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逃避、搁置,就是因为无法面对,吕夕没有找到更好的处理方式,也不想听已经记起往事的聊清任何一句话。
被责骂、被嫌恶、又会在撕开鲜血淋漓的往事,任何一种结果都不是吕夕想要的。
吕夕一直希望他永远也不要记起生前的事,希望两人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在一起,平静的生活和修炼,什么隔阂都不要有。
可是现在
聊清真的记起来了吗?
吕夕又努力的回想,当时的聊清态度奇怪、话语含糊,仅仅凭一句正邪不两立的确不能判定。
万一没有呢?万一聊清只是猜测呢?
一切皆有可能。
吕夕冷静下来,他决定明天回万和城,至少要问一问,要确定下来。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冷战只会给双方更大的伤害。
万一不是呢?万一庙里的都是幻境,万一聊清只是随意猜测,那聊清无缘无故被冷待岂不是非常不好受。
就算、就算真的记起来了,也一定有办法处理的吧?
原来的家就算没有灵石和法器加持,常年灵气晕染的房子空气清新,灵力十足,吕夕枯坐在椅子上毫无睡意,索性入定修行。
入定修行能静心清神,摒除杂念,黑暗中似乎万籁俱寂,他的气息平稳的运行。
突然间,有人在他耳边唤了声:夕儿。
作者有话要说:2020年啦!
祝大家新年快乐!!!!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学业有成,工作顺利!
第205章出现心魔
吕夕茫然的睁开眼,月色从木格窗外映照进屋,院前的千年桃树映着点花影,头顶黄粱,台前倒挂着聊清昨日采来的花。
夕儿。
吕夕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转头一望,聊清躺在他身边,接着是坐了起来。
聊清轻轻的说:今夜月色皎洁,并无雷声,夕儿怎么突然惊醒?
吕夕茫然的坐在床上,他摸了摸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乌黑柔顺的头发卷在他手心,冰凉柔软如丝绸一般。
我.
吕夕似乎想说什么,思绪与记忆一拥而上,但到了喉咙突然又尽数熄灭,他喃喃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你,在另一个世界,车水龙马、星光闪耀,无需灵力也能在天空飞翔..
聊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会有这样的世界?夕儿乖,睡觉了.
聊清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吕夕柔软的长发里,他似乎在轻轻抚摸他的头皮,渐渐的,吕夕感觉到他近了一些,他长长的睫毛在月色的光芒下呈现出花纹一般的阴影,他垂着头,突然开始亲吻吕夕。
吕夕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推开:师哥,你做什么?!
聊清的目光迷离,一只手摸在吕夕的后颈,声音轻哑:做一些夕儿喜欢的事,夕儿别怕,不会有人发现的,师父最近外出了。
吕夕慌忙的起来,有些抗拒的将他推开,聊清轻笑着又将他按在床上:夕儿不是最喜欢这样吗?今夜是怎么了?
不、不是!他几乎是惊慌的喊道,我没有!
没有?聊清的眼睛在夜晚略显狭长,上挑的弧度迷离深邃,瞧着人时带着点魅惑,他的鼻尖贴在吕夕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吕夕的耳朵发痒,他的声音哑了起来,可是,不是夕儿勾引我的吗?
不是.
聊清嗤笑一声:夕儿别怕,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做炉鼎自然不再话下,反正我是你们吕家的一条狗。
你说什么?师哥你说什么?吕夕惊讶的看着他。
不是吗?他轻轻的解开吕夕的口口,口口吕夕的脸,我是你们吕家的狗。
吕夕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聊清突然捂住他的嘴,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口口,一瞬间简直疼得要命。他动作凶狠粗暴,像是报复,又像是施刑,他不停不歇,又快又狠,吕夕挣扎着从口口爬出来,又被拖了上去。嘴被捂住,无法出声、无法呼喊,他双目睁大,遥遥看着身上的人。
聊清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
他的衣服散乱,露出了胸口的剑伤,他身体的温度渐渐冰冷,慢慢的,就好像冰冷的钢铁、无法融化的雪人,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他就像在被一具冰冷的机械肆意侵犯,但是他有着聊清的面容与皮囊、外加吕夕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冰冷眼睛。
我自小家门全灭,承蒙师父捡回尸傀门修炼,性命修为皆是你父亲所赐,彼时你尚在襁褓之中,你母亲难产而死,你可是他唯一血脉,你的性命大于天,我正好作为保护你的盾牌,为你出生入死不在话下,你要是伤一根毫毛,我便遭一顿毒打他轻轻的笑,少爷、夕儿、我的好师弟,你很崇拜、很仰慕我吧?勾引到了仰慕的人,很满足吧?
吕夕几乎要窒息了,被侵犯的疼痛和被死死捂住嘴无法诉说的痛苦,永远不及聊清轻描淡写带着笑意说出的话。
他睁大双眼、涌出眼泪,无声的哭泣也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他想反驳、想呐喊、想争辩,但是聊清冰冷的看着他,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双目红红的,更多的眼泪流了下来。
哭?你以为哭就行了?
画面一转,吕夕突然出现在白天的庙里,聊清冷冰冰的站在他面前,失望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师哥?我把你当弟弟一样!你竟然是这样对我!
吕夕张口,他喉咙哑哑的,没有发出任何反驳的声音,聊清似乎是痛恨的模样:我入魔道,犯下大错,你杀我可是恩怨两清了?可你为什么要将我做成尸傀驱使,又将我用作炉鼎?你就这么恨我吗?
吕夕连忙摇头,他仰头望着聊清的眼睛:不、不是的师哥,我没有恨你、从来都没有!你相信我!
那为何玩弄于我!为何如此羞辱我?
我没有..吕夕声音发抖,我只是、我只是很喜欢你,想对你好.
聊清嗤笑着逼近:喜欢我?对我好?可是夕儿,你可知道我是你师哥。他的眼睛里满是厌恶,枉你自称正派,枉我自小把你当弟弟一样宠爱养育,你竟然有这种肮脏的心思。
他的手指抹了抹吕夕的眼泪,温柔的动作让吕夕一抖,但是他眼神的失望与嫌恶又让他入坠深渊,聊清又轻轻的说,假如我是傻傻的一具尸傀,假如我永远也记不起前尘,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和你的师哥保持这种关系?
吕夕睁大眼睛看着他,他是这样打算的,全被他说中了。
是吧?我猜对了?调.教自己的尸傀,又把尸傀当炉鼎、性.具。他呵了一声,不敢置信,我的小夕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记得你可有不少尸傀的.他眯着眼睛轻轻的说,你就这么欲求不满吗,连我也不放过?
吕夕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抿着唇解释:没有,他们都不是,只有你
聊清露出更为厌恶的神情,他似乎是愤恨的唾骂,又或者是觉得羞耻,而吕夕的耳膜里嗡嗡的响,已经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噗!
吕夕吐了一口血,窗外的微光照射进来,屋子里静悄悄的,他依旧坐在昨晚那个位置,现在时间是六点五十,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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