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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季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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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韩将宗稳如泰山,反问了一句:那这香囊是谁送给你的?

骆深垂眸笑了笑,答道:是特地准备好,留作将来送人的。

隐蔽的空间和朦胧的观感,还有外头不断传来的声响,都刺激的人的神经,韩将宗想到了前一夜的骆深。

漂亮、懒倦,冷艳而迷人。

太危险了。

骆深举起酒来,我敬将军。

他率先喝下半口,唇上染酒,眼中更添了一分醉意。

韩将宗一抬手,整杯灌了下去。

骆深为二人斟满酒,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轻轻道:将军深夜而来,就是为了特地、来问问我,下午为什么没去找将军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明天有点事情不能更新,周四补上OvO

第15章

韩将宗笔直剑眉微扬。

骆深坦然坐着,任由他看。

这个人深知自己的特点,缓慢的、不断的、不露痕迹的引诱着别人躁动的心。

韩将宗双眼如勾盯着他,里头有些许多不可明说的话,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沉甸甸道:常年风餐露宿,日子过的艰苦,多来看看纸醉金迷、红灯酒绿,等着将来解甲归田,有个盼头。

将军预备什么时候解甲归田?骆深问。

等到了岁数告老游山,或者等边疆安稳下来。

骆深抿着唇看着他,韩将宗瞟了一眼他的目光,眼中深色一闪而过,又道:若是人间值得,早些也可以。

这次换成了骆深沉默。

少倾他挑唇一笑,呼出一口气来,瘦挺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下去。

将军,能否冒昧打听下还差多少军饷?同刚刚的暧昧截然不同,骆深收了些笑,正经的问。

韩将宗马上要开始诱人大法,落深却一反常态,将气氛弄的干净而正经,于是他也不好继续暧昧。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他道。

那就是够了。骆深点了点头道。

韩将宗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默认了。

骆深给他倒满酒,端起自己这杯来往上一举,韩将宗从善如流喝了。

他转过脸,往楼下方向一抬,问道:每天晚上都来这里吗?

纤长参差的眼睫挡住眼中神色,骆深缓缓咽下口中酒,点了点头。

身体受得了吗?韩将宗朝那酒抬了抬下颌。

受不了。骆深如实答。

受不了还来,深夜醉酒,显然这要么是不在乎身体,要么就是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这里进账不少吧。韩将宗直言道。

他连军饷都和盘托出,骆深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一日进项,是其他的铺子加起来的总和。

韩将宗心中感叹这些富二代的奢靡,啧啧两声,你们这些有钱人,整晚酒池肉林,真是奢侈、腐败,都该拉去看看战场上的遍地尸骸。

骆深腰身不自觉坐直了些,紧紧盯着前方。

这毕竟不是战场,而是百年从未出过战事的和平古城,眼前人也不是自己的属下,而是刚刚支援了十万两军饷的三军恩人,韩将宗思及此,更加深觉日子过的酸楚。

既来之,则安之。骆深清凉带哑的声音响起,试探着道:将军不如看看节目吧。

韩将宗顺着他话看向场中,舞姬同水蛇腰一般缠绵的嗓音刚好开始轻哼浅唱。

骆深将桌上一盘盖着翡翠盖子的窑玉碗掀开,往韩将宗那边一推,比了个请自便的手势。

韩将宗还以为是什么零食小吃,余光一瞟,竟然是满满一碗饱满圆润的金瓜子。

骆深:一掷千金的感觉,将军试试吗?

韩将宗收回视线,扔下去又回了你的腰包,干过手瘾吗?

骆深偏过头笑了笑,莹白牙齿露出来了一半。

不知是觉得他有趣,还是笑话他爱钱。

骆深笑完了,清了清嗓子,倒了半盏茶水有些烫入不得口,于是端起温酒来润了润嗓子。

自己的场如果自己不捧,那别人便也不捧。他笑着说,然后抓起一把金瓜子来,随手扔了下去。

几乎是瞬间,外头便想起了欢呼口哨声,并好几个雅间都跟着扔了些赏银。

骆深示意韩将宗看,韩将宗早已看到了,嘴角微微一动,隐约是笑了笑。

他这人,长得结实,气势也厚重,就连笑起来也有着沉甸甸的分量感。

骆深转开视线,指了指下面那舞姬,这个,将军喜欢这种的吗?

韩将宗说:胸挺大。

骆深眼中一动,韩将宗继续慢吞吞的说:腰也细。

将军喜欢胸大腰细的?骆深问。

韩将宗摇了摇头,眼皮微微下压掩去其中的锋芒,整个人都显得平易近人了些。

胸放在一边,主要是腰。他含糊一笑,然后语调平平的说:腰这个东西,长出来就是放手的,粗了或者直了不好看不说,主要是没办法搁手。

骆深定定看着他,眉目间似乎凝着酒气,和着眼中微醺神色,就像

韩将宗视线向下微微一动,扫到他腰间。

发觉他今日腰间倒是干净,没带什么配饰,腰带贴身束在腰间,显得十分利索,也显得那腰线更加明显流畅。

韩将宗不明意义的嗨了口气,将声音压低了些:到时你一上手就能知道,这个不行,要撤,手根本扶不住

军中到处都是老爷们儿,连个差样的都没有,憋得要疯,只能每天给自己找点乐子,调侃彼此开个黄腔,发泄一下精神上的憋闷感。

更别提韩将宗这种扎根多年的老油条,已经从里到外侵染透了。

之前他一本正经的正值板正模样,完全是因为话少没机会暴露。

一旦聊起来就能知道,是正儿八经的老流氓一个,调戏个把小年轻根本不在话下。

骆深眯了眯眼,周身不动,声音却也跟着压低了,看来将军试过多次,是个老手儿了。

韩将宗未置可否。

他撩起眼皮隔着纱帐扫了一眼外头场中布置,顶掉红缎,八宝彩灯,顶梁柱锈红混着金漆,垂下无数轻盈飘动的轻纱。

纱这种东西,隔着看一眼就让人新潮澎湃,哪怕舞姬长相一般,隔着纱帐朦朦胧胧一望,也是恍若尤物,美极了。

这牡丹阁,真是深知男人的那点儿心思。

在座的无一不是整日出入这种场合,有几个没试过?韩将宗低低一笑说道。

骆深一动不动,睫毛向前舒展,撑起眼皮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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