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后拐个弯就是隔壁训练室,先前他听见废物儿子在这边大放厥词的时候因为太过愤怒,所以推门出来之后连门都没关,虫柱继子又是连做个决定都需要抛硬币的主,所以大门就这么大敞四开着,露出里面一张摆着许多茶杯的案台,以及案台周围一圈成扩散形状的未干水渍。
狯岳把手里提着的家伙甩到桌案对面,然后大大方方地在另一侧坐下,敛下眸扫了眼桌面,然后不怎么满意地咋了下舌。
“切,就剩下十几杯了吗。”
姿态熟练地把空杯子捡起放到一边,最后只留下装着茶水的一些,狯岳用指节扣了扣桌面,冲着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废物儿子露出一抹冷笑。
“就把这些水全部泼完为止吧,虫柱的继子刚才可是泼了我好多杯水,也不知道剩下这些,你能泼给我多少。”
“……”
我妻善逸颤颤巍巍地低头看了一眼装满茶水的众多茶杯,然后计算了一下自己身上这身病服能吸收多少的水分,最后露出了一个格外扭曲的表情。
“不,师兄,你这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这些水最后都会泼在我脸上吧?你的表情超级明显啊!写满了‘想要泼废物一脸水’这种字!刚刚不是还说了我是投机取巧吗?所以赶快回去继续捉人啊!在还没有彻底完成第二项的时候就整个跳过去,我根本就泼不过你吧?!给我听小葵的话啊,要按顺序来!!!”
“你自己说的你赢了。”
狯岳冷哼一声。
“既然赢了,开展下一项也是理所当然吧?”
——哪里理所当然了!!!
我妻善逸露出悲愤的表情。
——这分明就是报复!绝对是因为刚刚输掉所以不开心了,师兄你是八岁小孩吗?输不起!就是输不起!!还说他幼稚,你根本也半斤八两吧?!!
……
两个幼稚起来半斤八两的家伙最终还是进行了第三项训练(虽然六岁那个是被迫的),并且毫无意外的,这剩下的十多杯茶水全部贡献给了我妻善逸的脑袋,把灿烂的金黄色头发打湿成一缕一缕,湿哒哒地贴在头皮上。
“真狼狈啊,废物。”狯岳评价。
“这要怪谁啊?!!”
我妻善逸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悲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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