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然早就被这巨大的失而复得的喜悦给冲击的浑身颤抖,她的手都直哆嗦,一把夺了过来,在哪儿捡到的,谢谢你,依依,太谢谢你了!她一把抱住林依依,用力的抱住,激动的热泪盈眶。
林依依被搂的都要呼吸不过来了,她笑着去推阮悠然。
俩人正闹着,门被推开了,楚念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看了看俩人没有说话。
阮悠然一看她进来,立马不笑了,她挑眉:走,依依,咱们去吃夜宵。
这下开心了,身体也不会不舒服了。
林依依看着火速换好衣服,在前面像是个小兔子一样一跳一跳的阮悠然轻轻的叹了口气,真是个孩子啊。
依依,你在哪儿找到的?
阮悠然真的很漂亮,她只要一开心看着人的时候,眼中仿佛有万千光芒。
林依依笑了笑:也是凑巧了,当时打扫卫生的阿姨拿着这戒指来问我知不知道是谁的,我看着眼熟就想起你来了。
阮悠然开心极了,哪个阿姨?回头我要去给她送大红花。
林依依不看她,就打扫沙滩那边的。
这顿夜宵阮悠然吃的舒服,她叼着牙签美滋滋的回到房间,正看见楚念脸色苍白,她艰难的用脖颈夹着纱布,一圈圈的给右手裹着。
阮悠然看了一眼:你
楚念一抬头,眼里波光粼粼的看着她。
阮悠然就像是咬了舌头一样,把要问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明明是硬着心肠不想去关心的,可是阮悠然还是忍不住频频往楚念那边看,楚念以前最怕疼了,手上割一个口子什么的一定要让她亲着哄着才肯包扎,如今,三年不见了,她也变了。
楚念忍着疼,费了很大力气包扎好,她站起身子看着阮悠然:这么开心,戒指找到了?
阮悠然翻了个白眼,我才没有开心。
楚念不说话,盯着她看。
阮悠然冷哼一声,她把戒指啪的拍在桌子上,是依依捡到了非要给我,我都不想要。
是么?
楚念冷笑,她拿起桌上的戒指,若有所思:你都不想要?
她莫名的起了气场,硬是把阮悠然那一声脱口而出的是给按了回去。
既然不想要。楚念走到窗户前,猛地抬起手,用力往外一扔:那就扔了吧。
阮悠然惊呼一声,她一下子跑了过去,两手握着栏杆往外看。
这会儿天早就黑了,外面泼墨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远处点点阑珊灯光,阮悠然咬牙切齿的回头去望,楚念勾着唇:不是不想要么?
说着,她摊开手,闪着淡淡光泽的戒指正好好的在她手上。
阮悠然:
楚念看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把戒指放在了桌子上,兔兔。
许久没有被楚念这么叫了,阮悠然的心一哆嗦,她低下了头。
楚念幽幽的: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周围像是被按了静止键一样,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阮悠然一直低着头,她的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悠然含着泪,喃喃的:我等了三年,拼了命就只想听见你一个解释,哪怕是一句让我等也好,可是都没有。楚念,我累了,我受够了这样为你流泪的生活了,我我有多恨现在的自己你知道吗?她抬起头看着楚念:你试过吗?整整半年不出屋,天天看着手机发呆?你试过吗?从梦里哭着醒来,醒来后抱着你的被子从天黑坐到天亮?你试过吗?一次一次的想着你,到后来,想的太久太多了,都已经想不起你什么样子了我累了,真的累了
楚念的泪终究也落了下来。
微凉的风吹过,俩人的泪全都碎了一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以前,阮悠然很怕黑的,晚上都要她抱着睡撒娇要亲亲才肯。
而如今。
三年的时间,她也学会了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面对黑暗。
第二天一大早。
眼睛肿的跟桃一样的阮悠然起床了,她是一个非常信守承诺的人,她特意去管剧组的姐姐要了一个红包,包了一些钱进去,按照林依依说的地方,去找那个好心的保洁阿姨,到了地方,阮悠然千恩万谢的把红包塞进阿姨的手里,真的太谢谢您了。除了红包,她还真做了一个丑了吧唧的大红花非要给人家。
阿姨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她看着那贼丑贼丑的大红花哭笑不得:阮小姐,真的不是我捡到的,我是负责打扫这边,但是没有捡到戒指。
阮悠然挑眉,笑的甜美:哎呀,我知道您要拾金不昧,但是我必须要感谢您。
阿姨挠了挠头,真的不是我。她就是不肯收这钱,俩人正推搡着,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她看了看阮悠然:你是说那个戒指么?
阮悠然点头,眼睛一亮,您也知道?
保安笑了笑:我知道,因为记忆太深了。我从昨天四点多钟站岗的时候就看到楚小姐一个人在这边找,她可细心了,一快石头都不放过,足足翻了五个小时才找到,手都被酒瓶子给割伤了,流了好多血呢。
第10章
她可细心了,快石头都放过,足足翻了五小时才找到,好像手也被酒瓶子给割伤了,流了好多血呢。
阮悠然往房间走,她的手脚冰凉,头轰隆隆的就像是不走血了一样。
还没到房间,透过半掩着的门,传来楚念和秦烟岚的交谈声。
秦烟岚:你这伤口有点深,真的不去医院么?
楚念:没事儿,你把破伤风帮我打了就行。
阮悠然透过门缝往里一看,秦烟岚居然特别专业的跟大夫似的带着医用手套,手里还拿着针管弹了弹,她也没犹豫,给楚念消了毒之后针就扎进去了。
细细的针头陷入肉里,楚念的眉头都没有蹙一下,阮悠然的心却跟着抖了抖。她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以前楚影后是什么都不怕,能吃苦耐劳又爱岗敬业的,可是唯独不能吃药打针,现如今,她居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秦烟岚抽出针头,不疼么?
楚念淡淡的:习惯了。
阮悠然:???
习惯了?她怎么会习惯?
还来不及她多想,秦烟岚的眼睛眯了眯,她转头:谁?
不愧是当总裁的,耳聪目明,阮悠然推开门走了进去,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憔悴苍白,楚念站了起来:怎么了?
阮悠然看了她一眼偏开头也不回话,她直接去浴室了。
很快的,潺潺的水流声响起,掩盖了里面的脆弱。
楚念盯着门看了半响,缓缓的低下了头。秦烟岚一直看着她,自打她认识楚念之后,还从来没看过这样一个骄傲倔强的人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她忍不住问:你是做了什么错事了?
楚念不说话。
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儿,秦烟岚很懂分寸,她不再追问,而是缓缓的说:念念,其实有时候感情跟工作不一样,不能一味的强攻。
楚念抬头看着秦烟岚,那眼眸中的点点星光啊,秦烟岚深吸一口气:你可别这么看我,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