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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龙(GL)——太阳菌(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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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渺本身深谙丹道,东离是医师,龙族更有不少技艺精湛的医师,灵丹妙药也不少。

她那舌头不是治不好,是她不愿治,许是觉得一生的话已说尽了。

钟靡初为了巩固元婴期的修为,闭关了半年,外面发生了许多事。

玄妙门的弟子已寻齐,有不少投入到了季夕言的阵营之中,然而大多数依旧认那枚掌门令牌。

有那令牌,他们出师夺回玄妙门,光明正大。

唯一担忧的是季夕言寻求虚灵宗庇护。他们实力不济,斗不过季夕言。

东离拿着令牌,以掌门人的身份向帝浚借人。

帝浚瞟了一眼站在角落,出关不久的钟靡初,这一次死活不松口,一条龙都不借。

看着钟靡初,说道:自己的仇,自己报。

话已到这个地步,玄妙门众人亦是有气性的人,不再相求。

好在帝浚借了四海一块福地给玄妙门人,众人只得勤加修炼,能多攒一份力是一份力。

那服侍帝浚的将军笑道:陛下真狠得心,殿下受了这般的委屈,就是灭族,也得挣回这口气。不说四洲,这一次南洲和东洲可是明晃晃的打龙族的脸。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活,龙族生来如此。怎么陛下现在倒是一改往常,要做良师了?

帝浚警告的:嗯?

虚灵宗肯定会插手,若是殿下真执意去复仇,有个好歹将军笑了笑:陛下老当益壮,可是准备再战沙场,为殿下添个叔叔或姑姑?

帝浚乜了他一眼:本王是为她有个目的,能勤勉修炼,能有丝人气,不要整日活够了似的。

帝浚摇摇头:本王煞费苦心。

离朱陵断台后,恍惚已是一年。

东离与众弟子将帝浚借予的福地暂作山门,已渐渐踏入正规,比起得知师门大变时的慌乱无措,一盘散沙,现下众人各司其职,刻苦修行,只待一日能重返山门。

这日钟靡初带了一些丹药灵宝来,助众弟子修炼。

这段日子,联络门人,安排住处,分派任务,全由东离,柳归真,和门中长辈操劳。众人依靠这些人,对于钟靡初将令牌给东离,也无异议,心中已认定了东离为掌门。

省了钟靡初费心劝说东离收下令牌。

钟靡初不见东离,问询弟子道:东离呢?

弟子说道:东离师姐和柳师兄一起去见师叔祖了。

守一清修的地方简朴,似一间茅屋,屋外围着篱笆。

今年又开始下雪了,皑雪堆积,没过脚踝。

钟靡初正上坡,忽见柳归真和东离从守一屋中出来。

两人的性子一冷一淡,此时喜形于色,柳归真脸上泛着红光,忍不住一把抱住东离的腰身。

东离脸上也添了一抹红晕,轻笑道:你做什么,这还是在师叔祖房外,不怕他老人家笑话。

柳归真道:我太高兴了,师姐,不,东离,我不曾想过能有这一天。

不待东离回应,他已俯下身,吻住东离。

东离初时诧异,双眸睁着,稍顷,浅浅回应。

分开之时,两人脸上的红色更为艳丽,相对着,默默无言,许久又羞赧的一笑。

钟靡初站在坡下看着,看两人身躯相依,看两人唇瓣相触。明明是两个人,好似心融在一处,建立了一生的羁绊,即便是隔着天涯海角,也断不了。

忘我的两人回过神来,终于发现旁边还有人。

东离惊呼:靡初?!语气失措,瞥了一眼柳归真,责怪他失了分寸,叫人撞见。脸色更显出一股娇羞之意。

柳归真见了旁人,倒是将乱跳的心压了下去,脸色恢复如常,如以往一般正经,对着钟靡初行礼:大师姐。

钟靡初缓缓走上来:你们是什么时候

东离道:这段时日。

笑意腼腆,钟靡初倒不曾见过她这般神情。

她想了一想,这段时日,她消沉着,许多事都是柳归真陪着东离度过的,实也正常。

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是这段日子里来唯一能让人开怀的事。

她的心里该浮出的是欢喜,为东离高兴,再有便也是对这俩人走到一起的诧异。

但脑海中总是想着两人的亲吻,她心中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萌芽,正在破土而出,她对那种感觉感到恐惧,直觉得会顶破她的心房,让她心痛难当。

东离虽羞,却觉得这是喜事,并不需遮遮掩掩,大方的说道:我和归真方才见过师叔祖,他已允了我二人,让我俩结为道侣。

结为道侣。

钟靡初心底那股念头渐渐清晰,渐渐明朗,人有些恍惚:要办仪式的,你们是在这里,还是去蓬莱宫?

东离笑道:我与归真不是重这些的人,不打算闹这些,只师兄弟们喝一杯水酒便是,靡初,到时候你要来。

钟靡初点点头:嗯。她将储物袋交给东离,呼吸浮乱,难以支撑下去:这是丹药和灵宝,你看着分配。

我还有要事,要回去了。

钟靡初转身就走。东离道:靡初?你脸色有些差。

钟靡初恍如未闻,脸上已淌下泪来,她脚步太急,从未如此狼狈,一个不慎跌在雪堆之中,半晌爬不起来。

东离和柳归真一惊,赶忙下来。东离扶住她,担忧道:靡初,你怎么了?

钟靡初不言,看着满目的雪。

她想要去虚极山,与顾浮游一起去虚极山,能长长久久的待在那里,只她二人。

望在这世间,身边总有她的陪伴,原是这般,原是这般么。

回想起先前的画面,她站在坡下,看到的却是她抱着顾浮游,吻向她的画面。

原是这般。

靡初?

钟靡初抵住心口,那地方犹如刀绞,再不会有比这更浓烈的痛楚。

宁愿不要明白。

钟靡初蜷在地上,哭泣起来,她许久不曾哭出声来过,在很久很久的一段日子里不流泪,近来也是默然垂泪。

现在那悲伤她承受不住,只能哭出声来。

她这人,叫人悲怜,连哭也不曾会,一声声短促的恸哭,如受伤的幼兽嗓子深处的哀嚎。

东离手放在她肩上,不知她怎么了,更无法安慰她。

她对于钟靡初而言,从来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她至今记得,钟靡初第一次向她祈求安慰时,她说:靡初,不要向我撒娇,你知我是云染玄尊放来监视你的,不是能做朋友。原本也不过是将钟靡初性子塑形的一个工具罢了。

是以钟靡初颓然时,她不能安慰她,只能让她振作,她的职责一向如此,她感到悲哀,对自己,也对钟靡初。

东离怕她就此破碎,扶起她,说道:靡初,你怎么了,说出来,让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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