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开始湿润殷红,眼泪掉了下来,她抬起手臂一把擦掉。
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下来,像不要钱一样,一颗颗,打在她脸上。
冷风将眼泪擦干净,却擦地脸颊生疼。
四周阴森森的,并没有路灯。偶尔有几声动物的叫声和蹿过草丛的声音。
她甚至可以看到隐约可疑的影子。
离开别墅已经有一段路程,这里没有人烟,四周都是阴森的树木。
这个时候理智上来,她开始后悔之前冲动的举措。
就算她凭借一举之力下来山,可这周围都是郊区,根本就没有车经过。手机不知道掉落在什么地方,她也没有办法联系人来接她。
身冰肌冷,冷风阵阵,脚也痛的不行,刚经历两场性事,身体想被车碾过一样,每根骨头都泛着疼痛。满是疲惫。
像是疼痛感延时,手和脚被绳索束缚的地方更是痛的不行。
前头看不到尽头,后面能远远看到别墅的影子,光明堂亮,能想象到里面的温暖和沉迷。
看着远远的一个小点,却也是隔了很远的距离,没有办法很快就回去。
于是她纠结着,在回去和继续往前走的拉扯中,选择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刚开始她还在痛恨,为什么,错的明明是他们,却让她来承受痛苦。
加害者在温暖别墅里声色犬马,被害者拖着伤横累累的身体在寒冷野外踽踽独行。
慢慢的,她的心随着冰冷的风变的刚硬。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行进。
一辆车在身旁身旁呼啸而过。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那辆车退回到她身边。
她以为是像之前那样骚扰的人,目视前方,并未理睬。
然而,车主纠缠不休,甚至按了几声喇叭,见她仍然不理睬,打转方向盘逼停了她。
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车灯太过刺眼,她抬起手遮挡强光,眯着眼睛看着靠近的男人。
他来到她面前,一只手插进兜里,皱着眉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