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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季阅(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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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韩将宗盯着前方,表情郑重而严肃,森林荒山能烧起来,往往只差一把火。

刘副将闭紧嘴,双全一抱,作了个佩服的姿势。

片刻后,韩将宗盯着来路问:怎么还没动静?

刘副将也有些疑惑,但是抬头一看日头,立刻翻了个白眼,还没到时间,别急啊!

韩将宗沉默看着远方,刘副将一旦开了口就忍不住想说话,我觉得吧,还是不能进展太快,万一这骆少爷有什么猎艳癖好,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那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韩将宗静静看着前头,头也不偏的道:睡也睡服了。

刘副将:

有自信心是好事情。

但是太过自信往往容易翻车。

还是要等拿到钱之后,才能让他如愿以偿。刘副将叹了口气: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尤其这种花花公子。

与此同时。

男人都是一个样儿,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宽大马车上,江天看着对面的人,皱着眉忧心忡忡的说:现在盛世安定民风开放,因为睡一觉就要负责的时候已然过去了。

骆深静静坐在对面,轻轻闭着眼,脸上神情一动不动。

诶,听见了没有?江天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膝盖。

骆深缓缓睁开眼,无奈问道:你渴吗?

江天:不渴啊。

那你口干吗?骆深又问。

江天本来没觉得口干,叫他说的下意识一吞口水,才发现嘴里一丝唾液都没有。

骆深朝着车厢后头一个角抬了抬下颌,水。

江天转身从角落里掏出来一个四方的布围包,打开才发现那布围足有一指节厚度,中间放着一壶水,伸手一摸那壁,温热暖手。

江天掀开深扣儿盖子喝了两口水,发觉温热适口,刚好喝。

他又牛饮一气,然后再次打量了一眼水壶,甚至还好奇的瞪起一只眼探到壶口观察了一下里头的水:这个好,大半天过去了,水还是热的,回头给我一个。

骆深:下车的时候你把这个拿走吧。

?江天抬头打量着他,这是你研究的?

骆深将手往外伸了伸,举起手中握着的汤婆子摇了摇,这不是一个道理吗?

景泰蓝装饰的铜罐汤婆子里头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

江天拉长声音哦一声,视线在暖手瓶和这温水之间逛荡数次,才恍然道:似乎是。

骆深收回暖瓶揣回手里,双手窝到了斗篷中,继续闭目养神。

江天把东西放在脚边以免一会儿忘记带走,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窗外,到小竹林了,再有半柱香就进城了。

嗯。

江天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

骆深无奈道:你都说了一路了,话多也不是这么个唠叨法。

他不提,江天真没觉得自己话多,当下听他一提,回想一路说过的话,才觉得确实有些唠叨。

江天张了张嘴,坚强的说:再说最后一句。

骆深垂着眼睛撑着一条窄细缝隙看着他。

既然你改了策略,那不妨再注意一点。江天往前探身离他近了些,认真的说:你就干脆

哐当!

外头马车骤然停下,里面二人没防备,均是伸手一扶车厢,勉强撑住了摇晃的身体。

骆深周身浑然不动,脸上表情紧紧绷了一下,沉声问驾车的马夫:什么事?

外头沉默安寂,一丝动静不闻。

江天伸手要去撩门帘,骆深一把抓住那手臂,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凝重。

今日因为要拉的东西很多,因此选了一驾双斗车厢,前面的坐人,后面的用来拉货。

此刻他们身后跟着五百斤细盐,还有两万两现银。

骆深放缓动作,慢慢从坐垫下头抽出来一个长及一臂的盒子,打开来,里头是两把裹着布的长刀并排放着。

江天一见那刀脸都跟着白了,他无声道:干、干什么?

骆深伸出细长食指,往唇上一竖,然后轻轻取出一把来递到江天眼前,示意他拿着。

江天哆哆嗦嗦的拿在手里,额头脖颈上的细汗出了一层。

骆深伸手要去拿另一个把,不料江天哆嗦的动作太明显,刀柄戳到了木棱上,登时得得得一阵乱响。

骆深:

说时迟那时快,耳边刀剑破窗的刺啦声紧跟着响起来,骆深猛然向下一按江天。

诶!江天一个踉跄,顺着他手臂力道往下一趴,当一声脆响,牙磕在了钢刀上!

啊江天捂着牙,声嘶力竭喊起来,啊啊啊啊啊

骆深焦急偏头一看,没发现血,登时松了口气。

外头却响起来一阵嘈杂声,有粗声人急切的说:大哥!他拿着武器呢!

马车摇晃一下,门帘透出来缝隙来,骆深借着光一看。

那身材魁梧的大哥腰缠裹带,一侧别着厚重大刀。闻言重重笑了一声,声音也不压着了,底气十足的说:叫的这么惨,这骆少爷也不是什么场面人,我还当是什么大人物,用得着我亲自出场。

看他说话的语气,应当是受人所托。

骆深记下这话,仍旧不敢妄动,透过寒风吹过撩起门的帘边缝,外头车夫的位置已经空了。

骆深朝着江天嘘一声,等江天彻底收了声儿,才扬声问道:外头是哪位兄弟?在下乃太守府次孙江天,押解官盐路过此处,若是打搅了贵人重事,可以留下些买路钱。

太守府?那脸黑背厚的大哥跟着念了一遍,眉头也紧紧皱到一起。

旁边有人立刻说:太守府只听说过一个江潮,没听过什么叫江天的。

骆深看了一眼江天,江天满眼惶恐,疯狂摇头,用口型说:我跟我大哥比起来确实没什么出息,但是也不至于透明到这种地步啊

骆深眉目定在深邃眼眸之上,短暂思考过后,缓缓道:江潮是我大哥,这趟本该他来,但是恰逢他今日有事,就让我帮忙跑一趟。

唇上的枫叶凉茶色随着开合的嘴微微展平,显现出一些明暗不一的神秘感来。

骆深继续说:我虽然还未有官职,但是确确实实是江家的人,大哥若是不信,进城一问便知。脂头粉院,勾栏瓦舍,从深巷小娘到秦楼楚馆的头牌,没有不认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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