像看过几眼。
第119章禁止离婚
小摊卖的是五颜六色的小糖人,老板的手艺好,做的糖人栩栩如生,小动物也特别可爱,聊清忍不住给吕夕买了只小狗。
吕夕走着走着不见聊清跟来,他转身一看,看见聊清拿着只小狗糖人递了过来。
买这个做什么?钱不是乱花的,谁知道阴地里的东西能不能吃,昨天你买猫的时候可真豪。
聊清过去牵吕夕的手,想在他手心写字,哪知道他只碰到指尖,吕夕就跟触电似的把手抽了回去。
聊清的手僵了僵,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之前随他牵手写字的,从来没见过吕夕这么大的反应,现在就是走路也不准他挨着,不准他靠近。
他想了想,拿出了手机,手机幸好还有电,他低头打了一句话:[这个小狗好可爱,给主人玩]
吕夕低声说了句什么,面容不善地接过小狗,头也不回的走向阴地的出口。
之前两人来过,这个地方重兵把守,他现在来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出去的机会,谁知道阴地口子这会儿冷冷清清,只有两名阴兵守着,吕夕怀疑说:说不定是陷阱。
但是两人瞧了许久,也没有个陷阱的样子,新死的魂魄迷迷糊糊进来,两名阴兵仔细盘查就放了行。
吕夕祭出一张符箓神不知鬼不觉贴在两名阴兵脑后,他又观察了会儿,这才朝聊清使了个眼神,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向出口,这期间一点事都没发生,两名阴兵也跟木头似的杵着。
本来是十分顺利的,但是吕夕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出去了!
聊清不知道吕夕不能出去,他先是出了阴地,后发现吕夕没跟上,又退了回来。
怎么回事?
就像有个什么阻挡似的,吕夕无法穿越阴地的屏障,回不了阳世。
他手指动了动,悄悄地把其中一名阴兵拖到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然后唤醒了他的神志。
那阴兵醒来时有点懵,看见吕夕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就大喊,吕夕一张符纸就堵住了他的嘴,用按在他天灵盖威胁了一阵,阴兵被吕夕吓了一会总算老实了,吕夕低声问他:我为什么出不去?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阴兵瑟瑟发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吕夕:我再问你,今日你们不是要抓人吗?怎么现在就你们俩守着?
阴兵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瞧了眼吕夕,已经知道眼前这位是今夜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逃婚王妃,这位王妃不仅逃婚,还跟了个野男人私奔,把他们那位殿下绿到炸裂,没错,他们本来就是要抓他的,殿下放了话,要抓活的。
可现在这位穿着嫁衣的逃婚王妃美则美,可说话的声音竟是个男人!小小阴兵心里又怕又是八卦,男王妃带着情郎凶得要命,他也只能老实回答:有位大人今晚突然从此过路,殿下怕被他发现自己要娶活人便把人撤了,装作和平日无异..
要不是为了遮掩,这会儿阴地口子还是兵马重重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也不知道殿下撞了什么鬼运气,被绿了就够倒霉了,那位大人今晚还要从这儿过路,据说这位大人可是惹不起的人物。这下好了,逃婚的王妃也抓不回,这绿帽子戴的严严实实。
吕夕心说这个鬼殿下还知道心虚,阴阳两隔,人鬼殊途,天理就是如此。
吕夕想了想,又说:那我问你,什么情况下出不了阴地?
阴兵:一般鬼魂都出不了,活人也出入不得,但是一些通阴阳的术士和大人物不受这限制,不过.有一种情况,就是再厉害的人也不能出去阴兵瞧着吕夕一身大红嫁衣欲言又止。
说!
阴兵抖了一下:新婚之人.若是阳世之人入冥府婚嫁,户口算是迁了过来,为了保护姻缘,没有文书回不了娘家..
吕夕:这什么狗屁规矩,一边说人鬼殊途,一边又要保护姻缘,这是摆明了纵然鬼怪!
去哪里拿文书?要怎么把户口迁回去?
阴兵:.正南门的阴司可出文书,迁户口..得先离婚。
..
吕夕和聊清站在正南门衙门的堂下,阴司摸了摸胡子,瞧见是一名活人,一名野鬼?
他打起精神故作威严:堂下何人?何事?
吕夕别过脸:.来离婚的。
那阴司瞧了吕夕一眼,又看了聊清,问:姓名。
有了姓名才能查姻缘。
吕夕,聊清。
阴司很快就开始查,问:何事离婚?有何矛盾?
吕夕不说话。
那阴司一边看户口一边说:有什么事先调节一下,咱们这边可以帮忙协调,年轻人别冲动,姻缘难得,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枕眠,可谓是千辛万苦修来姻缘!可以再好好想想,你瞧瞧你们两,这样般配,婚姻不易,别冲动!先回家考虑一下。
冥界这几年结婚率每年创新低,小鬼们赤条条一个,投不了胎,也合不了姻缘,来去孤零零,容易生出怨念,大把变成厉鬼作恶,上头下了指标,这结婚率不能再低了。
吕夕:.不必。
那阴司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问聊清:你愿意离婚吗?
吕夕说:不必问他,他说不了话。
阴司啧啧道:你这就有点过分了,我看你事事主张,什么都让你说了,别人愿不愿意还要你说了算,他就是说不了话也能点头摇头吧。
吕夕:师哥你点一下头。
聊清在暗黄的堂下灯光里看着吕夕,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刚生出灵智那般,喊一下动一下,如一桩傻傻地木头。
吕夕催促:师哥你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